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足為懼
當端景平在府上正飲酒作樂的時侯,何向將十四王爺和沈音璃回京的消息帶給了端景平,端景平氣憤不已,當場咆哮,將桌椅狠狠的摔向地麵,現場一片混亂。
“何向,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端景平用手指著何向,此時的他似老虎一般,要將何向吞入腹中。
何向膽怯的向後退了兩步,他低下頭,結巴的說道:“沈——沈——音璃沒有死,而——而且——和十四王爺一起回來的。”
“十四皇叔一向隱居山林,他怎麽會和沈音璃在一起?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端景平走到何向的跟前,一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衣領,怒聲問道。
何向連連點頭:“三皇子饒命,三皇子饒命。”
“我再問你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你若是交待不清楚,我要了你的狗命。”
端景平甩袖坐回到桌幾前,一雙眸子瞪圓,怒視何向。
何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三皇子,屬下親眼看見沈音璃滾落山坡,想必是十四王爺救了她,否則兩人不可能一同出現在皇宮內。”
“皇宮?他們已經見過父皇了?”
“是的,三皇子,並且皇上已經下令派了軍糧和援軍趕往邊境,支援二皇子。”
何向戰戰兢兢,渾身顫抖。
端景平咆哮道:“都是你辦的好事,我讓你殺掉沈音璃,你為何看到她滾下山坡就不去追了?就是因為你,壞了我的事,我花錢養你何用。”
端景平將桌幾上的茶碗扔向何向,何向不敢閃躲,任憑茶碗砸到自己的身體上。
白櫻婉向前一步,命令何向退下,何向慌裏慌張的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三皇子,何必動怒?即便沈音璃依靠十四王爺回京,又能如何?”白櫻婉說到此,頓了一下,又道:“十四王爺在皇上登基之時,便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他的手中早就已經沒有了權勢。”
“皇叔和父皇兄弟情深,即使他歸隱山林,若是想要一此兵馬,父皇一定會應允於他。”
端景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三皇子,你錯了,感情深也是建立在以前,如今,皇上與他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平淡如水了,十四王爺不足為懼。”
白櫻婉笑著說道,一雙手輕輕的攀上了端景平的肩膀,為他輕輕的揉捏著。
“櫻婉,聽你一說,我豁然開朗,你說的沒錯,這麽多年過去,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想到此,端景平的情緒平靜了許多,他緊緊的拉過白櫻婉的雙手,一隻手在白櫻婉高挺的鼻尖上輕輕的刮了一下:“你可真是我的智多星。”
白櫻婉嬌媚一笑,風情萬種,端景平遂將煩心事拋之腦後。
皇上派的軍糧和援軍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邊境,解決了端景予的燃眉之急,眾將士瞬間士氣大漲,在呼天喊地的殺聲中,殺出重重包圍,將金平士兵擊潰,金平士兵損傷慘重,金流隻能撤兵。
金流回到營中,心情不暢,薑尚方前來安慰。
“五皇子,即使我們這次撤了兵,也了解到了端景予的實力,下一次出兵,我們將會有更多的把握。”
薑尚方對金流說道。
“薑公此言差矣,此次端景予在缺糧的情況下與我軍周旋,本來糧草已經斷了,眼看我們就要勝利了,他們卻突然來了士氣,他們的兵如豺狼,個個凶猛,而我們的兵卻隻能四處逃竄。”
金流從未受過如此挫折。
“五皇子,您過分憂慮了,我聽聞中原應援的援軍和糧草及時趕到,才有了今日他們的勝利。”
“是呀,他們的援軍一到,我們就沒有辦法了,終是我們沒有實力打敗他們。”
金流覺得端景予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將領,與他以往見到的中原將軍不同,他不僅精通兵法,而且並不僅僅是紙上談兵,更多的是將兵法與實際相結合,配合地形,每次與端景予交手,都讓他措不及防。
“五皇子無須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尚方不才,最近偶遇一名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此刻,他正在我帳中,這位高人一定能助五皇子打敗中原。”
薑尚方低頭恭敬的說道。
“真的?”
“奇門遁甲之術用於戰場之上雖有些許的麻煩,但是用好了,一定能將對方置於死地。”
聽此,金流覺得甚是歡喜,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端景予再一次一決高下了。
沈音璃一直在府上養傷,當她收到端景予從邊關傳來的信件時,迫不及待的打開了。
當她得知端景予帶領將士大勝金平國時,感覺所有的傷口都是值得的。
“皇妃,您的身體還有傷,您早點兒休息吧。”
玉婉貼心的服侍沈音璃,她知道大喜大悲容易牽動傷口,便小心的提醒道。
“無防,邊關勝利,我這點兒小傷又算什麽。”
沈音璃不以為意,突然她想到了什麽似的,對玉婉道:“十四王爺最近一直在書房嗎?”
“是的,皇妃,十四王爺除了吃飯時從書房中走出來,別的時間都是在書房。”
“書房裏真的有他提的字嗎?我怎麽從未聽端景予說過。”
沈音璃疑惑不解,十四王爺到底在搗什麽鬼?
“這個奴婢也不知,十四王爺一向很神秘的,不過十四王爺喜歡看書倒是真的,奴婢曾經聽聞關於十四王爺看書的故事,據傳他看書可以整天不眠不休。”
玉婉俯身在沈音璃耳畔,小聲的說道。
“把這封信帶給十四王爺,這一定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沈音璃將信遞給了玉婉,玉婉領了命,便出去了。
黃昏十分,沈冬雪來看望沈音璃,她坐在沈音璃的床前,嚶嚶哭泣,讓沈音璃束手無策。
“冬雪,你不要哭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嗎?大夫說了,養半月就好了。”
沈音璃笑著安慰沈冬雪。
沈冬雪用繡帕擦掉眼淚,抱怨道:“你什麽事情都不和我說,若不是阿繡在外聽到此事,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