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無理取鬧
慕容白雪實在已經受夠了。
“啪”——清脆的一記巴掌聲落下。
“無恥至極!欺人太甚!”
木連城愣了一下,手指落在微微發熱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慕容白雪。
“你!”
清冷的音質因不可思議而微微顫抖著。
狹長的雙眸中滿是怒意,同慕容白雪的視線對上時候,木連城卻是一愣,隨即才低聲怒道:
“醜八怪,你動手打我?”
“我?”慕容白雪一雙眼冷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卻是笑道:
“木連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你捉不到靈獸,也不必把責任賴在我身上吧?”
她用力甩開木連城的手,往後退卻一步,雙眼冷冷看著木連城,狠狠咬著牙:“木公子若是覺得我適才那一巴掌讓你不舒服,你也可以還手!”
方才那一巴掌,實在是慕容白雪氣到極點,才不禁出手。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木連城已在瞬間將修為提至巔峰。
“還手?你不怕我殺了你?!醜八怪,你竟然敢動手打我,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木連城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目光同慕容白雪那雙平靜又帶著溫怒的目光對上。
“殺了我?木連城,你雖然已是煉氣九層,但我現在也有煉氣七層,我以為,你未必殺得了我。”
縱然她與木連城之間的差距再大,可現在的慕容白雪在修為連跳幾階,斷然不是木連城隨手就能捏死這般簡單!
“你什麽?!”木連城將慕容白雪這話認作挑釁。
“玄仙宗的規矩,木公子不會忘了吧?這裏可不是木家。木連城,要動手,就動手吧。你若是真的殺了我,在這玄仙宗,自會有人製裁你!更何況,我了,你殺不死我!”
“你……你敢再一句?!”慕容白雪一句話,竟將木連城堵得回不了嘴。
少年狹長的眸底折射著陰沉的光芒,瞳孔倒影著那一身單薄黑衣的少女身上,此時的慕容白雪,渾身上下透著的氣場,似乎是前所未有的。
但其實木連城早先就已經感覺到過慕容白雪的這般氣場。
在孟龍對莫白芸出手時候,慕容白雪的身上,就有著這樣帶著殺意的憤怒。隻是,孟龍是玄仙宗的內門弟子,身邊還有赫連雲決等人,以慕容白雪的能力,她敢還手?她能還手?
可是木連城就不一樣了,同為應征弟子罷了。就算是木家又如何,木家的聲勢可比不上陸家,可慕容白雪連陸家都敢得罪,甚至主動要求與陸寒秋在五年後一決勝負。
由此可見慕容白雪並非膽怯之流。
那麽她是想要掩藏自己的鋒芒?可笑,這個人身上有什麽鋒芒?
“你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
木連城咬著牙,渾身散發著一種冷冽可怕的氣場。
“我過了,木連城,現在,你殺不死我!”
慕容白雪輕輕握緊腰間的長劍,必要時候,她隻能以子書炎教的劍法與木連城一決勝負,縱然兩人之間修為相差兩階,煉氣七層的自己始終無法勝過煉氣九層的木連城,她也絕不畏懼。
他的目光輕輕顫了顫。
是啊,現在的慕容白雪,絕非是他一隻手就能捏死那般。因為慕容白雪進階的實在太快了!
玄仙宗乃是靈氣所在,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慕容白雪來到玄仙宗之後如魚得水,修為連跳幾階,幾乎短短幾日時間,就已經超趕了多數應征弟子。
是木連城實在看了她,還當他是自己初見時那個修為僅僅煉氣三層的廢物……
現在的慕容白雪,已經是煉氣七層!與自己隻差兩階修為!雖然修習越到後麵越難如登,但是以慕容白雪這個境界的速度,不準在完成測驗之前,她還真的就能超過自己!
“木公子,你若實在看我不順眼,我們至此分道揚鑣就是。”
“白雪姐姐……”一旁的莫白芸愣在原地,隻覺手足無措,實在害怕木連城還手,可是木連城若是真的打算還手,為何還不動手?
等了許久,木連城的怒氣,反倒是退下了。
白雪知道就算再僵持下去,也隻是無果。
“我們走吧!”白雪轉頭看著莫白芸。
莫白芸點了點頭,她自然是要跟著慕容白雪。
“慢著!”
木連城受了剛才那一巴掌,哪裏會肯就這樣放掉慕容白雪,若是換了從前,他早就二話不動手才對,此時卻能壓著那口怒氣在心頭。
“這就想要走?”
他幾步就要追上去,徐鼒卻忽然攔在他身前。
“好了,放她們走吧!木連城,你別同她作對了!”
“我同她作對?”木連城瞪著一雙眼看著徐鼒,“那一巴掌又要怎麽呢?”他木連城什麽時候吃過虧,怎麽會憑白就讓人打一巴掌?
“你一開始又何必惹怒她?”
“惹怒她又如何?”木連城輕輕皺著眉頭,目光卻是一沉,隨後一聲冷笑:
“你倒是幫她起話來了?徐鼒,你當真喜歡上那個醜八怪了嗎?還是因為她是重淵長老身邊的婢女,你就不敢動手了?嗬……一個低賤的廢物罷了,我木連城需要因為她是長老身邊的婢女,就忌諱於她?”
“木連城,別再這樣了!”徐鼒皺了皺眉頭,目光一沉,之後苦笑道:“你忘記你與她比試製符時已經輸給過她嗎?木連城,你早已經輸給過她,她也不是你所的廢物。”
“我……輸給她又如何?她根本不懂得製符,不過是……”不過是投機取巧!
“輸了就是輸了不是嗎?到底,你還在因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徐鼒輕輕搖了搖頭,“今日的事情,本就不能怪在她身上不是嗎?木連城,你不覺得你的舉動……像極了無理取鬧的潑婦?”
木連城愣了一下,“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你替她們話?我看你是忘了她們是我帶著上山的!”
“沒錯,是你自己主動要帶著她們上山!”徐鼒搖了搖頭,笑了笑,冷冷道:
“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那次製符比試之後我們和她們本也早就沒什麽糾葛了,是你自己非要纏上去罷了,你之所以三番四次挑釁,不過是你自己不甘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