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落下之後，是慕容白雪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
在前兩次的時候，她都處於意識不清醒的狀況，隻能清楚地記住那種刻在身體裏的感覺，所以子書炎僅僅隻是靠近，慕容白雪都下意識地開始顫抖。然而，對於她而言，更多的始終是厭惡。
“滾開！”她怒視著子書炎，惡狠狠看著她。
可是這根本沒有用，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她在子書炎麵前隻是一隻紙老虎罷了，其實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麽子書炎在短短時間就能升至那樣高的修為，一躍成為她隻能仰望的境界。
而現在，盡管她拚命掙紮，果然還是無用，那個身體還是一點點地，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地壓迫著她。然後她被迫注視著子書炎的眼睛。
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目光卻時而溫和時而充斥著暴戾。
“你能逃走到什麽地方呢？”
他冷冷看著她，如同看著再渺不過的一粒塵埃。
“你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慕容白雪，你注定隻能留在我身邊，知道嗎？”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像是在在尋常不過的事實。
“無論你心裏想著誰，無論你記著誰，你都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滾開！你隻會讓我覺得惡心！”慕容白雪“呸”的一下對著子書炎吐了一口唾沫，隻可惜子書炎輕輕一側身，便躲了過去。
跟著，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慕容白雪的嘴巴，她隻能用一雙始終充滿恨意的眼睛看著子書炎。可是這依舊沒有一點用處。
“惡心？嗬嗬嗬……我就知道，在你眼裏無論我做什麽，都隻剩下了惡心。”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然後他看著慕容白雪，又一點點靠近她，“被我這麽惡心的人碰，你一定很不舒服吧？”
他能感覺慕容白雪的身體一直都在顫抖，卻分辨不出究竟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
或許單純的因為，她覺得惡心。
那兩個字早已經深深刺痛了子書炎，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表現的很冷靜，就像是之前那幾次一樣。
“慕容白雪，我早就了你若是翻來覆去隻會罵這麽兩句，那實在不夠看。”他低頭看著慕容白雪，笑道：“大概是因為你雖然恨我，卻有不算太恨我……大概在你心裏，你隻將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當做是……你被狗咬了一口。”
慕容白雪甚至不願意看子書炎一眼，索性就將眼睛都閉了起來。
“看著我！”子書炎突然大聲地怒吼起來，“我要你看著我。”
可是他越是這麽，慕容白雪就越是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為什麽你不願意看著我呢？因為覺得我惡心？虛偽？還有什麽？告訴我……在你眼裏我還是怎麽樣的？”他依舊是笑著出這番話的。
然後，他輕輕地鬆開了慕容白雪的手，可是慕容白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似乎幾日讓自己變成一具屍體，那樣她就什麽也都感覺不到了。
子書炎卻是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想法。
然後他又笑了：“你連罵我都懶得罵了嗎？”
跟著，他又一點點低下身，一點點靠近慕容白雪。他輕輕地吻了慕容白雪顫抖的肩膀，然後他感覺到了慕容白雪雖然裝的平靜，其實果然還是充滿憎惡。
一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先是溫柔的，後來漸漸變得粗暴起來。
“你恨我……慕容白雪，那你就恨我好了！”
她閉著眼，拚了命地不去想眼前的一切，可是有些東西騙不了自己。更何況有些感覺被刻入了骨髓深處。
而且她現在是清醒的，所以她更加害怕。可是這時候她連動也動不了了。
她隻能再一次眼睜睜看著自己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重演。
而這一次，她是意識清醒的。正因為如此，她的恨意變得更重了，每一秒對她都變得格外深沉。然而，這並不代表自己就能躲過一劫。
相反，她更加清楚地感受著這一切，每一秒都恨自己沒有立刻死去，她又在心裏想著子書炎的話，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簡陋的屋中很快就響起了沉重的喘息聲。然而慕容白雪隻能閉著眼，死死地閉著眼，因為她害怕睜開眼睛，就會從子書炎的目光中看見自己此時此刻醜陋的模樣。
子書炎狠得像是一個狼崽子，沒有一點溫柔，隻是用盡全力地發狠。
慕容白雪的身體如同單薄的紙張一樣在空中搖晃，她無力地連皺一下眉頭都很疼。
耳邊還不斷傳來子書炎發狠時的喃喃自語。
“你記住了現在的一切嗎？你恨我對嗎，好好記住你現在多麽恨我。”
“慕容白雪，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忘記現在的感覺。永遠這樣恨我才好，永遠……”
“你不是我惡心嗎，可是你現在敢睜開眼睛看一看嗎？我知道你根本不敢……你隻是恨我，在心裏將我咒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並且一次又一次發誓總有一你會強過我，然後等到那一你要親手殺死我。你隻是在想著這些對嗎？”
“慕容白雪……那我是不是你這輩子最恨的人呢？”
他始終看著慕容白雪，看著她緊緊地咬著牙卻一句話不的樣子，也仔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處地方。
“我就是要你恨我，要你一直恨我。”
溫潤倨傲的少年早已經換身成了魔鬼，可是他始終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惡魔。
“我要你忘記其他人……忘記所有人，哪怕隻是恨也好，我要你一直記住。”
最後一句話，他用很低的聲音，自言自語般道。
而慕容白雪隻是死死咬著牙，忍受折磨一樣忍受這一切，連張嘴求饒都不願意。她隻希望這場折磨早點結束，可是時間卻那麽漫長，她最終幾乎要昏厥過去，卻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睛，也不願意開口一句話。
然後，她終於徹底昏厥過去。
“嗬。”子書炎發出了一聲輕笑，為什麽你從沒有求過我呢？他看著慕容白雪，“其實隻要你求我，隻要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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