143、翁婿二人推杯換盞,孤男寡女勾搭成奸
李文學穿著李文麗利新給他買的中山裝,和三接頭兒的皮鞋,提著四盒禮,去下隊的白小娟兒去下隊的白小娟兒家拜年。路過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我爸爸正站在大門口抽煙,看見李文學打扮得如此幹淨立正,也發自內心的替他高興。
其實最讓我爸爸感到開心的是,跟李文學打了招呼之後,他竟然轉頭衝我爸微笑了一下。這可是這麽多年來頭一遭,看來你們學的瘋病,真的見好了。
劉文學繼續向西走,往北拐來到西溝。西溝的枯草,早已被我爺爺收拾的幹幹淨淨,還用火燒光了地上的草茬,露出寬敞平坦的小路。而李文學剛邁步走進這條小路,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他,
“哎,哎,你手裏拿的是啥?甜不甜,給我嚐嚐唄!”
你們那回頭循聲望去,就在他西麵的牆角下,有一隻黃皮子。那隻黃皮子膘肥體壯,身上的黃毛油光閃亮。它兩隻後腿站在地上,像人一樣豎直身體。兩隻圓溜溜的黑眼睛像是兩隻黃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文學。李文學蹲下身,把四盒裏放在地上,慢慢的解開,捆綁四盒禮的繩子,衝那個黃皮子擺手招呼她過來。
那個黃皮子一時間也愣住,見李文學往後退了退,便試探著走了過來。李文學往後退一步,那個黃皮子向前走一步。而當他來到李文學放在地上那堆四盒禮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李文學,李文學又往後退了一步。
那個黃皮子抬頭看著李文學,兩個前爪打開四盒禮中那個糕點的包裝紙,抓起一塊,就往嘴裏塞。李文學就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的看著,臉上毫無表情。那個黃皮子李文學,站在原地不動,便放心大膽的吃了開來。
那盒糕點塊頭不小,比那個黃皮子還要大,它吃了半天也沒吃到一半,卻被糕點噎住,揚著脖子打嗝兒。李文學見了,便邁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隨手打開一瓶白酒遞給那個黃皮子。那個黃皮子被噎得夠嗆,不管不顧地伸出兩隻前爪,捧住了酒瓶子的瓶口,李文學,慢慢的傾斜酒瓶,那是黃皮子便嘴對著瓶嘴兒,咕咚地喝上兩大口。
這酒是老白幹,因為它度數高、口感足、味道濃,是李文利的小賣店裏賣得最快的白酒。兩口下去,辣的那個黃皮子原地打轉,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兩個前爪,使勁的抓撓自己的嘴巴。兩隻圓溜溜的黑眼珠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光彩,眼神也變得迷離。李文利又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他,他抱起那塊糕點仍舊豎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向南麵的樹林跑去,與其說是跑,不如說是連滾帶爬。那樣子十分的滑稽可笑。李文學站起身,看著她跑遠的樣子咧開嘴笑了。
不一會兒那隻黃皮子便消失在對麵的草叢中,李文學蹲下身,把剩下的糕點重新包好,蓋上那個酒瓶子的蓋子。提著被黃皮子吃剩的四盒禮,繼續向下隊走去。
白小娟家離西溝不遠,李文學走出西溝,穿過那片小樹林,便來到了下隊。再往前走上個三百多米到了小娟家。今年的大年三十兒,小娟家過得特別的喜慶,看到小娟和李文學相處的如此甜蜜,小娟也慢慢的淡忘了小軍死去的傷悲,老白兩口子由心往外的高興。過年之前一家三口,都置辦了新衣裳,又買了很多鞭炮,大年三十的晚上,叮叮當當的放了半宿。老白說,鞭炮放的越多,來年的福氣就越多,趕走的黴運就越多。
今天是大年初二,一大早兒老兩口便盼著李文學來拜年,小娟她娘早已準備好了一桌子好菜,老板從箱子底兒,掏出了兩瓶珍藏已久的好酒,小娟也梳洗打扮坐在屋子裏,隔著窗子向外張望。聽見大門聲響,李文學拎著東西走了進來,一家人趕緊出門迎接。
俗話說,一個姑爺半個兒,李文學在老板的眼裏,倒是比兒子還要親近。小娟也趕緊接過李文學手裏的四盒禮,迎著李文學進了屋子。李文學的確比當初開朗了許多,雖然還像原來一樣不怎麽說話,但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來到了屋子裏,等老白穩穩當當的坐在了炕上,李文學在地下噗通一聲跪倒,咣咣鐺鐺的給老白磕了三個響頭。這下可不要緊,把老白感動得老淚縱橫。心裏五味雜陳,那些年小娟和小軍交往,老白的心裏就一直糾結,如果說小軍這孩子老爸一百趕看中,可想想小軍他爹李華山,那是上下兩隊出了名的驢脾氣,後來,自家的閨女懷上了小軍的孩子,老爸也隻好認命。豁出去老臉,主動上門提親,卻沒想到讓李華山卷了他的麵子。從那一天起,老白就沒有一刻省過心。尤其是小軍死後,看著自己心愛的閨女每日以淚洗麵,老白心如刀割。過幾天就要張羅李文學和小娟的婚事,而今天,大年初二這個劉家鎮的風俗裏姑爺兒給老丈人拜年的日子,看到善良的小軍,看見開心的閨女,老白怎能忍住不流淚?
老白的媳婦也站在門口掉下了眼淚,老爸趕緊衝他說道,
“哭啥哭嘛麽,就你們女人家家的眼淚窩子淺,多麽高興的日子哭啥哭,趕緊去廚房,給文學做好吃的,我要跟我的姑爺喝上兩杯!”
老板媳婦兒趕緊答應著,用手抹了抹眼淚,轉身去廚房做飯。小娟去廚房搬來半桌擺在炕上。老白見李文學下地想要去幫著幹活兒,一把拉住李文學說,
“文學啊,好孩子,姑爺是上門的客,這活讓她們女人幹,你就坐著一會咱倆喝酒。”
白小娟她娘做飯菜是一把好手,不一會兒就炒了六個菜熱氣騰騰地擺上桌子,老板讓李文學脫鞋上炕盤腿坐下,倒上兩杯酒,兩個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這頓酒老白期待已久、小娟她娘期待已久、在小賣店裏的李文利也期待已久。
…………
再說白勝利,大年三十那天,他拿著鐵鍬差點兒劈死的文學。那種奇怪的風刮過之後,李文學平空消失了,白勝利四外搜尋了一陣,沒找到蹤影,便轉身回了屋子,脫了鞋上炕,蓋上被子,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大年初一的下午,白勝利坐起身,伸展一下酸痛的四肢。他迷茫的四外張望了一下,又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鍾,原來時間已經不早,穿上衣服,來到院子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裏。
村子裏又傳出來咕咚咕咚的鞭炮。按照農村的習俗,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每一天都在年裏,所以每天晚飯的時候都會放上幾個二踢腳。
他轉身又回到屋子裏,看到炕上放著那把鐵鍬,感到十分的驚訝,自言自語的說,
“哎?鐵鍬怎麽跑到炕上來,怎麽跑到炕上來了?”
正在納悶的時候有人叮當的敲敲窗子,她轉過臉向窗子外麵看。窗前站著一個人,盡管窗子的玻璃不太幹淨,但她依然能看的出來那是劉玉梅。
年前的時候劉玉梅在部隊的爺們兒,把電話打到村部告訴劉玉梅,部隊的事兒太多了,所以部隊的事兒太多了,所以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盡管在接電話的時候劉玉梅假裝慍怒,埋怨他的爺們兒,當了這個兵當了這個兵就等於嫁給了部隊,一年半載的回不來一趟。可是心裏卻暗自高興。
大年初一的上午,滿大街都是到處去拜年的人,劉玉梅不方便去找白勝利,於是便抓耳撓腮的在家裏等,一直等到了下午,街上來回走動的人少了,他這才打扮的花枝招展,悄悄的來找白勝利。
白勝利還在犯迷糊,抬頭看見她在窗外也沒答話。劉玉梅見白勝利不搭理他,心裏十分的納悶,便自己推門進來。進了門先四外張望了一下,屋子裏沒有其他人。
“唉,你這個天殺的,咋的還不歡迎我來,還不歡迎我來啊,看你那副要死的樣子。”
劉玉梅假裝生氣,嘴裏罵著,嘴上卻板不住露出笑容,幾天沒見白勝利,心裏一直癢癢的緊。可一番話出口,白勝利隻是歪頭看了看,什麽都沒說。
本來劉玉梅滿心的高興,可看到白勝利這不理不睬這樣子心裏卻十分生氣,這上趕著不是買賣,大過年的我主動送上門你卻這副德性,越想越生氣,轉身推門就要出去。可她剛一邁步,白勝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沒等他反應過來攔腰抱住,咣當一聲扔到了炕上。
這下把劉玉梅摔的不輕,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磕在了炕上,眼前金星直冒,腦袋裏嗡嗡的作響。可心裏卻一下子樂開了花。
“就說你這不知好歹的死鬼,白給你不要,人家要走了你卻來了勁頭,也就是我,換了別人,誰還慣著你的臭脾氣?你趕緊放開老娘,老娘不會再搭理……”
一邊說著,一邊假裝伸手推白勝利,可當白勝利的手伸進她的內衣,到處揉搓的時候。她卻伸手一把白勝利摟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