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頭到尾就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別殺我好嗎？！”柳曉涵顫抖地，實在已經不知所措，她一遍又一遍尖叫著，可憐又可悲。
“閉嘴！”
慕容白雪冷冷看著柳曉涵。
“之前的囂張氣焰去哪裏了？柳曉涵，你真該看一看你自己現在這幅嘴臉。這幅嘴臉，簡直連柳依依都比不上。”
“我……我當然不能和我家姐相比……白師姐，我從前做錯許多事情都是因為我家姐的吩咐，我早就知道錯了……”柳曉涵可憐巴巴流著眼淚，“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樣子……我已經吃了夠多苦，白師姐你能不能放過我？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柳曉涵的這番“表演”讓慕容白雪看的失望透頂，她也實在不想和柳曉涵再什麽。
因為無論柳曉涵找出什麽借口，慕容白雪都自覺地可笑罷了。也許柳曉涵的確有很多可憐之處，可是就衝她剛才那副嘴臉，慕容白雪已不遠再多一句話。
“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慕容白雪冷冷看著柳曉涵，映雪劍在她手中閃著寒冷的光芒，劍鞘未出，卻也叫人看了生出畏懼。
繼而，她又緩緩低下身，冷冷注視著柳曉涵。
“少那麽多廢話了，快告訴我，柳依依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麽勢力，她到底又是什麽人。我要你將一切都的清清楚楚。”
“我家姐……我家姐……”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害怕，柳曉涵結結巴巴地一句完整話都不出來。
“快！”慕容白雪氣惱地皺了皺眉頭。
“我家姐的身份……我不能……”柳曉涵皺著眉頭，“我絕不能！”
慕容白雪目光一沉：“不能？有什麽不能的？”
“白師姐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也不能……我家姐……”
慕容白雪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好啊，那我就殺了你！”如此著，她竟然真的拔出劍來。
簌簌一聲，映雪劍已經擱在了柳曉涵的肩膀上。
“你不是是我殺了柳依依嗎？沒錯，就是我殺了她！”慕容白雪冷冷笑起來，“那你猜我敢不敢殺了你！”
“你！果然是你！”柳依依吃了一驚，繼而卻陷入無邊的恐懼之中，鋒利的劍鋒差點就要觸碰她的咽喉，柳曉涵一雙眼珠子轉的飛快，趕忙道：“我家姐其實是陸家老爺的私生女……她背後沒有更強大的勢力了，陸家就是她最強大的背景……”
“你什麽？”慕容白雪愣了一下，柳曉涵剛才那話時聲音的很，但是慕容白雪卻也聽的真切，“再一遍！”
“我家姐……我家姐本該是陸家的姐，可是……她隻是妾室所生，她的生母是家主最愛的女人，可是我家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柳家……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我能保證我句句都是實話！”柳曉涵幾乎又要哭出來，忽然她頓了頓，笑了起來，“……我家姐也是因為如此……因為如此……”
“因為如此怎麽樣？”慕容白雪依舊冷冷看著柳曉涵。
“我家姐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才從不願意接受表少爺的心意，因為我家姐和陸表少爺其實也算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這個秘密陸寒秋自己都不知道！”
柳曉涵的樣子變得神經兮兮，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她低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腳邊的柳依依。
“……柳家是一戶大戶人家有錢有權，我家姐從養尊處優，她從前未曾見過什麽世麵，因為有表少爺和陸家照顧著，所以她從就自以為是的很……其實……嗬嗬……”
柳曉涵的目光第一次帶上了輕蔑和嘲弄，這一瞬慕容白雪卻覺得終於看見了她從前那副唯唯諾諾的目光下掩藏的東西。
“其實她也隻是妾室所生罷了……我家姐的生母早就過世了……她的親生父親是陸家的家族，可是那又怎麽樣，她也隻是妾侍所生，是她自己口中的低賤之人。”
她如此著，忽然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時至今日我終於可以出這個秘密了……”
她如同瘋癲了一般，一邊笑著，忽然間跪著爬到了慕容白雪麵前。
“我將一切都告訴你了，白師姐……你現在什麽都知道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她看著慕容白雪，不等慕容白雪的回答，又繼續道：
“我家姐其實根本就是內心卑微到了極致，所以她呢，裝起來比任何人都更做作，可是演技卻很拙劣……嗬嗬……出來白師姐你可能都不相信。可是我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你可不能不相信我。”
慕容白雪沒有話，隻是冷冷看了柳曉涵一眼。
“我如今出這番話……突然間覺得，死了也沒什麽……哈哈哈……白師姐，這還多虧了你！白師姐……如今也知道這個秘密了……”柳曉涵的目光一沉，眼底忽然帶上一抹複雜的意味。
慕容白雪輕輕皺了皺眉，沒有去看柳曉涵的表情。
柳依依本來是陸家的姐，因為是妾室所生，所以被送了出去？但是……柳依依管著陸寒秋叫做表兄，也就是柳依依是被送去了陸寒秋生母的姊妹家中，他們從都以表兄妹稱呼，其實卻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倘若柳依依真的有半點喜歡陸寒秋，卻隻怕更加痛苦……
而陸寒秋……陸寒秋對柳依依那麽好，明眼人都以為他喜歡柳依依。
忽然，柳曉涵仿佛看穿了慕容白雪的心思。
“白師姐，你不用想太多，陸表少爺呢，從未真的喜歡過我家姐……嗬嗬……”柳曉涵繼續笑著，“不過是我家姐自作多情罷了……柳家非是尋常人家，而陸家的勢力更是非同一般，陸表少爺也隻是家主眾多兒子當中其中一個罷了……你他為什麽對我家姐那麽好呢？他本也不是真心喜歡我家姐，又能為了什麽，可惜終究算錯了一步罷了。”
慕容白雪沒有話。
原來……陸寒秋也不是真的喜歡柳依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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