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噩夢成真
我夢見了蘇微涼,那地方真黑,隻有幾盞路燈照亮著那狹小的地方。蘇微涼和以前一樣,背著書包,走在我的前麵。我看見他,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不得不說,我還是很怕黑的,而在這個時候,蘇微涼出現在我的麵前,難道不是上帝的恩賜嗎?
我想叫他,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我很奇怪,準備再次開口,但是蘇微涼卻越走越快了。我心裏害怕,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可是蘇微涼還是越走越快,我的腳也越來越重,三番四次抬都抬不起來。我無奈,隻好開口,可是我每一次開口,都叫不出聲音,而且蘇微涼也越走越快了。
我站在原地,準備在嚐試一次,大喊了起來!我望著蘇微涼的背影:“蘇微涼!”
我終於喊出來了!我真的很高興!我希望蘇微涼和以前一樣,回頭望著我,微微一笑,對我說:“怎麽那麽慢啊!快點吧,我媽在你家等我們回去吃飯呢。”
而他卻抱住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女生,因為太黑,我看不見那女生的樣子,隻是覺得那女生有著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覺。
我哭了,從我媽媽離開我以後,我第一次哭了!而且還是為了蘇微涼!我想不通,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叮鈴鈴……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望著淡粉色的房間,藍色的窗簾在風的鼓舞下飄揚著,書架上依舊是我熟悉的書籍,書桌上的電腦,化妝台上的大鏡子,一邊的大衣櫃。哦……原來是做夢,幸好是做夢。我伸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好不容易扯出了一抹微笑。
換好了校服,拿好了書包,微笑著和蘇阿姨以及父親打著招呼。而我卻發現,這空蕩蕩的家裏麵少了一個人。我望著正在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的父親:“爸,蘇微涼呢?”
“哦,那孩子啊,說是今天籃球社裏麵有事情,先走了。”我爸瞄了我一眼就沒有說話了,這個答案,還是蘇阿姨給我的。
我知道我爸瞄我那一眼的意思,那裏麵有太多含義。我沉默著吃完了早餐,回到了學校。而我卻發現,我的夢真的實現了。蘇微涼抱著一個女孩站在了不遠的路上,而那個女孩我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她是我的同班同學,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有很多男生喜歡她,也許是因為她的那已經過C的胸部,也許是因為她混血。但是不的不承認的是,她真的很漂亮,棕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膚。這樣的她,比嬌小的我漂亮多了。
而她喜歡蘇微涼是這個學校公認的事情了,但是我並不在意,我一直以為,蘇微涼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他是我的仆人!
可是我錯了,仆人也是人,他有他的自由。而現在也沒有仆人一說了,他隻是我保姆的孩子而已。
我的嘴角扯上了一抹苦笑,我的心好疼,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好疼。我知道,我真的喜歡上蘇微涼了,可是這一個察覺,已經太晚了,晚到我都覺得惋惜。
我裝成陽光明媚的樣子,走到了蘇微涼的身邊,微笑道:“蘇微涼,早啊!誒,這是誰啊。”
蘇微涼看見我,顯然愣了一下,瞳孔裏也出現了我不能理解的眼神,但是他還是麵色如常的望著我,一笑:“這個你都不認識嗎?我的女朋友,安茜。”
對,安茜,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呢?安茜是我在班上玩的最好的人了,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呢?隻是,我找不到與你搭話的借口,這才扯上了安茜罷了……
安茜對我一笑,依舊是那幅很開心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了,她也隻會笑著說:反正有高個子的頂著。安茜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對我笑眯眯的道:“初夏!我好開心!我沒想到我一直的夢想居然實現了!初夏?你怎麽了?臉色怎麽白白的啊?”
我對安茜虛弱的一笑:“沒事,也許是大姨媽還在作祟吧。我先回教室了,你們接著玩。”語畢,我便緩緩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安茜笑的好開心……這種開心讓我不敢涉及。而我心中的苦澀又有誰能夠懂得呢?
那一整天我都是病怏怏的躺在桌子上,老師不說我什麽,我也懶得搭理老師。安茜依舊在我麵前嘻嘻哈哈,說著她和蘇微涼的一切,我知道她不是在故意炫耀,她隻是想和我分享屬意她的快樂。
而這一份分享到了我這裏,竟然變成了一把把的刀子,插入了我的心髒,讓我的心在滴血,疼得很,卻死不了……
傍晚我收拾好東西,出了學校,心裏依舊在滴血,疼,也癢。反正就是悶得慌,讓初次感到這種感覺的我不知所措。而我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會來找我。
當然,這一個他不是蘇微涼,而是我的青梅竹馬,淩河。
淩河依舊是那長長的遮住眼睛的黑發,眼角下的淚痣還是那麽的妖媚,堅挺的鼻子上戴著一個半框的眼鏡,薄薄的唇部,棱角分明的下巴這樣的他讓我想起了一部動漫《兄弟戰爭》中的一個人物。隻是淩河比他更為溫柔。
淩河踏著自己的小皮鞋就來到了我的麵前,伸手就拿走了我的書包:“怎麽了?不高興嗎?”
我能聽得出淩河語言中的關心,但是我也聽見了一旁同學們的驚呼。淩河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來接自己,以往都是他坐在車子裏麵等我過去的。所以對於同學們的驚呼我也並不驚訝,隻是淡然的把自己的書包丟給了淩河,這才對他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個是時候,安茜從我的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初夏!這個人好帥好溫柔哦!他是誰啊!你都從來不給我介紹一下,你藏著掖著幹嘛呢!”
我想回頭過去望了一眼安茜,而我卻望見了安茜後麵,滿臉怒火的蘇微涼。蘇微涼好似不高興還是為何,板著一張臉,望著淩河,那種眼神,讓我的大腦觸碰到了一根名叫害怕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