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認罪書
“音璃,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放走她?”
端景予焦急的向前一步,雙手按住了沈音璃的肩膀說道。
沈音璃抬眸,不疾不徐的道:"她說過回去之後會勸西域王和中原和諧相處的。"
“這話你也信?”
端景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沈音璃天性善良,而且待人真誠。
“我信。”
沈音璃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端景予鬆開了按住沈音璃肩膀的雙手,他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蔚藍,白雲如棉花一般,飄蕩在空中。
“好吧,既然你相信她,那我陪你一起相信。”
端景予仰頭,無奈的閉上雙眼,說道。
沈音璃的唇角終於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拉住端景予的手,緊緊的握著,端景予低下頭,對沈音璃回以微笑。
端景予回到房間後,便書寫了一封認罪書,認罪書上端景予攬下了所有的責任。
“兩位跟隨了我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們也看的清清楚楚了,如今西域公主逃了,這封認罪書勞煩二位交給我父皇吧。”
端景予將認罪書遞給跟隨他的大內侍衛。
“二皇子,您可想好了?”
“想好了,二位可以回去交差了。”
端景予從容淡定,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兩名大內侍衛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離開了。
認罪書在京都的大殿之上掀起了驚濤巨浪,端景平更是死咬著認罪書,對端景予說三道四。
威儀殿的大殿之上,皇上愁容不展的看著端景平,端景平則張嘴數落著端景予的罪狀。
“父皇,如今真相大白,兒臣認為二哥的錯已經難以彌補了。”
端景平跪在地上,一臉的悲傷。
皇上淡淡的瞥了一眼端景平,“平兒,你二哥犯了什麽錯?”
“父皇,難道你沒有看二哥的那封認罪書嗎?那上麵都寫明了,二哥放走了西域公主,這不擺明兩人是一夥的嗎?”
端景平指了指馮公公手中的認罪書。
皇上眯起眼睛盯著端景平,“這上麵隻寫了予兒放走了西域公主,但事出有因,西域公主一直想著逃走,予兒便順手推舟,放她離開,讓她回到西域之後,勸說她的父皇與中原談和。”
端景予在認罪書上並沒有寫的如此詳細,皇上隻是聽從那兩名大內侍衛所說。
“父皇,這隻是一個放西域公主回去的謊言罷了。”
端景平緊皺眉頭,他看向皇上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怨,皇上對端景予的包庇,讓他對端景予更加怨恨。
有的時候,他恨不得端景予和他換一下身份,該有多好。
“皇上,臣認為三皇子所言極是,此時放走西域公主,很顯然是包庇。”
金昌池順著端景平的意思,說道。
皇上冷眼斜覷了一眼金昌池,內心冷哼了一聲,金昌池和端景平平時走的極近,皇上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皇上,臣等認為三皇子所言在理,皇上,凡事要講究真憑實據,如若二皇子真的放走了西域公主,還望皇上大義滅親。”
“是呀,皇上三思呀。”
“皇上,此事不解決,百姓心難安呀。”
……
眾大臣紛紛口誅討伐端景予,皇上聽的一個疼兩個大,他自始至終都相信端景予的人品,他不願意相信端景予會和西域勾結,然而,此時的場麵無法下台。
“皇上,您不能因為二皇子的身份,而對他再三包庇呀?”
三品大員張功叩頭喊道。
皇上也怒了,他猛的站起身,“愛卿說我聯包庇二皇子?好,聯今日就包庇他了,予兒是什麽樣的為人,張大人難道不清楚嗎?你可是看著予兒長大的。”
“皇上人心會變呀?”
張功輕顫著說道。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心都會變,予兒也不會,聯的兒子聯最了解,他絕對不會和西域勾結,聯要等予兒回來,親自給聯一個解釋。”
皇上憤怒的甩了甩袖子,轉身便離開了威儀殿。
殿下的大臣議論紛紛,馮公公向前一步,大聲的宣道:“退朝。”
眾大臣一臉的無奈,紛紛搖頭歎氣的離開了。
皇上來到了養心殿,他坐立難安,來回踱步,著急不已。
“來人。”
皇上叫來了禦林軍總頭領魏兆逢,禦林軍負責皇上的貼身安全,直接聽從皇上的命令。
“皇上,您有什麽吩咐?”
“魏兆逢,聯派你帶領三十名禦林軍將士出城尋二皇子,問清楚西域公主逃跑的具體事宜,還有,盡量的帶他們人來見聯。”
“末將領命。”
魏兆逢領命之後,便帶著三十名禦林軍連夜離開了京都。
沈音璃和端景予自從江明玉逃跑之後,便開始往京都趕,雖然知道回京都之後會被治罪,但是他們依然選擇回來麵對。
沈音璃和端景予來到了京都附近的一個城鎮,名尚清鎮。
尚清鎮以清泉出名,鎮雖然小,人口卻多,尚清鎮的水甘甜可口,這裏的百姓祖輩幾代都居住在此,從未想過移居他地。
“兩位客官,住店嗎?”
沈音璃和端景予來到一間客棧,客棧雖然狹窄,卻幹淨整潔,令人眼前一亮。
端景予微笑道:“給我們一個房間,要最好的。”
“好嘞,不瞞兩位客官,我們客棧有一間天字號的房間,能觀看到我們尚清鎮的泉水,賞心悅目,怡情怡景。”
"那就它吧。"
端景予掏出銀兩遞給掌櫃,隨即在掌櫃的帶領下,和沈音璃住進了天字號房間。
“景予,你看,還真的有泉水呢。”
沈音璃推開窗便聞到了花香,看到了泉水靜靜的流淌。
端景予聞言,也湊了過來,泉水清澈,泉邊有一群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格外的熱鬧。
就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驚擾了這份美好。
“幾位客官,幾位好漢,你們不能進去呀。”
掌櫃焦急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端景予皺了皺眉頭,他拿起劍,走到門邊,戳破了窗戶紙,向下看去,由於房間外是長長的走廊,走廊上擠滿了人,他什麽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