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太多

  陸以衡等著被唐琬拍了一記背,一臉無辜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章雯見氣氛輕鬆,冷不丁插話道:“琬琬,你去辰天上班,豈不是讓陸律師不好做?” “為什麽?” “辰天的對手是蕭氏,蕭少可是陸律師的金主呐。” “我在辰天不過是個普通員工,哪有能耐讓他不好做呢。” 章雯的意圖果然是慢慢地剝了開來,陸以衡自然接話道:“琬琬要能讓有本事讓蕭少緊張,那我就以後跟著琬琬混。不給蕭氏幹活了。” “你說的。”唐琬皺鼻逗陸以衡,陸以衡做了個手勢:“良禽擇木而棲。那個……什麽賢臣擇主而侍之。侍之的意思是……” “對啊。”唐琬一沉臉色,陸以衡隻能苦笑地朝章雯說道:“大概以前造孽太多,如今一物降一物的,沒辦法。” 章雯掩嘴笑了起來:“陸律師真是風趣。我聽說辰天的大老板是蕭少的妻子靳萱。” “是啊。” “他們倆夫妻這場仗打得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感覺恩怨很深的樣子?” “辰天是靳萱同江承天的公司。”陸以衡特意提了江承天。章雯顯然是個老道的女人,臉上並無半點的變化,隻是保持著笑容,喝著咖啡。 唐琬瞧了眼陸以衡,不知他提辰天的管理層什麽意思,隻是隨口附和了句:“你消息很靈通啊。” “那是當然,你在辰天,我就得關注辰天呐。” 唐琬不屑地撇撇嘴,與章雯又說了幾句後提出要走,章雯自然不願意讓兩人離開,忙伸手搭在唐琬手臂上:“吃個便飯再走。” “不用客氣了,飯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什麽客氣不客氣的,前兩次和你見麵,都沒有說上什麽話,今天我可是這個家主人,怎麽能隨隨便便讓你這客人餓著肚子走嗎?”章雯露出番不樂意的姿態。唐琬想起陸以衡先前講的話,不禁覺著扔錢走人的方式倒是真的必要,自己拖泥帶水反而把事兒弄得尷尬。沒想陸以衡倒是不客氣,主動向章雯回應,說他們是不會推卻美女的美意。 章雯停留在陸以衡身上的眼波總有些莫難名狀的神秘,這種神秘感讓大部分的男人難以抗拒,陸以衡是浪子,他總能恰到好處地去迎奉這樣的眼神。 章雯準備的晚餐雖然菜式不多,但是格外精致,尤其是煎牛排的火候,掌握的剛剛好,放在唇齒間,能感覺肉的香味與韌勁兒。隻是吃到一半的時候,章雯接了個電話,起身離開了客廳。 “知道這電話是誰打的嗎?”陸以衡吃著煎牛排,隨意地問唐琬。 “別老是窺探他人隱私。” “Ok。”陸以衡揚揚眉毛,抬手看了下表說道:“那家夥要登機了。” “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的,陸以衡大律師。”唐琬低聲哼了句,見章雯朝自己走過來,用手機打了下手勢,朝陸以衡說道:“我一媒體的朋友說今晚你老板蕭少缺席了滬城青年企業家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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