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賭一賭
“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江明玉伸手指向莫窮途,憤怒的說道。
莫窮途聽完不但不氣,反而拍手稱讚,“是呀,這位姑娘真是了解我,我就是恬不知恥,多謝誇讚。”
“你——”
江明玉氣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沈音璃問向莫窮途,“莫窮途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本大爺隻想帶二位上山寨轉轉,二位就圓了我這個心願吧。”
莫窮途悠閑的坐下,他上下打量了一圈茅草屋,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視線再次落到沈音璃的身上,沈音璃隻是身著粗布衣衫,卻依然奪了他的心神。
沈音璃看到莫窮途那色眯眯的目光,轉過了身。
莫窮途回過了神,輕聲笑道:“二位,你們就算是武功再高,我這百餘來人恐怕對於你們而言也不容易對付呀。”
沈音璃知道莫窮途說的沒錯,院內的護衛再加上沈音璃和江明玉合起來也鬥不過這百餘人。
沈音璃隻能暫時答應,“好,我們跟你們走。”
“痛快,請吧。”
莫窮途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沈音璃拉著江明玉的手,二人向屋外走去,在走過門邊時,沈音璃的木簪碰到了門邊掉落在地。
木簪是她留給端景予的線索,她希望端景予找到此處時能發現這個木簪,以端景予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猜測到她們遇險。
沈音璃假裝沒有注意,和江明玉走到了屋外。
“勞煩二位跟我們一塊兒騎馬。”
莫窮途沒有準備馬車。
沈音璃冷笑一聲,“莫窮途,你連馬車都沒有準備,心不夠誠呀。”
“夫人,您這樣說豈不是冤枉了本大爺,本大爺覺得馬車太慢,這騎馬一是快,二是能夠顯出我山寨的威風,本大爺也實在是坐不慣馬車。”
莫窮途指了指身邊的神駿,“我這匹馬能行千裏而不累,它吃的草料——”
“好了,莫窮途,我們不想跟你談論馬,我們會騎馬,你們給我們準備兩匹馬就好了。”
沈音璃不想再聽莫窮途囉嗦。
莫窮途笑著點頭,“果然是英姿颯爽,來人,給二位備最好的馬。”
沈音璃和江明玉一人騎一匹馬跟著莫窮途等人,她們的身後也有人騎馬看著,令她們一直找不到機會逃跑。
沈音璃和江明玉互看了一眼,沈音璃對江明玉使了個眼色,江明玉了然的點了點。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半山坡,這條道路崎嶇,隻能容一匹馬通過,沈音璃側過身看向身後,身後看守她們的人無精打采,精力並沒有完全集中在沈音璃和江明玉的身上。
這條路的兩邊便是荊棘,但是不遠處有一架橋,橋下是湍急的河水。
沈音璃靈機一動,隻要當她們接近橋的時侯,騎馬過橋後將橋砍斷,這樣莫窮途就沒有辦法追上她們了。
沈音璃清了清嗓子,江明玉回身看向沈音璃,沈音璃對江明玉使了使眼色,示意二人一會兒通過那架橋。
江明玉看向那架橋,眸中露出猶豫,那架橋看著好像並不結實,但是她們逃跑的機會不多,也隻能賭一賭。
終於,沈音璃和江明玉來到了離橋最近的地方,二人毫不猶豫的騎馬向橋上趕去。
當莫窮途反映過來的時侯,沈音璃和江明玉已經騎馬來到了橋的對岸,並且二人已經將橋的繩索砍斷。
沈音璃衝對岸的莫窮途得意一笑,轉身就和江明玉騎馬向前跑去。
莫窮途氣的眼睛瞪的溜圓,他對身後的人說道:“給我追,給我追上她們,絕對不能放過她們。”
沈音璃和江明玉決定先跑回王宮,畢竟那裏是最安全的。
然而,當沈音璃和江明玉來到一處樹林時,卻遇到了江澄鷹的隊伍。
沈音璃和江明玉連忙下馬,她們找到一個地方躲藏了起來,如果被江澄鷹發現她們的蹤跡,豈不是連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音璃和江明玉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暗處,想趁江澄鷹的人馬休息時再悄悄溜走。
此時的天越來越黑了,寒風吹過,沈音璃和江明玉不禁瑟瑟發抖。
“明玉,等天完全黑下來,我們再逃。”
沈音璃和江明玉背靠著背,彼此取暖。
江明玉點了點頭,“好。”
等了半個時辰,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沈音璃和江明玉決定就是趁現在開溜。
沈音璃和江明玉貓著身子,向東麵走去,剛走了幾步,沈音璃卻踩到一個小石子,一個身形不穩,向前栽倒。
江明玉反映很快,及時的將沈音璃抱住,這才沒有發出聲音。
兩個人又返回了原地,江明玉小聲的問向沈音璃,“音璃,你怎麽樣?有沒有崴到腳?”
沈音璃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放心。”
“音璃,我們等等看,如果江澄鷹那邊沒有動靜便說明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再繼續走也不遲。”
江明玉從石頭縫裏觀察著江澄鷹的隊伍,篝火升起,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沈音璃問向江明玉,“明玉,我們往東邊走,如果走一夜可否能走到西域城?”
“當然能,若是不碰到意外的話。”
江明玉對西域城郊外的路十分的熟悉,自然不會記錯路,但是唯一有一點她不敢保證,這道路險阻,她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
沈音璃點了點頭,此時,忽然傳來一陣陣嘻笑聲。
沈音璃和江明玉分別透過石縫看去,隻見江澄鷹的手上有一個小小的蟲子,那蟲子在江澄鷹的手上遊走,十分的聽話。
江澄鷹的手下讚歎道:“主人,您這蠱蟲之術已經練到了極致,這小蟲子竟然如此聽話。”
江澄鷹眯了眯眼,“那是自然,這蠱蟲之術我隻練了三年便能掌控,而我的師父則練了五年,師父他老人家誇我有天賦。”
“主人,那明玉公主體內的蠱蟲也是這樣的小蟲嗎?”
“明玉公主身上的蠱蟲與此蟲是一對兒,我這隻是母蟲,而她身體裏的那隻是公蟲。”
江澄鷹說罷,對著手上的那隻蟲子吹了一聲口哨,那蟲子便順著江澄鷹的嘴鑽入了他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