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曉涵瞪大眼睛看著慕容白雪，在臨死前的最後一瞬間，她似乎還有什麽話要對慕容白雪。
可惜下一刻，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柳曉涵身上。
在發現有人準備偷襲自己的時候，慕容白雪第一個想到的是慕容飛飛或者陸寒秋，但是她緊接著就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其實非常脆弱。
“她們派你來送死嗎。”慕容白雪輕輕眯著眼。
僅僅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黑暗力量都足夠讓人懼怕。
柳曉涵愣愣看著慕容白雪，直至死亡來臨，她都始終感覺不可置信，隻是身體已經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著，“是我要殺了你。”
在殺死柳依依之後，柳曉涵心裏就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慕容白雪。
那一刻，素來膽的她，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加勇敢，連陸寒秋和慕容飛飛都不敢做的事情，柳曉涵竟能義無反顧地衝上來，可想而知她是多麽厭惡慕容白雪。
“慕容白雪，是你毀掉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所以我才會變成今這樣……”
“我？”事到如今，柳曉涵還是這麽想的嗎？
在柳曉涵臉上刻字的是柳依依，將柳曉涵弄成現在這幅模樣的也是柳依依，沒想到一直以來柳曉涵真正憎惡的竟然還是慕容白雪。
憎惡她什麽呢？
憎惡她打破了她本來平靜的生活嗎？
是啊，她本來隻要在柳依依麵前一直卑躬屈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一輩子都隻配做個奴婢罷了。
“可憐，真可憐。”
慕容白雪隻是冷冷笑著，用冰冷且輕蔑的目光在柳曉涵身上掃了一眼。
可惜，這樣人的人並不值得同情。
柳曉涵痛苦的表情讓慕容白雪感覺到了莫名的愉悅，空氣中的血腥味如同某種充滿刺激性的興奮劑讓慕容白雪感覺到一樣的刺激。
“啊！”
隨著一聲痛苦不堪的尖叫聲，柳曉涵終於在慕容白雪麵前徹底灰飛煙滅。
長劍刺入她心髒的時候，如同點燃了一股火焰一樣，緊接著這一股火焰就熊熊燃燒起來，柳曉涵也終於化作一縷灰燼，連屍首也都看不見。
可是在這一刻，柳曉涵卻如同得到了解脫一樣。
一直以來她都太辛苦了，這一輩子她都隻是在柳依依麵前卑躬屈膝的活著，永遠像是一條狗一樣聽命於柳依依……這樣的生活她其實早就受夠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憎惡。
為什麽自己要在這裏死去呢？
她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死去，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要捉住什麽，結果當然隻是什麽也捉不住，而疼痛的感覺卻已經蔓延全身，隻是很短暫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剩了。
一切又恢複成了一片平靜。
不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麵前灰飛煙滅。
可鮮血的味道還在空氣中蔓延著。
慕容白雪的目光至始至終隻剩下冰冷。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是自己揮動手中的長劍，衝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人而去，最終殺死了一個又一個人。不消一會兒，腦海中就隻剩下了一片緋紅。
而在那畫麵中的她，看上去如此猙獰可怕。
“殺戮……真是有意思啊。”
慕容白雪的雙手輕輕顫抖著。
殺戮讓她感覺莫名的興奮，她甚至無法克製住這種興奮的感覺。
可是突然間她再一次聽見了琴曲的聲音。
“該死。”
慕容飛飛到底又在搞什麽名堂？
以為這首曲子對她還有什麽影響嗎？
這琴聲在提醒著她現在的處境，還有敵人沒有除掉，現在的她並非處在一個完全安全的境地。
而她的敵人就是慕容飛飛和陸寒秋。
這兩個人竟像是躲了起來，怎麽也找不到人影。
“在哪裏。”慕容白雪低聲喃喃著，如同在努力尋找著什麽。可是耳邊的琴聲卻一直都在幹擾她，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耳邊好像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作響。
而重霄的聲音也同樣混雜在其中。
“白雪……”
“別叫我。”
慕容白雪不耐煩地回答著。
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不能被那**曲分散，但是慕容白雪的腦海中已經是一片混亂，真正困惱慕容白雪的，顯然並非隻是琴聲，而是更多……
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爆發一樣，就在這時候，又一個身影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慕容白雪並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隻是本能地出手。
那一劍並沒有刺中對方。
對方逃的比自己更快，而慕容白雪其實也沒有下狠手，她正在享受這個隻有強者才能享受的獵捕過程。
現在的她看上去足夠有耐心，像是在做遊戲一樣乖巧。
在這時候慕容白雪卻看清楚了來人原來是陸寒秋。
陸寒秋看上去隱隱有些吃力。
這塊土地上到處都是黑霧，這反而成為了陸寒秋最好的躲避工具，似乎是企圖將慕容白雪引到另一個地方去，慕容白雪竟也並沒有多想，就一路隨著陸寒秋而去。
陸寒秋禦劍飛行，在這一塊地方繞著圈子，慕容白雪像是貓捉老鼠一樣追在陸寒秋後邊。
她已經看見了陸寒秋，便也不似先前那樣著急。
在黑霧中她就這樣一直追著陸寒秋，不緊不慢的樣子，像是早就將所有的一切掌控在手心裏了，自然就鬆懈了一些。
她一路追著陸寒秋，到讓陸寒秋漸漸瀕臨崩潰。
陸寒秋壓製著心中的緊張和更多複雜的情緒，一路心翼翼。
忽然間，自己麵前的陸寒秋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見。
琴曲的聲音越發接近，這時候，手中拿著古琴的慕容飛飛出現在了慕容白雪麵前。
慕容白雪發出冷冷一笑，她找了那麽久，現在終於找到了慕容飛飛。
可是眨眼之間，慕容飛飛卻又消失不見。四周一下子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隻有古琴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卻無法判斷出慕容飛飛的位置。
“慕容飛飛，還有陸寒秋，你們究竟躲在什麽地方？你給我出來。”慕容白雪四處張望，竟也尋找不到慕容飛飛和陸寒秋的身影。
看樣子是慕容飛飛使出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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