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兄弟聊心,春夢無痕
何雨天豎起手指給秦淮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即出門,跟著何雨柱走到屋簷一角。
“哥你想聊什麽?”
何雨柱皺著眉頭盯了何雨天幾秒,轉而抬頭看向茫茫夜空,該聊什麽呢?
“你,是怎麽認識那個大老板的?”
原來是為這個?
何雨天早有準備,他知道何雨柱早晚會問的。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次我在路上撿到一個錢包,真皮的,一看就很值錢那種。”
“裏麵還有一遝百元大鈔,以及一大堆的零錢,脹鼓鼓的少說也有兩千多塊錢。”
“本來我是想著自己私吞然後隨便找個地方把錢包給丟掉的。”
“結果碰見一個男人正火急火燎地到處找東西,隨口一問,就是在找那個錢包,而且說正等著用那筆錢給媳婦治病。”
“我一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便沒膽私吞,把錢包給還了回去。”
“這不前陣子,那男人突然來找我,說是多虧我把錢包還回去才救了他媳婦一命。”
“現在他媳婦已經生孩子了,而且事業也有了一番起色,就問我想不想跟著他幹。”
“這種好事上哪找去,我當然說想了。”
“然後他就直接送了我一堆東西,並讓我以後幫著賣點雞鴨魚肉水果蔬菜什麽的。”
何雨天的話說完了。
何雨柱楞在原地好半天都會不過神來。
敢情是這麽一回事?乍一聽上去沒什麽毛病,可又覺得似乎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夜色落寞,何雨柱心裏很是矛盾。
冷風蕭瑟,何雨天回頭掃了眼屋子,秦淮茹那俏寡婦可還等在裏麵呢。
“雨天你,你沒騙我吧?”何雨柱突然開口。
何雨天笑道:“哥你說什麽呢,我是你養大的,我們是兄弟,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麽?”
何雨柱也撓頭傻笑起來,對啊,這種事情有什麽好騙的。
而且整個事情從頭到尾都合情合理根本沒有絲毫毛病。
他居然在懷疑真實性?
懷疑這個全然由他何雨柱帶大的何雨天?
何雨天這名還是他何雨柱給取的呢。
真是的。何雨柱伸手拍了拍自己腦袋,傻柱啊傻柱,你他媽這是真傻了啊,居然懷疑自己弟弟?
“行了雨天,沒事了,你回屋歇著吧。”
“嗯,哥你也早點歇著。”
何雨天轉身回到屋裏,秦淮茹立馬起身迎上前來。
空氣明顯微妙。
整個氣氛無聲怪異。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受誰欺負了?”
何雨天聲音很輕,隱約透著一股子不易察覺的溫柔。
秦淮茹目不轉睛緊盯著何雨天雙眼,沉默半響,突然眼眶一紅,嬌俏寡婦楚楚動人,聲音無比哽咽:“槐花小槐花讓人給控製了,還有狗蛋,他,他被人綁走了。”
什麽?何雨天著實吃了一驚。
“你,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並不複雜,其實也是秦淮茹自己埋下的禍根。
正如之前許大茂說曝光的那樣,秦淮茹為了換取口糧養活自己一家四口,私底下跟人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
其中便包括一個地頭蛇的兒子,鐵頭。
鐵頭是地下放貸的,手底下養著一幫人,常年混跡灰色地域不斷挑釁法度底線。
基本就沒有鐵頭不敢幹的事。
就如這次,鐵頭將狗蛋給打成重傷找路子賣了,又將槐花小槐花給關了起來,以此脅迫秦淮茹跪地為奴,隨時隨地無條件服從任何要求。
秦淮茹是受盡折辱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那天本想去派出所報案,結果撞見何雨柱去自首,便趕緊躲了起來。
接著便遇見了何雨天。
可秦淮茹一想到那封檢舉信便覺有愧,故而當時謊稱幾個孩子已經兩天沒吃飯,隻是問何雨天要了點錢而沒敢將實情講出。
主要是沒那臉尋求何雨天的幫助。
但現在她是實在熬不下去了。
鐵頭已經放出狠話,她要繼續躲著再不露麵的話,就將槐花小槐花給賣到黑窯裏去。
黑窯是道上黑話,就是那種專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槐花跟小槐花才多大?真要去了那種地方還得了?
秦淮茹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壯起膽子厚著臉皮來找何雨天。
何雨天也是聽明白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把槐花小槐花給救出來。
“在什麽地方?那個鐵頭手底下有多少人?”
秦淮茹趕緊回複:“就在黑市旁邊的廢棄工廠地下,鐵頭手底下人很多,好幾百個。”
何雨天心裏一頓,好幾百個?
這尼瑪搞個球。
他都還沒發育起來,拿什麽去跟人家鬥?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辦法倒也不是絕對沒有。
救人要緊,可以試一下。
呼呼……
外麵狂風咆哮。
很快大雨傾盆。
風雨聲中,秦淮茹抬頭偷看何雨天一眼。
何雨天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直接一句:“你睡我床上。”
“那你呢?”秦淮茹趕緊問道。
我?我當然是進自己農場睡去。
“沒事你不用管我。”
何雨天說著直接出去並將門給關上了。
緊接著原地消失,跑進了自己的隨身農場。
說是農場,其實方圓幾十公裏,擺明就是一個完全由他做主的次元空間。
雖然沒床,但這地方沒風沒雨,空氣很是暖和宜人。
隨便找塊草地往上麵一躺,就這麽湊合睡了。
一夜過去,轉眼清晨。
秦淮茹蜷縮在何雨天的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正在做著春夢。
她夢到何雨天了。
整個夢從頭到尾都相當帶勁。
結果正到關鍵時候,吱呀一聲,何雨柱突然推門進來了。
秦淮茹頓時驚醒。
門裏門外,兩人同時愣住。
何雨柱整個人都驚呆了。
秦淮茹則是羞得滿臉通紅,加上一張俏臉睡意朦朧,悄無聲息之間更加嬌俏迷人。
微妙氣氛無聲蔓延。
整個空氣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何雨柱的呼吸明顯變急促了許多,但也在這時回過神來:“秦……秦姑娘。”
彼此的沉默被瞬間打破。
秦淮茹輕輕‘嗯’了一聲,臉上紅暈更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擴散至耳根,脖子。
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發燙。
但不是因為何雨柱。
是因為那個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