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天吃肉，對賭買雞
何雨天笑了，免費做一個月苦力？
“四叔，你認真的？”
李四年紀不大，但在四合院裏是叔字輩的，為人張狂從不收斂，聽到何雨天的話直接一拍胸脯：“老子李四什麽時候跟人開過玩笑？”
“就一個月苦力，隻要你們今晚還能吃上一頓肉，我保證給你家免費做一個月苦力。”
說到這裏，李四話鋒一轉：“可你們今晚要是吃不上肉，那你就得去我家裏做一個月苦力。”
“行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一言為定。”何雨天毫不猶豫直接答應。
何雨柱卻是慌了，趕緊拉過何雨天：“你幹嘛？肉票都用沒了，哪還有大肥雞？”
“放心，有的。”何雨天抬頭朝李四看過去：“那就有勞四叔跟我們去集市走一趟了，隨便多大的肥雞，你來挑我來買。”
眾人驚愣，這是想幹什麽？
一大爺渾濁的眼裏冒出一點精光，這情況，不對啊。
看何雨天那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真的有貨？
李四更是心裏沒底，萬分疑惑：這何家兄弟兩人都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的肉了，即便從鋼廠拿了不少東西也早該把肉票給用沒了。
肉票都沒有還拿什麽去買大肥雞？
這何雨天在嚇唬人？
“怎麽，四叔怕了？”何雨天出言激將。
眾人頓時全都朝李四看了過去。
李四神色一凜，一拍大腿：“老子會怕？”
“走就走，就我來挑你來買，我倒要看看你手裏究竟還有多少貨！”
李四看出來了，何雨天手裏有東西，但他也不帶怕的。
他知道一個雞場，裏麵大肥雞全都是精心照料的土生土樣，肉質最好，最鮮，價格也最貴。
通常都是直接向那些高檔飯館以及大工廠供貨的。
尋常人家根本就買不起。
且最為肥美的那種大公雞一隻便能有十五斤之重，按五毛一斤算，十五斤就是七塊五。
關鍵是那十五斤的肉票，李四斷定何雨天絕對拿不出來。
肉票是論斤的，每人每個月也就那麽點而已，此前何家兄弟天天吃肉都用掉多少斤了？
還能剩下十五斤的肉票簡直就有鬼了。
結局沒什麽懸念，眾人普遍如此認為，故而也對後麵的事情沒什麽興趣了。
就李四一人跟著何家兄弟去了市集。
隨即由李四帶路直接找到那家雞場。
雞場老板正在煩躁，媽的生意被搶了。
就這兩天，很多飯館工廠之類的地方都沒在他這裏拿貨，說是找到更好更便宜的雞場了。
開他媽的玩笑，這方圓幾十裏地還有更這更大的雞場？
還有比這更便宜的價格。
雞老板窩了一肚子火著實想不明白這其中蹊蹺，偏巧李四找上門來。
“雞老板，雞老板人呢？”
“人你媽人，沒看見在這嗎？眼瞎了還是怎麽著？”
李四頓覺事情不對，四下一掃瞧見了雞老板的人，趕緊湊過去，卑躬屈膝點頭哈腰：“雞老板這是咱的了？天都黑了還跟誰慪氣呢？”
雞老板很不耐煩地瞥了李四一眼：“你個孫子少他媽廢話，有屁就放。”
李四陪著笑臉將姿態擺得更低：“是是是，雞老板教訓的是。”
“不過今兒個今有事，我們那四合院裏出了個大戶，天天開葷那種。”
雞老板神色一頓，抬頭眯著眼朝李四看過去：“喲？大戶？還天天開葷那種？”
“對對對，沒錯，雞老板你可別不信，這真是個大戶……”
“大你媽的戶。”雞老板騰地站了起來，張嘴就吼：“老子都還不敢天天開葷，也他媽壓根就沒見過天天開葷的。”
“就你那破四合院裏還能出大戶？李老四你拿老子尋開心呢？”
聲音中氣十足，雞老板一身氣勢很有股子凶神惡煞的味道，直嚇得李四身子一個哆嗦。
兩腿發軟連話都不敢說了。
雞老板伸手指著大門口的方向：“滾，老子沒空跟你這種東西瞎耽誤功夫。”
李四陪著一臉的苦笑，轉頭就想招呼何雨天出門走人。
何雨天卻在這時上前一句：“給我來一隻二十斤重的大公雞。”
李四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雞老板一是眼神一窒，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小子你，你說什麽？二十斤重的大公雞？”
何雨天點頭：“對，要二十斤重的大公雞，錢不是問題，但必須要夠分量。”
雞老板笑了，但是笑裏藏刀臉色迅速變得猙獰起來，讓人看了很是心裏犯怵。
“二十斤重的大公雞？錢不是問題？小子你真他媽能吹，專挑沒有的東西跑老子麵前裝逼是吧？”
“可惜，你找錯地方了。”雞老板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臉色驟地一沉，邁步朝著何雨天步步逼近。
“雞爺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從沒遇到過敢在我麵前耍橫，小子你是真的有種，也是真的倒黴，偏在雞爺我心情最不爽的時候跳出來觸這個黴頭。”
“得了，今天你就準備爬著回去吧，省得以後他媽的動不動就問人要二十斤重的大公雞。”
聲音剛落，雞老板掄起棍子就要衝何雨天砸上去。
“你是覺得這世上沒有二十斤重的大公雞？”何雨天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雞老板手上一頓，兩眼凜然盯住何雨天：“不管有沒有，你這頓打是挨定了。”
“但我看你這一副十分欠打的樣子，是真挺好奇，小子你想表達什麽，你能給我找出一隻二十斤重的大公雞來？”
何雨天笑而不語。
雞老板皺了下眉頭，媽的跟這麽一個小混蛋費什麽話，直接打。
微風吹過，枯葉飄落。
雞老板掄起棍子衝著何雨天頭上砸下。
何雨天輕鬆躲過，將那一片枯葉捏在手上的同時，淡淡一句。
“二十斤重的大公雞，我能找出一百隻來。”
瞬間，雞老板楞了。
李四更是直接懵了。
這什麽年代？連人吃飯都成問題。
很多人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絕對無法保證溫飽的情況。
就這種經濟低迷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誰特麽能夠養出二十斤的大公雞來？
十五斤已經是極限了，放眼整個北平城都絕對找不出十六斤的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