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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易歡受風寒

  縱使是秋天,衝了一晚上冷水,體質隻算是一般的易歡也抗不住。


  吾同一覺睡到自然醒。


  吃早飯時吾同發現易歡的臉色有些難看,“易歡你怎麽了?”


  吃著飯的易喜不明所以,看向易歡。


  同叫“吾同”的少女也因為吾同的話朝易歡看去。


  “他應該是受了風寒。”少女打量著易歡的臉色,猜測出聲。


  她的睡眠淺,昨天晚上聽到屋外有人衝涼水衝了一夜。


  現在看來,昨晚衝涼水就是麵前這個叫易歡的男人了。


  “受風寒?”吾同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因為她和易歡睡搶了他的被子,所以讓他受涼了?


  可這大熱天的,不蓋被子也不可能感冒啊。


  看來,易喜曾說過易歡為生計奔波累垮了身體,是真的。


  “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易歡見大家都看著他,臉色沒有任何不自然,平靜回著。


  吾同沒說什麽,心中卻打定主意,以後要多做有營養的東西給易歡吃,增強他的體質。


  吃過飯後,吾同讓易喜帶她去溪口村,留了生病的易歡和少女“吾同”在家。


  這次,溪口村的村長在家,可在吾同表明來意後,村長卻告訴吾同了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


  溪口村願意賣田地的人,在幾天前就將田地盡數賣完了。


  買地的,是鎮上的王家。


  一聽是王家,吾同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皺了下眉,“那山呢?”


  “你要買山?山倒是有許多無主的,你若是有興趣,倒是有不少山能賣給你。”


  溪口村村長驚訝的看著坐於自己桌對麵的漂亮女人。


  剛開始他還以為女人隻是陪自己男人來玩的,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女人在說話,身材高大的男人隻不過是時不時搭一兩句話,完全是女人主事。


  “梧桐,我們買山做什麽?”易喜聽到吾同想獨獨買山,一時沒想到山的作用,疑惑出聲。


  吾同卻沒有回易喜的話,她昨天來溪口村時已經看好了。


  溪口村村西連著十幾座矮山,是種植果樹的最佳場所。


  “山怎麽賣?”看著村長,吾同思索著自己那些銀子夠買幾座。


  “清陵城的良田賣五兩銀子一畝,山的話,看大小,小的十兩銀子一座,大的二十兩銀子一座,都是有地契的。”


  村裏的山多是無主的,因為山買不買都能去砍柴,是以很少有人買。


  “十兩?二十兩?”吾同驚訝的看著村長。


  這裏的山怎麽這麽便宜?


  村長以為吾同沒那麽多銀子,遊說道:“也不貴,我們溪口村附近的山都不高,你買下了砍柴放牛都不累,買下後就是你的私產,你還可以不準別人進去呢。”


  吾同聽見村長的話,扯了扯嘴角。


  原來山在大家眼中隻能放牛砍柴,難怪這麽便宜。


  “我買山。”不等村長多遊說,吾同直接說道。


  “好好好!我帶你去看看哪座合適,挑中了我去把地契找出來。”


  村長聽言臉上溢滿笑意,起身要帶吾同和易喜去看山。


  吾同也不磨嘰,點頭拉上了易喜跟了上去。


  最後,吾同買下了溪口村村西一片的十八座矮山,兩座樹木茂盛的高山。


  總共二百四十兩銀子,她借口上茅廁的時間,將銀子拿出付了,拿了村長蓋了印簽了字的地契,全放進了空間。

  並且還和村長商量了一下,在村子劃了塊土地準備蓋房子,並將其它事宜也一並道出。


  “出錢請村中人將十八座矮山的雜草樹木全砍光挖光?”村長不解的看著麵前這個自稱吾同的女人,不明白她想幹嘛。


  “對,工錢嗎。。你們這一天一般工錢是多少?”吾同沒和村長多解釋。


  “一般,最高的一般一天做活能得二十文,低的幾文的也有。。”


  村長正猶豫著,吾同果斷出聲:“就按二十文一天算,麻煩村長你去通知村裏人一聲,做的來的話可以來找我。”


  村長雖然不知道吾同要幹嘛,但聽到她肯花這麽高工錢請溪口村人幹活,當下樂嗬嗬應下:“好說好說,不麻煩不麻煩,我馬上去支會村裏人一聲。”


  吾同想著事情一次性也辦不完,加上忙了半天也快到吃飯的點了,讓村長去忙著,拉著易喜告辭離開了。


  出了溪口村,易喜馬上又問起了吾同:“梧桐,咱們買那麽多山幹嘛?你還讓人把山裏的樹全砍光挖光,你到底要做什麽?”


  吾同聽到他的不解,笑了笑神秘道:“種一些你沒見過的東西。”


  易喜挑眉,他沒見過的東西?


  那是什麽東西?

  捉摸不磨,易喜也不瞎捉摸了,認真趕著牛車。


  吾同被太陽曬著,坐在牛車上看著慢慢往後退的泥土路,覺得無聊,掃了易喜小麥色帶著薄汗的俊朗側臉一眼,眼裏露出壞笑,勾唇對易喜說道:


  “易喜,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易喜聽到吾同要唱歌,星眸大亮急忙應聲:“好,你快唱。”


  他還沒聽過吾同唱歌呢。


  吾同眼神閃了閃,抿唇輕輕應了個“嗯”。


  剛想使壞變聲唱一首《好漢歌》嚇易喜,腦中閃過剛剛她和溪口村村長買山,易喜不解卻沒有出聲反對,而是默默支持她的情景。


  眼睛閃過動容,櫻唇輕啟,出口的卻是婉轉動聽的本音:


  “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


  別笑這一盅三白酒手上澆,怪你那一段拷花藍小裙腰。


  紙燈再一挑散墨鬢掩唇角,橋頭風和雨都靜了。


  半卷《夜航船》載天地心海飄,橋下烏篷船燈影裏睡白貓,咬唇恨一聲俏冤家剪燭苗,映芙蓉越顯胭脂薄不巧,


  羨我伴風月將月邀,這雙瞳替菱花將花照,便素麵朝天有標格難描難考,茶浸白菊香婷婷複嫋嫋,拈塊椒鹽酥餅稱姑嫂,此般煙水裏我敢笑敢老……


  從來最美的都走得最早。”


  歌聲中透著淡淡的情意和瀟脫,還夾帶著一點憂愁。


  易喜說不出吾同唱的歌有多動聽,他隻癡癡看著吾同張合的粉嫩櫻唇,眸光掃到吾同的一瞥一笑,一皺眉一舒眉,隻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她的情緒一直變換。


  “梧桐,你唱歌真好聽。”


  待吾同唱完最後一句息了聲,易喜已經快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


  “我唱歌當然好聽。”練過的能不好聽嗎?

  吾同轉頭衝他嘚瑟,眉眼俱是張揚。


  “唔!”突然覆上的陰影,讓吾同根本來不及躲避。


  後腦勺被一雙大掌狠狠扣住溫熱濕滑的物體鑽入她的口腔,肆意入侵掠奪她的陣地。


  戴著竹罩的老牛因為無人驅趕停了下來,動作緩慢的左觀右看,似乎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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