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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大白天鬼差索亡魂,李華山自盡命嗚呼

  盡管我奶奶知道我這次發燒,並不是因為普通的感冒。但不管怎樣,我的體溫如此之高,降溫是首要的,,於是一邊用濕毛巾給我擦拭滾燙的身體,你別讓我媽媽趕緊去找劉振綱大夫。說來也巧,我媽媽一出門,正好碰見老鄭從門口路過。老人個子大腿長,便趕緊往村部跑去。


  他先到村部的隔壁通知了大夫劉振綱,在劉振綱騎的自行車向我們家趕去之後,又轉身來到村部的院子裏,來找我爸爸。推門進了屋子,見我爸爸果然在村部的辦公室,便趕緊告訴了我爸爸。


  等我爸爸慌慌忙忙的趕到家裏的時候,大夫劉振綱已經給我掛上了點滴,藥液順著橡膠的管子流進我的身體,我的體溫得到控製,漸漸的安靜下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就在大家稍放下心來,看著熟睡的我的時候,突然,我睜開雙眼,呼的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大家夥兒嚇了一跳。隻見我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窗外。盯了一會兒,便向窗台爬去,完全不顧手上還紮著針管。


  屋裏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我是要做些什麽。手臂上的針頭被我掙掉,針孔處,流出幾滴血來。我雙手扒住窗台,臉貼在窗子的玻璃上向外張望。大家也隨著我的目光向外看,和可院子裏什麽異樣都沒有。


  “大勇,你是咋了?在看啥?”


  我爸爸納悶的問道,他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我奶奶伸手攔住,並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攪我。忽然,院子裏傳來沙沙的風響,風聲漸漸的越來越大,院子裏的一些枯枝爛葉隨風飛舞。那風在院子裏打了一個旋兒,向東麵吹去。途經我們家與東院李華山家分隔的那個低矮的院牆的時候,風勢變猛,吹掉了院牆上的幾塊石頭。那院牆嘩啦一聲,坍塌了一個缺口。


  人們紛紛跑出屋子,驚訝的站在院子裏張望。那陣風在李華山家的院子裏繞了兩圈後,一下子消失不見。風中夾雜著的塵土與枯葉,落在了李華山家的院子裏。


  風息塵住,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世界又恢複了安靜,這陣風來得突然,去的也快。老人們常說,龍卷風是預兆著不平凡的事件發生,可這風在李華山家的院子裏消失,難道他們將要發生什麽?

  大家重新回到屋子裏,就在人們跑到院子裏的時候,我已經轉身重新躺在炕上,閉著眼睛睡著了。劉振綱重新拿起剛才被我震掉的針頭,拉起我的手,試圖重新給我紮上。可針頭剛觸碰到我的皮膚,我卻睜開眼睛,再次醒過來。我的雙眼迷茫,歪著頭四外張望了一陣,慢慢的坐起身,對我奶奶說,


  “奶奶,我剛才看見兩個人,他們去東院兒了……”


  “兩個人?什麽樣的人?”


  我奶奶趕緊問道。


  “他們長得特別的奇怪,挺嚇人的,我看見他們從咱們家,西邊的院牆跳起來,跑到東院去就不見了……”


  我奶奶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兒,便不再做聲。

  劉振綱抬頭看看掛在房梁上的那瓶藥水,之前已經打進去不少,剛才又灑了一些,已經所剩無幾。拉著我的胳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點了點頭說,

  “大勇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不少了,這針就不用打了,我給你們留點退燒藥,吃過晚飯的時候給孩子吃點,要是再發燒,就打發人去找我……不管是因為啥,發燒都不能耽誤,得趕緊降溫,要是燒壞了腦子是一輩子的大事兒,馬虎不得……”


  說著,從藥箱裏拿出兩盒藥遞給我爸爸,我爸爸在褲兜裏掏出錢,遞給劉振綱,劉振綱笑著擺擺手說,


  “老二呀,算了吧,兩個、盒藥沒有多少錢,鄉裏鄉親的,有這麽多年的交情,這個就免了……”


  說完背起藥箱轉身離開,我爸爸把他送出院外。劉振綱站在門口,剛要騎上自行車,突然看見,隔壁李華山的老伴跑了出來,我爸爸嗯,見他匆匆忙忙的樣子看來是有什麽急事,於是衝她喊道,

  “這是咋啦?”


  李華山的老伴歪頭看見了我爸的和劉振綱,便趕緊跑到劉振綱身旁,拉住她的手,滿臉眼淚的哀求道,


  “劉大夫,快到我們家看看我們老頭子,他不行了呀……”


  劉振綱趕緊停住自行車,向東院跑去。一口氣跑進了李華山家的屋子。隻見李華山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壽衣,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劉振綱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搭住她的手腕,摸了摸脈。又從藥箱裏拿出小手電筒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搖了搖頭,轉身對他老伴說,

  “人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他老婆聽了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爸趕緊走過來攙扶她坐在炕上。她哽咽地邊哭邊說,

  “你這該死的老頭子呀,坑了我一輩子……”


  我爸爸趕緊勸慰,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好好活著,才能讓死去的親人安心的閉眼。勸了好一會兒,李華山的老伴哭累了,終於止住悲聲。


  其實我爸爸和劉振綱一直很納悶,為什麽李華山已經穿好了壽衣。見他老爸的情緒稍有穩定,便問她事情的前後。他老婆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我剛才在院子裏幹活,突然刮了一陣旋風,吹得我滿身滿臉都是土,眼睛裏進了沙子睜不開,我就想著回屋子裏洗把臉,可剛洗了兩把勉強的睜開眼,我就覺得屋子裏不對勁。抬頭一看,我們家老頭子穿著壽衣躺在炕上。這把我嚇壞了,我就趕緊過去招呼他,才發現他已經沒氣兒了……我當時就懵了,想起剛才看見你來了西院兒,就趕緊跑出來喊你救命,可……可……可還是沒有趕趟兒……”


  就在李華山他老伴兒哭訴的時候,我爸爸在李華山屍體的旁邊發現了一個玻璃瓶,還剩了一半兒鹵水,看來李華山跟他的兒子小軍一樣喝了鹵水自殺了。看著李華山安靜的躺在炕上,我爸爸和劉振綱不禁感歎,小軍死去後的每一天,受了刺激的李華山無不在失去兒子的悲痛中度過。他一輩子,脾氣倔強,或許隻有在小軍死後才會深深的自責。而他的死,對於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給自己的折磨與悔恨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或許他身歸那世之後,能與小軍相會,再續父子之情。

  人死如燈滅,在世的親人如何的悲痛欲絕,也無法挽回。李華山老伴的哭聲驚動了左鄰右舍,還是那些直近的親友,在給小軍操辦了後事的幾個月後,再一次來操辦李華山的後事。這對冤家父子,相繼離世,人們不禁唏噓不已。


  劉振綱回了自己的衛生室,見他們家幫忙的親屬都來了,我爸爸也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我的發燒已經好了,體溫降到了正常,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爸爸去醫院的時候我正在炕上獨自玩耍,聽見院子裏有腳步聲音,我便趴在窗子旁向外張望。


  爸爸進屋之後歎了一口氣,奶奶也坐在炕上,默不作聲。不管平日裏李華山的脾氣是多麽的暴躁。畢竟鄰裏一場,他死了,奶奶和爸爸也自然會有些難過。奶奶想起了還有我說的那些話,便把我拉到身邊問道,


  “大勇,你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人,之前看到過沒有?”


  我皺起眉頭想了想,回答道,


  “之前沒見過他們……”


  “那看清楚他們長什麽樣了嗎?”奶奶又問道。


  “看清了,就是特別的奇怪,又特別的醜,他們還看見了我,衝我笑還衝我招手了……”


  奶奶聽我這麽一說,嚇了一跳,雙眉緊皺,臉上的神情緊張。我爸爸見了,趕緊問

  “媽,到底咋回事兒?”


  奶奶說,

  “我感覺大勇看到的,是索命的鬼差,東院的李華山陽壽已盡,他們是來索魂的……可是他們,衝著大勇招了手,難道是大勇要有劫難?”


  我奶奶說完,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我爸爸聽了,也十分的緊張,原以為拜了常三太奶的門下,便可以得到三台奶的庇佑,四方煞的死劫便會化解,可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鬼差向我招手,難道這次劫難就要來臨?


  我奶奶坐在炕上抽了一袋煙,然後再炕稍的紅漆木櫃子裏拿出三炷香,轉身到西園子給三太奶燒香禱告。


  四方煞的魔咒如此的邪乎,到底是什麽東西一定要破解這鎮壓妖魔的咒語?如果這咒語真的被破解,那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其實這股邪惡的力量一直存在,盡管這隻是大年初六,劉家鎮的人們大多還沉浸在過年的喜慶當中,可隻有身在其中的人們,才能感受到危險的臨近。


  人的一生,正如我們在荒蕪的山林裏走一條陌生的道路,平坦也好,坎坷也罷,永遠不知道路的前方有什麽,更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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