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白水蠻
永徽二年八月,朝廷進行了一次人事方麵的變動,任命張行成為尚書右仆射,同時繼續擔任同中書門下三品,任命高季輔為侍中。
接下來的幾個月,對於朝廷來,是永徽二年裏,這一年裏最糟糕的幾個月,好幾個大唐的羈縻州府的蠻夷起兵反叛大唐不,還有地方發生了地震。
這當真是災人禍不斷。
“啟奏聖人,郎州八百裏加急!”一名金吾衛將士飛奔而來,攔在李承乾的步攆前,單膝跪在李承乾麵前道。
正打算返回兩儀殿處理政務的李承乾被人攔下,聽到八百裏加急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郎州出了什麽大事?居然要用到八百裏加急!”李承乾驚呼道。
王泉急忙上前接過將士手中的竹筒,轉身遞給李承乾。
李承乾急忙拆開封泥,倒出裏麵的急報,打開看過之後,頓時大怒,白水蠻居然敢反叛大唐,進犯麻州,這讓他很是憤怒。
“速去將左領軍將軍趙孝祖叫到兩儀殿來見朕,並去通知三省衙門,讓他們準備好任命趙孝祖為郎州道行軍總管的詔書,給朕送到兩儀殿來。”李承乾道。
“諾!”宦官領命分頭而去,一人去傳召趙孝祖,一人則去了三省衙門,傳達皇帝的旨意。
“起駕!”王泉招呼宦官抬步攆,返回兩儀殿。
跪在地上的金吾衛將士,急忙起退到一旁,將道路給皇帝讓開,並目送李承乾一行人離去,這才回到自己的崗位。
李承乾前腳剛到兩儀殿,後腳趙孝祖便趕到兩儀殿。
“臣左領軍將軍趙孝祖,參見聖人。”趙孝祖向李承乾行禮道。
“免禮平身!”李承乾道。
“謝聖人!”趙孝祖謝恩道:“不知聖人這麽急召喚臣前來見駕,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朕剛剛接到郎州八百裏加急,郎州白水蠻族反叛大唐,進犯我大唐州府麻州,朕要你領兵前往郎州平定叛亂,並控製住局麵。”李承乾道。
“臣願為聖人平定白水蠻叛亂,收複郎州等地。”趙孝祖道。
“朕便任命你為郎州道行軍總管,由你率領大軍平定討伐白水蠻。”李承乾道。
“臣遵旨!”趙孝祖道。
“事態緊急,你立刻去兵部領了魚符便立刻出發前往郎州,這是任命你為郎州道行軍總管的詔書。”李承乾道。
在回兩儀殿的路上,李承乾便派人去了三省傳話,起草任命趙孝祖為郎州道行軍總管的詔書。
在趙孝祖來到兩儀殿之前,三省官員簽字之後,詔書便交到了李承乾的手裏,李承乾在詔書上畫了敕字,並蓋上了璽印。
“臣領旨!”趙孝祖躬身,伸出雙手接過詔書後,退出兩儀殿,直奔兵部而去。
趙孝祖從兵部拿了魚符之後,立刻啟程前往郎州,並抽調郎州附近州府的府兵,出征討伐白水蠻。
“大家!金吾衛今日捉住一個翻越宮牆,進入太府寺左藏暑偷盜之人。”一名宦官前來稟報道。
這邊剛剛派趙孝祖去平定郎州叛亂,這宮裏卻出了盜竊的賊人,李承乾氣不打一處來。
這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先有蠻夷反叛大唐,現在又有人敢去偷盜負責掌管錢帛﹑雜彩﹑下賦調的左藏暑。
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偷朝廷的錢財。
“什麽人居然敢這麽大膽,膽敢偷盜左藏暑內的財物?”李承乾問道。
“啟稟大家!是左武候別駕盧文操,越過宮牆去左藏暑偷盜,正好被巡視路過的金吾衛發現,這才沒有讓他得逞。”宦官道。
“將他帶來朕瞧瞧,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李承乾咬牙切齒道。
白水蠻反叛,犯麻州已經讓他很生氣,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朝廷官員偷盜的事情,這讓李承乾更加的不爽。
“諾!”宦官領命退了出去,片刻之後,帶著兩名金吾衛將士,押著盧文操來到李承乾麵前。
“參見聖人!”兩名將士抱拳一禮道。
“罪臣左武候別駕盧文操,拜見聖人!”盧文操跪拜道。
“盧文操,你可知罪?”李承乾問道。
“罪臣知罪!”盧文操急忙認罪,供認不諱。
他心裏清楚,狡辯是沒有用的,隻有坦白才能從寬,誰讓他盧文操倒黴,左藏暑的錢財剛剛得手,還沒等他高興,就被金吾衛的人發現。
然後,他便被金吾衛擒拿住了,他倒也光棍,見無路可逃,幹脆也不反抗,直接任由被金吾衛拿下。
反正反抗也是毫無意義,反而會遭受一頓毒打,為了免受皮肉之苦,盧文操相當配合,金吾衛拿下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你身為左武候別駕,職責便是監督糾察,而你卻是知法犯法,沒有做好監督糾察的工作,還上演了一出監守自盜,你,朕應該怎麽處置你。”李承乾道。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還請聖人看在罪臣昔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罪臣隻是初犯,還請聖人能夠從輕發落。”盧文操急忙道。
“哼!”李承乾冷哼一聲道:“你犯下了如此罪行,還想著朕寬恕你,朕今日要是寬恕了你。”
“明日別人也會學你一樣,翻閱高牆去左藏暑偷盜財物,這還得了!來人,將盧文操拉下去斬了!以儆效尤!”
金吾衛將士立刻上前將盧文操拉了出去,準備斬首。
“聖人開恩!聖人饒命呀!”盧文操驚慌失措,不斷掙紮,祈求李承乾饒他一命。
任由盧文操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兩名金吾衛將士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將他死死鉗住,給拖了出去。
也怪他盧文操命不太好,早不被捉,晚不被捉,偏偏是李承乾剛剛得知白水蠻叛變的事情後。
誰讓他盧文操在這個節骨眼上,撞到李承乾的槍口上,不拿他出氣才怪。
要是盧文操在這件事之前被捉,或者再過一兩個月被捉,不定李承乾還不會惱羞成怒,命人將他處死。
這都是命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