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芸！”
慕容白雪隻覺得心中猛地一顫。
那一劍竟然真的刺中了莫白芸，而且刺中的還是咽喉！
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怎麽樣？”她死死地抱住莫白芸，看著鮮血不斷從莫白芸的咽喉中流出，瞪大雙眼，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我現在就幫你治療……”
慕容白雪慌張不已，她的手一直都在顫抖。
頃刻間，眼淚流了下來。
將靈力匯聚於掌心，慕容白雪再一次使用治愈之術。這時候一旁卻傳來一陣哄笑聲。
“慕容白雪，為什麽你那麽蠢？”
“你、”
熟悉的聲音。
幾乎將慕容白雪嚇了一跳，她側過頭去，看見了莫白芸。
那麽……
“你，沒事？”慕容白雪愣愣地看著莫白芸。
下一刻，她懷抱中的人影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她看見的，布滿血痕的莫白芸，原來隻是一個幻象罷了。
看著慕容白雪沾染淚痕的臉。
莫白芸不再能笑出來了，卻是目光一沉。
“有什麽好哭的呢？慕容白雪，我們早晚有一要真正分出勝負，要你死我活決一死戰。一方勝利，另一番就隻能死。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剛才你看見的人影是我，下一次死的卻有可能是你。”
慕容白雪一句話沒有，她的目光輕輕顫抖著，像是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莫白芸，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戲弄你很有意思。”現在的莫白芸，和從前真真是每一點相似。
存在於這個身體裏的真正的莫白芸，已經又被關在了黑暗之中。
“白費心思。”莫白芸冷冷笑著，“你現在知道，你殺不了我了嗎？”即便慕容白雪真有機會一劍刺入莫白芸的咽喉，她還是會愚蠢地為她治療，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有什麽意思呢？
慕容白雪輕輕搖著頭，“是啊，或許是你的那樣吧……”
“有一句話叫做眼不見為淨。”莫白芸緩緩地走到慕容白雪麵前，她低頭睥了慕容白雪一眼，“既然你見不得我死，最好的辦法，就是距離我遠遠地。對你所看見的，所知道的，都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即便我們不再往來，你也不需要再感覺痛苦。而我的事情，也徹底和你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關係。他日我做我的萬妖之王，你做你繼續做你的修真者。”
“萬妖之王？”慕容白雪楞了一下。
“沒錯，這就是我的目標。”隻是有一件事情，莫白芸還是隱瞞了慕容白雪。
“你不但想要成為真正的妖怪，還想成為萬妖之王？”慕容白雪猛地站起身來，“你一定要將這條路走到底嗎？”
“對！”莫白芸的眼神如此堅定決絕，“沒有人能服我，你也一樣。沒有人能阻止我，你也一樣！”
“如果我真的執意阻止你呢？”
“佛擋殺佛，誰人阻攔我，我就殺了誰。”莫白芸冰冷的目光透著可怕的殺意。
慕容白雪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
“莫白芸、”
她不知道自己該繼續些什麽，她本意還是想要阻止莫白芸。
但是這一次她真正明白。
不可能了。
“你還想要繼續留在這裏做什麽？”莫白芸反問慕容白雪。
慕容白雪沒有話，隻是苦笑了一聲。
“你的願望注定不會達成。如果你還是要繼續在這裏跟蹤我，沒關係，我不介意。”莫白芸冷冷笑著，“你下山應該也是有目的的吧？慕容白雪，你隻是盯著我，萬一不能完成仙門的任務呢？”
“和你無關。”慕容白雪冷冷道。
仙門早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不過她的確遲早要離開這裏，畢竟她和重霄的約定已經不能更改了。
“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沒有用的。”莫白芸凝視著慕容白雪，“你還不如回去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你猜猜看正道之人應該做的是什麽。”慕容白雪反問莫白芸。
莫白芸一時間語塞。
正道素來和妖道還有魔道之人為敵，他們除卻要不斷修習增加修為，還自詡除暴安良，聲張正義皆是己任。
“好，我不管你。”
莫白芸輕輕一笑，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裏？”慕容白雪在後邊詢問無果，隻能一直跟上。
她卻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的莫白芸，已經真正沒有了一點從前的影子。除卻還是長著那張臉，還是那個身高那個外形……
慕容白雪不死心地跟在莫白芸身後。
她斷定莫白芸不會傷害她，但是跟著莫白芸，其實也是一時之間頭腦發熱。
“你要跟著我就跟著我吧。”
莫白芸毫不介意。
慕容白雪跟著莫白芸走了許久，四周的景象終於漸漸有了變換，這山洞內又有山洞，大大不知道幾重山洞。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慕容白雪疑惑不已。
不過也沒人為她解惑。
莫白芸還在繼續走著，進入一處山洞之後，卻是徑直胖腿坐下。
慕容白雪才要話，卻聽見外邊“轟隆”一聲，這山洞的大門就要關上了。慕容白雪猶豫不決，最後錯過了從這洞穴出去的耗時間。
隻不過她跟著莫白芸，尚且還有點線索，若是出去了，還能做什麽？
“你現在出不去了。”莫白芸冷冷道。
“你到底要做什麽？”慕容白雪滿臉不解看著莫白芸，“你不是希望我出去嗎？為什麽將我帶到這。”
“不是我帶你來這裏，是你自己選擇。我早就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不出去。”
慕容白雪一時之間語塞。
“可是你若是真的不想要我留在這裏，必定想盡辦法趕我走，何苦帶著我到這裏。還是讓我留在你身邊，你真不怕……”
“何苦在我麵前故意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莫白芸輕輕搖了搖頭，“別嚇唬人了。”
慕容白雪又被堵住了嘴。
“你要在這裏做什麽？”這山洞內空無一物，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我將在這裏修習。”莫白芸麵無表情看著慕容白雪。
“什麽？”莫白芸要在這裏修習，又引她進來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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