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作不會死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把一些傭人給招了來,還有樓上的邵非言父子倆,兩個男人關注的視線完全不一樣。
邵非言看著蘇詞兩隻手都是血緊張得不行,趕緊過來。
“小詞,你的手怎麽全是血,發生什麽事了……”
蘇詞趕緊道:“你別擔心,這不是我的血,我的手沒受傷。”
邵非言仔細檢查後發現真的沒傷口鬆了一口氣。
相比之下趴在地上的白宛心可要淒慘多了,整條右手臂都是鮮血。
蒼白的臉上滿含眼淚,雙眼都是驚恐的看著蘇詞,緊緊地咬著雙唇一臉不敢接受的模樣。
邵青岩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招呼傭人將她扶起來。
“宛心,你怎麽了,手上怎麽都是血,快,伯父帶你去醫院。”
白宛心拒絕傭人觸碰她,十分激動地掙紮著,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崩潰的大哭。
“嗚嗚……我的手,我的手好疼,怎麽辦,都是血……”
那一臉無助滿是淚水的臉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酸不已。
邵青岩趕緊道:“宛心,別怕,隻是皮外傷而已,應該沒傷到骨頭,我們趕緊去醫院,一定沒事的好不好。”
白宛心沒有回答,突然猛地瞪視著蘇詞,嘶啞著聲音。
“為什麽?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直說就好了,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我以後還怎麽彈琴,你為什麽要毀了我的一切,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邊上的人都震驚的看著蘇詞。
怪不得她手上也是血,原來是她傷害的白宛心,真看不出來這女人這麽狠毒的心思。
邵青岩臉色鐵青的看著蘇詞。“你膽子會不會太大了,以為仗著我兒子喜歡你就能為所欲為了麽?宛心是我的客人,你在我的家裏竟然敢公然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邵非言皺皺眉:“爸,您說話注意點,事情怎麽回事還沒弄清楚,你還是把這所謂的警告先收回去的好。”
蘇詞看著邵非言笑了,她和白宛心兩個人單獨呆著。對方變成了這個模樣,加上那一番聲嘶力竭的詆毀,在場的人幾乎都已經相信了自己就是這個下了毒手狠心的女人。
她本來也還擔心邵非言會懷疑自己,不相信自己,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他看著白宛心的模樣依舊很冷靜,並且毫無保留的依舊首先維護自己。
邵青岩瞪大雙眼指著他:“你眼睛瞎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沒看見麽?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麽,還談什麽狗屁真相,真相就是你喜歡的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宛心都這麽慘了你還維護她,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人進我們邵家的大門,想都別想,除非我死了。”
白宛心此時內心十分寒冷,她的手變成了什麽樣子他沒看見麽?
難道他一點哪怕同情的心思都沒有麽?
為什麽還要包庇那個女人,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受到你毫無保留的疼愛,手上的疼痛一點都比不上心裏的疼。
她淒涼的看著邵非言,這次的流淚是真實的。
“非言,你對我真的一點情義都沒有了麽?明明是這個女人把我的手弄成這樣的,你為什麽還要維護她?”
邵非言冷淡的看著地上的白宛心:“你的手到底是怎麽弄的你心知肚明,蘇詞是我老婆,我當然會維護她。”
白宛心搖搖頭:“我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的,我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要告她,我要讓她坐牢。”
蘇詞翻翻白眼,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顛倒是非黑白。
邵非言眼神更冷了:“你可以試試,看看到最後小詞會不會跟官司扯上關係。”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出什麽事兒了怎麽這麽熱鬧啊。”
邵詩檸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看見白宛心挑挑眉。
“你這造型不錯,讓人看了很有一種解氣的感覺。”
蘇詞抿著嘴,差點就被這句話刺激的笑出聲。
邵青岩簡直要氣死了,十分不能理解自己生的一對兒女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閉嘴,沒看見宛心的手傷成這樣了麽?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邵詩檸跟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同情心?這個東西我誰都願意給,這個女人就拉倒吧。”
然後眯著眼盯著白宛心:“你的手是我嫂子傷的?”
白宛心被邵非言傷的很深,瞪著她:“當然了,難不成是我自己劃得不成,你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邵詩檸不屑的看著她:“沒什麽意思,像你這種女人,把自己劃傷了嫁禍給別人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蘇詞再心裏點點頭——你真相了姑娘。
邵非言看了看周圍,眯起眼:“小詞,你說說具體情況怎麽樣的。”
蘇詞聳聳肩:“這個女人有病,自己劃傷了手然後把血蹭到我身上,趴在地上就尖叫著把你們引了過來。”
白宛心怒目而視:“你胡說,明知道會傷害我自己,怎麽可能這樣做,麻煩你要編也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邵青岩搭腔:“蘇詞,別在那裏信口雌黃,你這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了。”
邵青檸嘖嘖了兩聲,然後冷笑的看著白宛心,慢悠悠的走到自己桌子上把剛才放著的皮包拿了起來。
“哎,我這個人挺喜歡擺弄新奇的玩意,剛好朋友前段時間給我帶了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攝像儀。”
白宛心一愣,攝像儀?
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邵詩檸將皮包扣帶中間的一顆寶石取了下來,左右看了看。
然後斜睨了白宛心一眼:“真不好意思,你們倆單獨呆著發生的事情全記在這個小東西裏麵了,我建議放出來大家一起看看吧。”
白宛心驚恐的瞪著眼,想著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搖搖頭。
她狠狠地盯著邵詩檸手上的寶石——不行,裏麵她說的那些話一定不能爆出去,不然就真的什麽都完了。
想通後,她發狠地站起來衝上去想要搶奪過來。
邵詩檸在邵非言的教育下可是從小就學一些防身術的,力氣也比一般女孩子大得多,看見白宛心的舉動冷哼。
敏捷的閃身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過去,拍拍手。
“我看也不需要放出來了,你這女人的舉動就說明一切了。”
蘇詞走過去拿過那塊寶石:“這東西竟然是個攝像儀,誰能想到?”
邵詩檸眨眨眼:“所以啊,這女人的狐狸尾巴自動就暴露出來了。”
邵青岩挺不能相信的:“宛心,你……真的是這樣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白宛心滿臉憤恨:“為什麽?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兒子,我那麽愛他,回國也是為了他,學音樂還是為了他,可是他呢,他怎麽可以喜歡上別的女人,你怎麽對得起我。”
邵詩檸翻翻白眼:“少放屁了,我哥對不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的問題全都怪到別人身上,最惡心的就是你這種人了。”
白宛心盯著邵非言大吼:“我哪裏比不上這個女人?你給我一個理由,你說啊。”
邵非言冷冷的看著她,本來並不想怎麽樣,但是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想要害蘇詞那就不可饒恕了。
他慢慢地走過去:“為什麽?聽好了,因為她比你幹淨,從裏到外都比你幹淨。”
暗指白宛心陰暗的內心還有國外做的那些事情。
白宛心愣愣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邵非言,你對我真是狠心。”她想哭,卻笑了出來。
這裏已經沒有人歡迎她了。
白宛心的視線在大廳裏的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苦笑著牽了牽唇角,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轉身離去。
沒有人去追,邵青岩沒想到自己一心看中的女孩兒竟然是這種人,也沒心思多說什麽直接到樓上去了。
邵詩檸看著手上的寶石,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第二天,整個A市的新聞媒體界掀起了一股熱潮,那就是剛剛回國十分有名的,有最年輕鋼琴家稱謂的白宛心。
一直在大家眼裏都是一身白裙,臉上總是淡淡的溫婉的笑容,說話的聲音綿軟好聽,就是一個水一樣的女人。
可是現在看看報紙雜誌上麵刊登的大尺度照片,還有網絡上都在流傳的被精心刪減過的錄音。
簡直不能跟印象中的形象相提並論,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白宛心所有的一切徹底毀於一旦。家門外被記者圍得十分嚴實,都想采訪到白宛心對這件事情的回應。
慕合集團。
葉詩白咂舌:“我去,真看不出來這女人在船上這麽放得開,看看這姿勢,簡直不忍直視啊。”
蘇詞一大早就看見報紙這些新聞,十分無語,這一看就是邵詩檸的傑作。
果然是不能吃虧的主,一有機會就會毫無保留的報複對手。
蔣歡歡搖搖頭:“還好學長和這種女人分手了,不然多慘啊,從來隻聽過老牛吃嫩草,這個白宛心竟然嫩草吃老牛?那麽大年紀難道沒有惡心的感覺麽。”
葉詩白嗤笑一聲:“惡心?這女人明顯就是虛偽做作貪財又自私的代表,有錢作保障,早樂得找不到北了,哪裏會在意惡不惡心。”
蔣歡歡歎口氣認真的看著蘇詞:“我錯了,那天不該誇這個女人來著,她根本就配不上學長,還是你和學長比較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