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荼靡
超強防毒麵具隱身帶上後,蕭蘭又在即將抵達楚縉買的宅院門口時,取消了超強防毒麵具的佩戴,她猛吸一口氣,吸入了大量讓她無法呼吸的特殊氣體。
0723擔憂極了,這會不用它問,它也能看出蕭蘭的意圖,她雖然心裏覺得這個香薰是楚縉放的,但還是願意給楚縉一個機會,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來驗證這個香薰究竟是誰放的。
花轎抵達了新郎家門口,騎著馬走在最前麵的新郎翻身下馬,來到花轎前,花轎的簾子由丫鬟揭開,丫鬟發出驚呼的那一刻,驚動了所有人的視線。
花轎裏的新娘已經暈厥,呼吸十分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離開人世,楚縉哪裏還顧得什麽禮儀習俗,直接抱著蕭蘭衝進宅院裏。
好在今日楚縉算是什麽都準備好了,一直給蕭蘭看病的大夫也被邀請參加喜宴,所以那名大夫也緊跟著楚縉身後,他比誰都清楚沈家二小姐的身體情況。
蕭蘭雖說陷入了昏厥,她昏過去之前已經囑咐了0723一定要聽清楚楚縉都說了什麽。
“唉,顧公子,沈二小姐的身體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你要隨時做好準備.……”大夫為蕭蘭把脈完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公子,我們在花轎裏找到了這樣東西。”俞二聞到了花轎裏有一股異常的香味,對花轎進行了搜查,發現了那個香薰。
大夫搶過俞二手上的香薰,仔細的聞了許久:“這種味道沈二小姐是萬萬不能聞的!難怪沈二小姐會昏倒,顧公子,就是因為這個香薰!”
“許二,你去徹查此事,究竟是誰將此香薰放入花轎裏的。”楚縉的眉頭一直緊鎖著,他坐著床榻邊,看著他還來得及給她掀蓋頭的新娘子,她很美,她的美是那種病態的美感,似乎一碰她就會碎掉。
這場喜宴也沒辦法歡歡喜喜的舉辦了,新娘子還沒和新郎拜堂就暈倒在花轎裏,明天全芙蓉城的人便都會知道此事。
沈夫人和沈老爺尤其擔心,沈馨和沈妍鬧著要去看看蕭蘭,沈夫人攔著她們不然她們倆去添亂,還是楚縉來了,同意讓沈馨和沈妍去看蕭蘭。
隻不過她們倆還沒走遠,就聽到楚縉將花轎裏的香薰一事告訴了沈夫人和沈老爺,沈馨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馨兒你怎麽了?”沈妍拖不動沈馨,回過頭看向她,發現她臉色極其不好。
“二姐夫……二姐花轎裏的香薰是.……是我放的……”沈馨一副要哭的表情看向楚縉,直接表明香薰是她放的。
沈夫人和沈老爺為之震驚,沈夫人快步走到沈馨身邊,柔聲問道:“馨兒,你可知那香薰你二姐是絕對不能聞的?”
沈馨拚命搖頭哭了出來回答道:“我不知道,娘,我隻想讓二姐能好受一點,買這個香薰的時候,老板和我說,這個香薰聞了能讓人身體放鬆,不會那麽緊張。”
大夫在這個時候前來,告知楚縉,蕭蘭醒了,他又急急忙忙往房間跑去,緊跟其後的還有沈妍、沈馨。
蕭蘭勉強睜開了眼,頭還是暈的,看什麽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似的,她連抬起手想要揉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沈梅蘭的身體真的……弱.……
蕭蘭偏過頭,看到急忙跑進來的楚縉,他一臉欣喜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難不成那個香薰真的不是他放的?
“蕭蘭啊,你昏迷的時候,楚縉和大夫的談話裏可以得知,他真的不是在花轎裏放香薰的人。”0723為楚縉正名,真不是他。
隨後蕭蘭就聽到了來自沈馨的哭聲,這個小哭貓又因為什麽哭成這樣了。
沈馨斷斷續續的將香薰一事告訴了蕭蘭,她發誓,她真的不知道蕭蘭不能聞那種香薰,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會買的!
原來是一場烏龍,蕭蘭抬起左手費力的用食指點在了沈馨額頭上:“你呀你呀,真是個小笨蛋!不過,二姐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好了,別哭了。”
一旁站著的楚縉,視線落在了蕭蘭露出的左手手腕上,此時的0723以紅繩的實質狀態出現,所有在場的人都能看到這條紅繩。
楚縉身體微微僵住,那條紅繩,曾在他記憶裏出現過,他記得蕭蘭被帶上刑場時,他透過車窗,看到了她左手手腕綁著的紅繩,似乎和沈梅蘭左手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這場烏龍被解開,喜宴又能歡歡喜喜的舉辦,隻不過蕭蘭要在喜房裏休息,反正沒有洞房花燭。
“蕭蘭啊,你看,你差點就誤會了楚縉。”0723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嗬,誤會他又怎麽樣,說不定他心裏還真希望我死掉,畢竟人家心裏,可能還想著蕭菀兒。”蕭蘭都覺著無所謂了,他楚縉的心,就不在她身上,她沒指望過。
“你應該偶爾往好處想,怎麽老是想這些不好的事情。”0723無語了,它還是喜歡上一個時空的蕭蘭。
新郎要被灌醉是常有的事,所以看到醉著的楚縉被扶著進來時,蕭蘭內心毫無波瀾,讓俞二幫楚縉更衣,推著他躺到床榻上,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俞二退出喜房之前,看了一眼蕭蘭,他倒是覺得這個沈家二小姐挺好的,雖然身體不好。
蕭蘭掩嘴咳嗽了兩聲,坐到了床榻邊,微微俯身看著易容之後的楚縉,別說,他這個易容技術真好,都這樣了那張臉絲毫沒有瑕疵。
“蕭蘭.……”這一聲微弱的呼喚,讓蕭蘭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的名字從楚縉嘴裏說出來。
她想要聽清楚楚縉在說什麽,不得不整個人小心翼翼的趴到他的胸口上,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這樣才能聽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麽。
結果聽了快半盞茶的時間,楚縉說了將近幾十次‘蕭蘭’這個名字,他一直在呼喚著‘蕭蘭’。
“楚縉,事到如今,為什麽要喊我的名字?我是被你親手送上刑場的,你現在才覺得愧疚嗎?”趁著他已經醉了,不可能聽到她所說的話,她湊到他的耳邊這般說道。
“蕭蘭.……”
“我在,你呼喚我的名字,是想我了嗎.……”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