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起來：“所以其實是你現在在害怕我對吧？子書師兄。你費了很大力氣和那金丹中期甚至是金丹後期修為的妖怪戰鬥吧。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實這山間並不是隻有一隻妖怪。”
慕容白雪的話讓子書炎吃了一驚，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更沒有反駁的意思。
“不反駁，就是我猜對了？”慕容白雪看著子書炎，“……事情到底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
慕容白雪之所以會有這種猜測，原因在於她發現混雜在空氣裏的妖氣似乎存在差異，這明這山上的妖怪也許本也不隻有一隻，而且強大的妖氣，甚至讓她有一種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看來這山間藏著的妖怪每一個都厲害的很。
至於她子書炎受傷了，其實也是因為一種莫名的感應。
“我隻是隨意猜測，但是你的態度讓我覺得我猜測的沒有錯。”慕容白雪看著子書炎，她發現子書炎其實並不是一個善於謊的人，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時候。
又或者，一切隻是她自己在胡亂猜測罷了。
“子書炎……你的傷是不是很嚴重。你是不是打算現在這個村落養傷。”她看著子書炎的眼睛，“我沒有猜錯吧。”
子書炎依舊沒有話，但是他的目光卻是一沉，沒錯，他的確打算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裏閉關修習一段時間，同時也是為了能幫慕容白雪留意莫白芸的下落，他懷疑莫白芸還沒有來到這村子，如果他留在這裏，就能守株待兔，幫慕容白雪找到莫白芸。但是倘若莫白芸已經離開，讓慕容白雪一個人先離開這裏去找莫白芸的下落，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更何況，他以為慕容白雪早就想要離開了。
“你為何一句話不？”慕容白雪皺著眉頭一步步朝著子書炎靠近，“……你怕我現在殺了你？”
子書炎終於有所反應。
他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你要殺我，那就殺我吧。”他絲毫不在意一般。目光卻格外犀利地看著慕容白雪，好似他早就在洞察著慕容白雪的一切。
他早就察覺到了慕容白雪握緊的雙拳。
映雪劍也在她的手中，她想要動手隨時都可以。更何況她的都沒有錯，現在的子書炎的確受到了重擊，這一切事情比慕容白雪的更加嚴重。
“你殺不死我的。”子書炎補充了一句。
“即便我受了重傷，你也不可能殺死我的。”子書炎很溫和地看著慕容白雪，“你若是還恨我，你就來殺了我吧。”也許他這樣簡直像是沒有相信過慕容白雪的話，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也隻是實話罷了。
慕容白雪卻往後退了一步，她看著子書炎：“你……”
子書炎的沒錯，直至剛才，在發現子書炎受了重傷的時候，她還是動了殺意。什麽根本不在意，什麽已經不恨了……其實終究隻是騙人的把戲罷了，她本也不是胸懷多大的人。
可是，她還是沒能動手。盡管在剛才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子書炎這一次受的傷比之前可嚴重多了，可她還是沒有動手。
並不是因為子書炎即便她動手也不能殺死他。
“你現在不動手的話，可能會後悔。”子書炎依舊保持著冷靜，“我的話也不一定是真話不是嗎，也許你現在動手就能殺死我。如你猜測那樣，我受了很嚴重的傷，三個金丹以上修為的妖怪一起伏擊了我，我殺死了其中一個，另一個被我打成重傷逃走了，還有一個……”
到這裏他卻沉默了一下。
還有一個，他其實並不能感覺到那個妖怪身上的妖氣。不僅如此，那個妖怪給了他某種熟悉的感覺。也許那並不是一個妖怪。
著著，他才回過神來：“至於最後一個人，我被他暗算，所以被打成了重傷。”可看他現在的樣子，誰會相信他受傷了呢。
“你……”慕容白雪隻是猜測這山上不止一個妖怪，卻根本想不到子書炎會被圍攻，她一時之間不出話來。子書炎被圍攻的時候，她又在做什麽？也許子書炎甚至更早就知道山上並非隻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可是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作戰。
慕容白雪隻是在安全的地方睡了一覺罷了。
這一切的真相讓慕容白雪在瞬間產生了愧疚感。
“因為這個所以感覺愧疚了？”子書炎好像能夠看清楚慕容白雪心裏的想法一樣，“不需要因為這個感覺愧疚。我了如果你和我一起戰鬥，對我而言也隻是在拖累我而已。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那麽相信我的話嗎？慕容白雪，你沒有想過我是在騙你的嗎？如果三個金丹以上修為的妖道要殺害我，你覺得我能活下來？你為什麽不覺得我隻是在滿口胡言亂語試圖引起你的同情心呢？”
“不會！”慕容白雪下意識打斷了子書炎的話。
“不會？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會這樣做呢？慕容白雪……直至現在你不會還覺得我是個好人吧？”子書炎發出了苦苦的一聲笑：“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高傲那麽有骨氣，那隻是外表看起來而已，如果可以達到目的，不定我也什麽都願意做。會不擇手段……”
“別了！”慕容白雪又一次打斷了子書炎的話，她皺著眉頭，看著子書炎，發現他的表情依舊溫和。
根本不像是謊話的樣子，似乎這個人也並不屑於謊才對。
當然，也或許如同慕容白雪之前所想的，他本就是個虛偽至極的人，所以才能在謊的時候都看上去那麽鎮定從容。
“你……那麽……你在騙我嗎？”慕容白雪問子書炎。
子書炎看著慕容白雪，他輕聲歎了口氣：“沒有。”
他怎麽會欺騙她呢，畢竟他是那麽的愛她。
“這句話，也一樣可能是謊話。”但是跟著他就打斷了自己的話，“那麽你呢，慕容白雪，你願意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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