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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探地穴再憶舊冤孽,私生子含怨起禍端

  其實我爸爸猜的特別準,爬進王革命家地穴裏的正是趙村長。可趙村長為什麽大初六的去爬進了王革命家的地穴,恐怕這得從年前他們那是下了地鐵穴之後說起。


  年前那次趙村長跟著下了這個地穴,在裏麵經曆了一場生死之劫,回家之後找村長一直在琢磨,難道這真的隻是場幻覺?可自己為什麽要產生這樣的幻?如果這真的隻是幻覺,這簡直太真實了,他推開水裏那扇門清清楚楚的看,看到了老宋。而那間房子他是從來沒有見過,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麽怎麽會如此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幻覺裏?如果這真的都是幻覺那麽真實的地穴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城裏的警察一直沒有打電話來,那個騙子老宋還拿著一萬多塊錢逍遙法外,多等一天,老宋就有可能把那錢揮霍掉,即便以後抓到了他,但要是錢真的沒了,那又能怎怎樣?


  這幾天照村長一直在糾結,一直沒睡好覺,早晨跟老班扯了個謊,說是村部有活要幹,便在倉房裏扛了一捆繩子,直奔王革命家。


  他記得上次老鄭說過,這個地穴有四丈五尺深,自己抗的這梱繩子也不短,應該足夠用。於是,他掀開地鐵上蓋的木板,把繩子的一端拴在王革命家屋裏的柱子上。轉了轉,覺得足夠結實以後,便把那捆繩子,直接扔進了地穴裏。從懷裏掏出一副手套戴上,防止往下爬的時候繩子勒手。拉著繩子,深呼吸了幾次,一咬牙,便爬了下去。


  劉家鎮最深的井也不過三丈,四丈五尺深的深井足足讓趙村長爬了老半天。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終於爬到井裏的時候,他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滿臉的汗水,渾身顫抖著幾乎不能站穩。


  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慢慢的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手電向四周照射。果然像上次一樣,身邊不遠處邊有一處幽暗的隧道口。


  輕車熟路,用不著多想,趙村長便進了那個隧道。手電筒的電池是新換的,在隧道裏照出一片明亮的光斑。經過幾個熟悉的彎道,前麵的又是那個寬敞的地方。


  照成長記的很清楚,上次就是在這兒,讓他產生了幻讓他產生了幻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前邁了兩步。


  走了兩步之後他站住腳,用手電筒照射著四外張望,這次他十分的清醒,在手電筒的光裏清楚地看到,在前麵有兩個黑漆漆的洞口。上次的幻覺來得太突然,她對這兩個洞口毫無印象。


  他從口袋裏拿出半截蠟燭,掏出火柴點燃,蠟燭的火苗,被一陣細微的風吹歪,火苗所指的那個洞口,應該是有通往外界的出口,於是趙村長收起蠟燭繼續拿著手電朝著那個洞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側著耳朵,仔細的聽四下裏的動靜。


  隧道裏的空氣很潮濕,水汽在冰涼的牆壁上凝結成水珠,偶爾會滴落在地麵上的石頭上,發出清脆抖滴答聲。這聲音讓趙村長想起了年前的時候,自己進城找老宋他們這幾個騙子,結果被他們扔進了細河,幸虧張誌成把他救了出來。自己剛從冰窟窿裏出來的時候,浸透全身的河水便嘩嘩抖流在地上。在張誌成家住下的那天晚上,作夢裏都上自己身上在不住的往下滴水,就發出這樣的滴答聲。

  這聲音讓趙村長有些緊張,但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尋找跟那次進城有關的蛛絲馬跡,他不相信,上次下地穴產生的幻覺是孤立的,即便是孤立的也是這件事目前唯一的線索。他甚至希望再次產生像上次那樣的幻覺,他希望從幻覺中,找到一些征兆,更希望這些征兆能給她指引方向。


  趙村長慢慢的往前走,在手電筒的光線裏四外張望。那水珠滴落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仿佛就在趙村長的身邊有一條暗流的瀑布,或是下著一小雨。趙村長甚至能聽見,腳下有水涓涓流過的聲音。


  眼看的就要來那個洞口,突然間聽見身有人喊,

  “爸……”


  那聲音不大,聽上去像是一個孩子,趙村長一愣,趕緊轉回頭尋聲望去。


  身後一片黑暗,趙村長用手電筒向後照射,卻沒發現一個人影。可能是自己聽錯了,趙村長便轉回身打算繼續向前走。可剛要邁步,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爸……”


  那聲音特別的清脆,聽上去一定是一個特別機靈可愛的孩子。趙村長再次轉身,就在手電筒慘白的光亮裏,趙村長對麵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孩子,看上去特別的小,隻有兩三歲的樣子。


  那個孩子圓圓的臉蛋兒,頭發烏黑,眼睛又大又圓,兩腮上還有兩個酒坑,看上去十分的可愛。見到趙村長轉身看著他,他咧開嘴,笑了。


  這一笑可不要緊,趙村長突然覺得一股冰冷的風從那跟孩子咧開的嘴裏吹了出來,直衝他的麵門,就在一瞬間便把他臉上的血液凍結,他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這種僵硬,這種由突如其來的極度寒冷引發的僵硬,一下子便讓趙村長想起了泡在冰封的細河裏的感覺,這種寒冷讓他感到絕望,那是生命漸漸逝去的絕望,那是被一切拋棄的絕望,這種絕望讓趙村長感到無盡的孤獨,這種孤獨讓他寒冷,於是寒冷、絕望、孤獨,開始無限的循環開來。每循環到一處,並將那裏的血液凝結,他甚至聽到渾身上下結冰的聲音,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已完全麻木。


  而眼前那個孩子,卻慢慢向他走來,走到他的眼前仰著頭看著他。臉上依舊洋溢著微笑,突然他舉起一把鋒利的刀,那把刀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閃著寒光,那光芒讓趙村長感到愈加的寒冷,刺痛他的雙眼,仿佛要撕裂他渾身每一寸皮膚。


  那個孩子就在趙村長的注視下慢慢地舉起刀,慢慢的刺向自己的腹部,趙村長可以清楚的聽到,刀尖割破了孩子皮膚的聲音,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流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那聲音就像剛才趙村長聽見的,水滴的聲音一般。很快血越流越多,在地上汪成一片紅色的湖泊。

  那孩子把刀一下子拔了出來,血便噴湧而出,地上那片紅色的湖泊迅速的擴張,像是一隻肆虐的猛獸,張牙舞爪的抓住趙村長的腳,順著他的腿向上攀爬。趙村長仿佛聽那獻血在吱吱的嘶嚎,他們撕扯趙村長的身體,啃嚼著趙村長的血肉。


  那個孩子仍舊微笑,伸出另外一隻手,塞進那個傷口,在自己的腹部來回攪拌,猛地向外一拽,竟然從中拿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胎兒。那個胎兒還沒有斷氣,閉著眼睛哇哇的哭,他的手腳無力的抓撓著,掙紮著,仿佛要抓住一絲生的希望。那個孩子講這個胎兒高高的舉起,鮮血摻雜著胎兒身上的粘液,是那孩子的胳膊向下流淌,散發著陣陣腐敗的惡臭,與地上那個鮮血凝練而成的洪水猛獸,一起撕扯著趙村長,到村長感覺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四處的就角落裏傳來一陣吱吱的聲音,一群老鼠從四外湧來。之所以用“湧來”這個詞,是因為它們數量之多,動作之快,像是漲潮的海水,又像是大雨過後,劉家鎮東麵的山溝裏奔湧出來的河水。它們迅速的衝到趙村長的腳下,貪婪的舔食者地上的血液,並且發出興奮的叫聲。


  這些老鼠前竄後跳,在那鮮血的湖泊裏上下的翻滾,歡快的打滾,並且在迅速的長大,很快,它們一個個的,便很快的從一隻隻小老鼠變的巨大。它們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那個孩子的身上,一瞬間便將這個孩子淹沒,最終變成一個由老鼠組成的長滿灰毛的肉球。向遠處滾去,一轉眼便消失在黑暗裏,不見裏蹤影。


  地上的以及趙村長身上的鮮血向後退去,也隨著那團肉球消失不見。趙村長身上的寒冷也漸漸褪去,他的心髒再一次鼓咚咚地跳了起來。渾身肌肉漸漸的柔軟,慢慢的恢複了知覺。而當四肢失去裏那陣僵硬的支撐,便一下子癱軟下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手電筒從手中滑落,叮叮當當的滾遠。那束白亮的光線,便在黑暗中來回翻騰了幾個跟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群老鼠和那跟孩子混在一體,變成的毛乎乎的肉球早已消失不見,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音,

  “求求你,讓我……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吧……求求你……留下這個……這個孩子吧……”


  “不行,這個孩子要是留下,我就完蛋了……我會……我會蹲監獄的……我……不行,你必須打掉他,必須……”


  這聲音再一次衝撞著趙村長的心髒,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好似剛才那孩子手裏的鋒利的刀,趙村長再一次感到渾身上下撕裂一般的疼痛,讓他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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