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離開易家
易喜在吾同說“不想討厭的人近身”時,眼中就帶上了委屈,原本俊朗帶著匪氣的臉也難看起來。
他想開口說話,卻被吾同含著厭惡的眼神盯得張不開口。
僵了半天,最後吾同自己喝完粥,將易喜冷冷瞪出去,也將易歡支了出去,叫他關上了門。
咒語一念,直接進了空間。
空間內的果蔬早已成熟了幾個輪回,吾同一進空間便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疼痛不舒服開始迅速消散。
小飛俠撲哧撲哧飛到她的身邊,一對黑不溜秋的眼珠子亮了亮叫著:“我滴主人喲!你已經多久沒來看小飛俠了喲~”
不過是一天沒進空間,小飛俠就說的像是她半年沒進一樣,吾同本來還有些煩躁和糾結的心情被它這麽一耍寶,消散了幾分。
看著小飛俠白白胖胖仿佛永遠就不會有煩惱的樣子,吾同撇了撇嘴,伸手抓住了它,準備欺負欺負它解壓。
小飛俠被抓住卻也不鬧,靜靜的窩在吾同手掌心,小腦袋盯著她,歪了歪小腦袋,像是疑惑吾同想幹什麽。
吾同被它那小傻子般的模樣看得心軟了下來,唇角勾起苦笑看著它:“你這胖鳥,平時一副機靈的模樣,被我抓住還不跑,你就不怕我拿你出氣,拔光你的毛。”
小飛俠聽到吾同說要拔光它的毛,裝模作樣慘叫了起來:“啊啊啊!喪心病狂的主人要欺壓小奴仆了!慘無人道泯滅良心啊啊啊啊……”
臥,槽!
我還沒拔呢?
吾同看著手中扯著嗓子幹嚎的胖的鳥一臉無語,已經快被它“啊啊啊”的聲音洗腦了。
“閉嘴!”吾同嫌棄出聲,一把將它丟上天。
得到自由的小飛俠馬上不叫了,在空中飛了一圈,又轉回了吾同身邊。
“我滴主人喲~你是不是不開心呀~小飛俠給你唱小曲要不要呀~”
耍寶的稚嫩聲音傳進耳中,讓吾同眼睛一亮驚奇出聲。“你還會唱歌?來來來,唱一個!”
得到吾同命令的小飛俠眼睛轉了轉,飛上吾同肩膀,扯開嗓子開始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吾同:“……”
耳邊的魔音繞耳讓吾同七魂散了三魂。
好好的讓它唱什麽歌,自己找罪受。
“閉嘴。”忍住將小飛俠嘴巴捏上的心思,吾同嫌棄出聲。
小飛俠聽話的閉上了嘴巴,在吾同肩上跳了跳,似乎很是躍雀。
吾同突然有種,小飛俠在幸災樂禍的感覺。
如果它有靈智的話,吾同還真會把它胖揍一頓。
耳邊沒了小飛俠的叫聲,一靜下來的吾同腦子裏就不自覺閃過某些片段。
身體被撕裂般的疼痛、帶著誘哄的低語……
盡是些讓人難以直視的片段。
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如此信任他,他卻隻想睡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若說報複易喜……
事實上她不僅將他和易歡視為親人。。在他們的格外關照下,這麽多天的相處對他們沒有別樣的感情是假的。
不然她也不會接而連三夢到他們。
隻是易喜昨天對她做的事,將他原本在她心中的形象盡數摧毀,她已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兩兄弟了。
在夢裏她能為所欲為,可是在現實中,她卻不得不顧忌他們是親兄弟這個身份。。。
若是要報複,吾同太知道怎麽報複易家,怎麽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想到易喜和易歡一直以來對她的信任和寵愛,以及在自己醒來時易喜嘴角滲著血還恍若未知驚喜出聲……吾同發現,她其實什麽狠厲報複都做不出。
他或許是真的喜歡她,才沒控製住……
可是,在他做出這種事,她真的不能夠原諒他。
既然無法狠心報複……那她隻能遠離他了,省得以後事情愈弄愈複雜,對他們三人都沒有好處。
吾同坐於空間草地上,麵前是枝繁葉茂的果林,肩上一隻白色胖鳥左顧右盼,將她融於自然的綠植世界,使她能靜下心來剖析自己的內心。
她本以為她能在易家生活上許久,這才不過一月,竟是要離開了嗎。。
吾同絕色的小臉上帶著一絲遺憾,黑白分明還帶著稚氣的眼眸有些不開心,小巧挺立的鼻梁下豐滿嫣紅的櫻唇抿的死緊,整個人籠罩在陰霾之中難以自拔。
吾同打定主意要離開易家,出了空間,知道易歡易喜肯定不同意,她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加上外麵剛下完雨,道路泥濘,吾同估計路也不好走,就仗著之前發燒躺在床上裝病。
除了趁沒人會進空間,雨停下來了,她連著三天沒出屋門。
這幾天,易歡易喜一直在悉心照顧吾同。
甚至因為吾同不想見到易喜,易喜怕把她氣出好歹,一個人主動搬到了吾同之前住的漏雨的那個房間睡覺。
這天見天氣大好,易喜拿了一把柴刀告訴易歡他要上山看看,讓易歡好好照顧吾同走了。
易歡因為田裏還有些活沒做完,弄好飯菜端給吾同吃完,告訴她,他會在日中之前趕回來做飯,叮囑吾同好好休息後也走了。
吾同平靜的看著他們都離開了家,才進空間包上了一些解渴的水果出來,走出土坪戀戀不舍的掃視了自己住了這麽久的易家一眼,轉身離開。
吾同沒有想去的目的地,她本就對這個世界陌生,住了這麽久也就知道去清陵城鎮的路而已。
所以她出了水牛村,毫不猶豫的往清陵城鎮的方向走去。
這天是五月初六,逢日子是三六九的都是趕集日。
吾同因為臉上沒了傷疤露出了真容,一個人抱著一個小包裹走路,在出了水牛村的路上因為人少還沒怎麽樣。
烏龜漫步在日中走到金水村去往鎮上的路段,人漸漸多了起來,許多人都驚歎彭山裏竟有這麽好看的女娃,時不時還會和吾同搭話,吾同最後也憑著自己的容貌免費搭上了一輛牛車。
吾同也是在這時才察覺,自己臉上的傷疤全弄掉了。
不想再被人搭話探聽家境,吾同從包裹扯了一大塊布當帕子遮臉。
駕著牛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告訴吾同他叫彭萬財,是金水村的人。
彭萬財看年齡二十出頭,一身黝黑發亮的皮膚和緊繃的肌肉襯得他硬朗非常。
彭萬財見吾同在別人時不時的問話後,將包裹撕了個對半蒙住了臉,雖然那雙眼睛漂亮奪目的很,也減少了不少人的探問。
“女娃娃,你叫甚名字哩?是從水牛村走到這的吧?喔還沒見過像你這樣俊的女娃哩,你看著也有十三四歲成年了,家裏給相了親事沒哩?”彭萬財笑問,露出一口白淨的大板牙。
他二叔的兒子今年正好十六成年了,想著要說門親事給他討媳婦,若是能說到這麽好看的女娃,那真是臉上有光啊。
彭萬財心中樂嗬嗬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