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會疼痛的木偶
“這就是那魔鬼的七天?”尹安好望著我,有些吃驚。她隻知道淩河死了,而他的死亡帶給了我一切的不美好的記憶,可是她卻沒想到記憶卻是這樣來的。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果汁,心裏的苦悶已經少了不少。比起以前什麽也不說的時候,真的少了很多:“但隻僅僅是開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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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天開始,我便成為了蘇微涼的女朋友,我認識了他所認識的那些人,是認識了他那人數堪比一個班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看見我,也隻是笑笑,然後問我,我被他上了沒有,感覺爽不爽,然後還對我說她們的心得。她們說他的那個地方特別的大,讓人特別的爽。
我隻是笑笑,害羞的笑笑。對於那些事情她真的不想知道,她隻是想保護淩河一次而已!
晚上,她被蘇微涼帶到了一個賓館裏,望著那白色的大床,望著那不怎麽好的裝修,我心裏有些忐忑,但是我還是在安慰自己,我對自己說:蘇微涼是和我一起長大了,我是在某種方麵看著他長大的,他不會對我這麽樣的!
可惜,我還是想錯了,也許也是我想多了,蘇微涼讓我進了浴室。我的心裏有些冰冰涼的。時間過去了那麽久,這個世界變了,我們也變了。我承受著那冰涼的冷水,隻覺得那涼水沒有的心來得那麽的冷。
我拿著蘇微涼剛剛給我的衣服,那隻是一件大大的襯衫而已,沒有內衣,沒有內褲。我的心裏的冰涼還是多了一份。
我要被一個我看著長大的上了,我要被我喜歡的人上了。而我心裏的疼又有誰能夠知道?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隻覺得世界就要快滅亡了,我的世界馬上就要倒塌了。
沒有前奏,沒有親吻,有的隻是蘇微涼的直接進入。我的下身很疼,但我的心更疼。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隨著蘇微涼的擺動而尖叫,我隻知道我的心很疼,但是身子卻無比的舒爽。
等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歎了一口氣,挪動著自己的身子。我全身都很是酸疼,但是我的心更加的疼。
我匆匆忙忙的洗了一個澡,看著我脖子上的痕跡,我心裏有一股子惡心的感覺。幸好那時候是初冬,穿的衣服還算多,遮蓋住了我那滿身的痕跡。
我去了醫院,我想告訴淩河我要成功了。而就當我走到病房的門口的時候我卻不敢進去了。我已經髒了,我再也不配接觸他了。我是一個壞孩子,是一個髒孩子。而淩河幹淨,他還很美好,他的美好是我再也不敢觸碰的。
而誰知道淩河就站在我的身後:“初夏,你怎麽不進去啊?”
聽見了那聲音,我有些驚訝,也有些尷尬。我回頭,隻見淩河扶著牆,身邊有一個護工扶著他走向病房。我連忙趕過去,扶住了他擠開了護工:“你怎麽不在病房裏啊?”
淩河望著我,隻是微微的一笑。我隻覺得現在就像是春天,淩河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麽的好聞,有著淡淡的杜衡香:“我這不是去驗血嗎?你怎麽來了啊?今天不是上課的嗎?”
聽他說這個,我的心裏也有些心慌:“我……我翹課了啊!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我就過來了。”
他最近一直都在抽血驗血,抽得那雪白的手臂都青了一塊,讓我看的心疼的很。扶著他上了病床,抓住他的手,扯起了他的衣服,隻見他的手腕上有著一塊青色的痕跡:“怎麽一直抽血啊?手都青了,你疼嗎?”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頭上,摸了又摸,像是在撫摸寵物一樣:“不疼,隻是我覺得有些失望,明明等春天來了,我們就應該訂婚了,可惜了,我們好像不能繼續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聽他說這些,我的心裏湧現出了酸澀的味道:“沒事,我發誓,我一定會救你的!相信我!你相信我好嗎?等明年春暖花開,我們去海南,你不是最喜歡大海嗎?我們去海南訂婚!到時候我穿著白色的婚紗,你穿著黑色的西服,我們一定會很相配的。”
我彎腰,把頭放在了他的腳上。真的會很相配嗎?那時候我已經肮髒無比了,而他還是那麽的幹淨。那樣的他們真的會很相配嗎?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
就這樣說吧!給自己一個安慰,也給淩河一個安慰。我想就這樣安慰下去,直到我自己都會相信我是幹淨的,我是和他最相匹配的女人。
一天又一天,我在蘇微涼的身下承歡,我在淩河的身邊演戲。我的身體越來越重,我隻覺得我越來越髒。我回家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洗澡,我一直泡在浴缸裏,使勁的搓洗自己,明明身子都被我自己洗紅了,我還是覺得自己肮髒無比!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我手臂上的不同。上麵有著刀刻的痕跡,那痕跡很深很深,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她的心太疼,所以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嗎?那是一個字,我看出來了,上麵一個草字頭,下麵一個力量的力字,隻要還有兩筆便是一個蘇字了。而細細一算,這竟然是我和蘇微涼上床的次數。
我有些惡心,我在使勁的搓洗這一個字,誰知卻把還沒有愈合的地方給搓破了,血流不止,染紅了浴缸,也染紅了我自己。
我隻感覺自己又髒了許多!
又是一個晚上,事後的我並沒有睡著,隻是呆呆的望著蘇微涼。他也不介意,隻是掏出了刀子,在我的手臂上刻了一點。那一點依舊是那麽的深,我甚至看見了我的皮肉在外翻。
而蘇微涼卻熟練的掏出了酒精和棉球,為我消毒,我皺著眉頭,忍受著那一切的疼痛。現在的我早就習慣了疼痛了,也隻有疼痛才能提醒我,才能告訴我,我是一個活著的人,而不是一個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