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仁德之君
太子薑聞登基之後,改元正統。
確定年號的時候,內閣提出了好幾個備選的名字,但是薑聞一個都沒有用,而是自己拿出了一個年號來。
正統。
他這是要向下昭示,他才是命正統。
他之前差一點就被廢了太子之位,坐了多年的冷板凳,這也成為了他的一個心結。
現在當上了皇帝,而且還是掌握了實權的皇帝,當然要好好的宣泄一下當年的憤慨。
大臣們雖然覺得這個年號顯得太過家子氣,甚至包括王大學士都勸了好幾次,可是,太子一定要用這個年號,他們也扛不住。
再想一想,太子在登基之前,頗有一些年頭生活得相當的抑鬱,有所反應,那也是正常之理,所以後來也就沒有繼續反對了。
在老皇帝死後的第二年,年號就變成了正統元年,太子也成為了正統皇帝。
他當上皇帝之後,很多人都認為他會很快向齊王下手。
齊王自己也嚇得惶惶不可終日,整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飲酒度日,不知道什麽時候禦林軍就會過來將自己給砍頭。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在他登基之後,齊王還過得好好的。
甚至都沒有離開京城,去國就藩,還是好好的在京城他的齊王府生活著。
當然,想要多大的自由那是不可能的。
齊王府的護衛人員早就已經全部撤換掉了,變成了從禁衛軍裏麵抽調出來的幾百精銳士兵。
不過齊王依舊可以出去逛街,甚至出城都可以,隻是不能夠離開京城太遠的時間,當也必須要回到京城。
但是他的待遇沒有差,甚至在原來的待遇之上還增加了一倍。
這樣的待遇讓很多大臣都大跌眼鏡,認為這一位新皇帝實在是宅心仁厚,竟然對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那樣的仁慈。
可是齊王並不那麽覺得。
他日子過得非常的抑鬱,隻能在酒色之中打發時間。
經常還在酒後慟哭,直呼那位正統皇帝之名:
“薑聞,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有人將他這樣的話傳到正統皇帝的耳中,正統也隻是一笑置之:
“孩子胡鬧,不用管他。”
這樣傳話的人對正統的寬宏大度又有了一個新的理解。
正統皇帝登基之後,還經常宣召齊王進宮,每一次都還給他很多的賞賜。
這也是皇恩浩蕩的表現。
可是齊王非常的不願意接受那樣的賞賜,對進攻非常的排斥。
他每一次進宮回來,心情都非常的糟糕,不是打人罵人就是摔東西。
後來甚至經常稱病,不去進宮。
這讓很多關注此事的人非常的看不慣,覺得齊王這人品性非常的不好,不知好歹,應該狠狠的治罪。
不過正統並不生氣。
他甚至做主,將內閣大學士尤登閣的女兒尤冰如許配給了齊王,成為齊王妃。
當年尤登閣就是支持齊王成為太子的主力,不過那個時候他可沒有成為國丈的想法,隻不過是想靠著擁立之功成為內閣首輔而已。
沒出息的大臣才會想著將自家的女兒許配給皇家子弟,對仕途有著一定誌向的,不會做這種上不了台階的事情。
攀附皇家,那是一件讓大臣們很不齒的事情。
尤登閣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下達那樣的命令,讓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爭奪帝位失敗的王爺。
他以他女兒性格頑劣為借口拒絕了幾次,但是,每拒絕一次,他這個派係的勢力就要受到一些削弱限製。
他這個派係曾經在朝廷中勢力最大,可是一朝子一朝臣,當年窩囊無能的太子已經成為了現在的皇帝,而且掌握了軍權,朝廷大臣也多數站在新皇帝的一邊,他的勢力大打折扣,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
最後,隻能夠同意這一門親事,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了齊王妃。
他不明白正統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直到他女兒嫁過去之後,回門的那一,哭哭啼啼的跟他夫人起正統皇帝的荒淫無道。
他這才知道那個外表仁厚的皇帝,內心有多麽的殘暴。
當時尤冰如哭哭啼啼的向尤夫人訴苦:“那個皇帝就是一個昏君我嫁過去的第一晚上,那個昏君就帶著十幾個人跑進了婚房,當著齊王的麵,也當著他手下那麽多人的麵,將我給將我給玷汙了”
尤夫吃一驚:“他是皇帝,怎麽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他他就是一個禽獸啊!他不隻是一個人,還讓他手下那些人都來玷汙我!”尤冰如痛哭著道,“事後我想自盡,他還威脅我,如果我s了,就將咱們家一家老全部給殺掉,連九族都不放過!”
尤夫人怒道:“他這樣做,就不怕下悠悠之口嗎?”
尤冰如道:“我也那樣問過他,他他不怕,他現在所有的人都相信他是仁厚之君,我這些話就算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我爹和齊王以前都是反對他的,我他的壞話,別人也隻認為是我受到了我爹和齊王的指使,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他還正好有這個借口將我爹和齊王給治罪。”
尤夫人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確實,正統仁厚的名聲已經出來了,他登基後的一係列舉措,都讓大家認為,他是一個不計前嫌的仁厚之君。
當年的敵對勢力,齊王得到了很好的供養,尤登閣還在內閣做大學士。
她女兒就算是出那樣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相信,隻會認為是尤登閣和齊王的人品不行,敗壞著皇帝的名聲。
尤冰如又道:“而且,我還聽到齊王,那禽獸每一次召他進皇宮,都要當著他的麵,和他生母鄭貴妃做那禽獸行為”
“什麽?”
尤夫人驚駭得無以複加:
“鄭貴妃雖然不是這個皇帝的生母,可以是先帝的愛妃,他怎麽可以做這種逆倫之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隻是聽到齊王那麽,可是我相信這應該就是真的,”尤冰如咬牙切齒的道,“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禽獸!”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