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賣雞賣鴨，換煙換酒
“區區一個副廠長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他親爹是廠長，我也早晚讓他還我哥一個清白，然後把偷的東西全給吐出來。”
何雨天是認真的。
他也的確能夠輕易做到。
但這話聽在旁人耳裏就多少有些大言不慚。
“你這孩子，淨說胡話。”李嬸搖了搖頭，一聲歎氣繼續叮囑何雨柱：“行了，你先回去找領導好好說說吧，不管怎樣工作可不能丟，這種時候可不能犯傻。”
“嗯，李嬸你放心，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說實話我就怕你跟雨天一樣年輕氣盛容易犯渾啊。”
“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再怎樣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對不？”
何雨柱連連點頭：“李嬸你說的對，我這就回去找領導好好認錯。”
“這就行了，回去吧。”李嬸說著拉過何雨天：“來，雨天你跟我走。”
跟你走？何雨天愣是沒反應過來。
何雨柱卻是趁機轉頭往回跑。
明顯找領導好生認錯去了。
何雨天是真心無奈。
哥你這青銅也太難帶了。
“雨天我跟你說，黑市那邊有個傻子，拿大肥雞換煙票酒票這些沒用的東西。”
“我們趕緊過去，守那裏。”
李嬸這話直接給何雨天整懵了。
拿大肥雞換煙票酒票，這不就是他麽？
“李嬸你有煙票？”
李嬸搖頭，腳步越走越快：“我這老婆子哪能有那東西啊，不過有個火柴票，聽說也能換大肥雞，我們去看看。”
說到這裏，李嬸轉頭看向何雨天：“你家裏不也有麽，上次傻柱從鋼廠領的，你去拿出來，跟我一起找黑市那傻子換大肥雞去。”
何雨天為難了，自己跟自己換？
可是拗不過李嬸，何雨天裝也裝個樣子出來，隻能回家一趟，然後跟著李嬸去黑市等那傻子露麵。
結果剛到黑市就聽見有人在議論。
“那傻子人呢？”
“誰？拿大肥雞換煙票酒票那傻子？”
“對啊，人呢？我可是把家裏擱了半年的煙票全給拿來了，就等著換大肥雞回去好好開一下葷。”
“我也是啊，看這酒票，毛用沒有都擱家裏放大半年了。”
煙酒都是奢侈品，人們隻想要糧食，要雞鴨魚肉這類能夠填飽肚子改善生活的實惠東西。
是以昨天那傻子拿大肥雞換煙票酒票的事情剛一傳開，今天頓時便有一大堆人聞風而來，都想把自己手上沒用的票拿來換肉吃。
結果左等右等，那傻子就是不露麵。
“奇怪，你說這傻子去哪了？”
“唉，再等等吧。”
人們都在著急，何雨天卻是躲在角落裏不敢露麵。
主要李嬸在這裏，前麵又有個昨天剛跟他換過大肥雞的人杵在那裏焦灼等待，他可不能太顯眼了。
必須低調。
日光灼熱，太陽從一邊跑到另一邊，終於，李嬸急了：“雨天你在這守著，我去那頭看看。”
“哎，好，李嬸你去吧，這裏交給我。”
眼見李嬸走遠，何雨天總算鬆了口氣。
恰在這時，鋼廠的庫房管理員過來了。
兩人碰麵，對視幾秒，庫房管理員王建民冷笑開口：“你也來找那個傻子換大肥雞？”
“關你什麽事？”
“小子挺橫的啊，你哥要有你一半架勢都不至於給領導跪下了，唉。”說完，王建民裝模作樣搖頭歎氣。
什麽？哥給領導跪下了？
何雨天心裏咯噔一下，盯住王建民，媽的都是你給搞的鬼。
這時，一直杵在前麵那男人突然眼前一亮，緊接著跑過來拉住何雨天，嘿嘿一笑：“兄弟原來你在這啊。”
“大石頭？”王建民神色一怔，顯然認識那男人。
大石頭也是楞了一下：“是你小子？”
話剛說完，大石頭直接拉著何雨天往邊上走，並將聲音壓到最低：“我今天可是帶來了好東西，布票三張，火柴票四張，還有糖票七張，怎麽樣，能換多少大肥雞？”
何雨天回頭往王建民那邊瞅了一眼，稍微琢磨一下：“一共十四張，但火柴票這種肯定跟煙票酒票沒的比，這樣吧，一口價，六隻大肥雞。”
“六隻？”大石頭皺了下眉頭，想要討價：“要不，再多點，給八隻怎麽樣？”
何雨天直接搖頭：”六隻已經夠多了，行就換，不行就算了。“
大石頭裝模作樣一咬牙一跺腳：”行，六隻就六隻，換，你的雞在哪？“
“跟我來。”何雨天早就租了個地方，偽裝成關雞鴨的地方，平時都是空的，直到交易之前才將雞鴨從隨身農場裏拿出來放進去。
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人們都隻當他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傻子。
很快，十四張票到手。
接著大石頭又帶來幾波人，何雨天來者不拒照單全收，有什麽換什麽。
僅隻半個小時，手裏至少有了百來張票。
加上昨天的，總共差不多三百來張，其中涵蓋煙酒火柴、肥皂香皂布匹、豆製品、燈泡板凳等等。
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絕對的大戶。
且一般大戶手裏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麽多票來。
但光有票還不行，接下來該弄錢了。
何雨天眼珠子一轉，直接盯住了一家商鋪。
“老板買雞蛋嗎？”
商鋪老板正在忙活，回頭瞥他一眼：“雞蛋，你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商鋪老板還沒反應，旁邊一人直接笑了。
冤家路窄，正是那個栽贓何雨柱的鋼廠庫房管理員，王建民。
“何雨天你在這逗老板玩呢？還賣雞蛋？要多少有多少？”
“你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寬裕了，我咋不知道呢？”
“怎麽，傻柱還從庫房裏拿走了不少雞蛋？那你這性質可就惡劣了。”
“相當惡劣啊，弄不好得坐牢的你知道嗎？“
坐你媽的牢。
何雨天直接將老板給拉到旁邊角落裏：“雞蛋市場價是兩毛一斤，我這隻要一毛一斤，要多少有多少。“
老板楞了楞，接著眯起眼睛盯了何雨天幾秒，突地伸手將其一把推開：“滾，哪來的小屁孩逗老子玩呢？”
“好玩嗎？雞蛋一毛一斤？要多少有多少？我他媽是你養的才會信你。”
老板聲音剛落，王建民哈哈大笑。
好多人都將目光齊刷刷地朝何雨天看了過去。
半大小子一個居然跑這來拿老板尋開心，這特麽不活脫脫的傻子一個麽。
何雨天悻悻出門，給你財富你都不願把握機會，唉。
那沒辦法，我隻能找下家了，古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