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易歡找上王家
“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吾同還是那句話。
她的眼神很平靜,語氣也控製的很淡定。
可也要麵前少年信。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晚一點吾澈哥就會回來,你去和他說。”紅衣少年似是被吾同氣狠了,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往王家大門走去。
吾同對他的氣話無感,瞥見少年進去了反而鬆了一口氣。
等人什麽的,也要她會等。
隻是沒等她氣鬆完,紅衣少年卻又折了出來,身後還帶著三四個護衛。
“把小姐帶回房間關起來,吾澈哥沒回來前不準放出來。”
少年帶著淩厲的怒喝讓吾同一驚,見對方都要明扣人了,也不多說廢話轉身就跑。
卻被察覺到她動作的一眾少年迅速攔住。
吾同掃了擋在自己麵前的一眾少年一眼,往後看了看向她逼近的四個護衛,心中開始緊張焦急。
若是被抓住,隻怕由不得她不承認了。
閉了閉眼瞪著麵前少年厲聲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再不讓開,打傷了你們,我一個村婦可賠不起藥錢!”
聽到動靜的王致遠和妻子奔出大門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情景。
四位王城來的少年在前,四個護衛在後,擋在了一個少女麵前不讓人走。
站在王家大門口的紅衣少年麵上帶著怒氣,眼神淩厲盯著被圍的少女怒罵:“好一個村婦!給我攔住她!回去後我不在祖母麵前好好參她一筆,我就不叫吾明心!”
楚圓玉落在護衛身後,看著這出鬧劇一臉興味。
王致遠一聽紅衣少年一行人要抓一個清陵城的村姑,雖然知道吾家勢大,還是出聲提了一句:“強搶民女可是犯法的。”
紅衣少年立馬轉頭瞪了他一眼喝斥:“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吾家的人,搶什麽民女!”
王致遠被他罵的麵紅耳赤,卻還是拉住了要為他討說法的妻子李淑文。
那邊,吾同見人越走越近,已經事先發起了進攻。
她的目標是左邊一個較瘦一點的綠衣少年。
對上陌生人她沒什麽顧忌,猛的衝到對方麵前狠推了他一把踹向對方膝蓋處。
少年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做,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毫無防備的向後倒下。
吾同根本沒有過多思考,趁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衝過少年倒下的空缺口,迅速往另一條街道奔去。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吾同想法中的那麽順利。
當一襲墨色錦衣的俊美男人伸手攔在她麵前時,她還沒來得及細看男人的神情,便感覺後頸一疼暈了過去。
“吾澈哥!”
“吾澈哥!”
一眾少年看見男人的出現,眼中滿是驚訝叫道。
唯有藍衣少年,在吾同暈倒在俊美男人懷中時緊張出聲:“小樹!”
給了吾同一手刀的黑衣護衛退到一旁,神情平淡的看著麵前場景。
“剛才發生的事我都看到了,先進裏麵再說。”俊美男人橫抱起暈過去的吾同往王家走,和吾同有些相似的鳳眼異常冷靜。
路過娃娃臉楚圓玉麵前時,他頓了一下:“公主也隨我們一同進去吧,此番為了找你,可是花了我吾家兒朗好大的力氣。”
一路往南,尋到這偏僻之處也是各村各戶一一搜查。
若是所有家族都是同樣動作,隻怕此時整個流川國都被翻找遍了。
吾澈的話並不客氣,楚圓玉也不惱,點了點頭笑道:“圓玉回去必將上門拜謝。”
她雖是楚國公主,吾家兒郎身份卻也不低,雖然對方會當她麵表露惱意讓她驚訝了一下,卻並沒有讓她覺得難以忍受。
此時天已經大亮,王家門前的動靜吸引了不少鎮東大戶人家奴仆的開門探視。
他們看著吵鬧過後,一眾帶刀護衛簇擁著幾個錦衣少年進了王家,王家家主王致遠和王夫人李淑文小心翼翼跟在其身後不敢出聲。
易歡易喜守攤位守到午時也沒見吾同和少女回來,商量過後,易喜留下守攤,易歡便找上了王家。
當易歡說他是來找妻子吾同時,護衛直接將他領進了王家廳堂。
王家廳堂中正站著一個男人。
護衛將易歡領到廳堂便離開了。
男人一襲墨色錦服,身材高大背對著大門,陽光灑進襯出了他的貴氣不凡。
易歡看著他的背影不說話,男人也不說話。
廳堂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你是叫易歡還是易喜?”良久,男人轉身看向易歡,讓易歡看清了他的模樣。
男人身姿若玉樹,烏發以玉冠束起,麵容俊美白皙輪廓分明,一雙狹長鳳眼和吾同的眼睛極為相似,鼻梁高挺薄唇溫潤,竟是一不可多見的美男子。
“我叫易歡,不知我妻梧桐是否在此。”易歡看著男人那雙與吾同相像的眼睛,心中湧起不安,艱難開口,聲音卻依舊溫和。
豈料,他話一出口,男人的臉色便變得極為難看。
吾澈盯著麵前穿著一身麻布衣的瘦弱男人,眼裏的憎惡仿佛能化成實質:“你是什麽東西!看你像是個讀過書的人,難道看不出有些人不是你這種人能肖像的嗎!”
吾澈看見易歡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個心計多的人。
長的像模像模也算俊俏,可那雙幽沉若墨的瑞鳳眼卻藏了太重的謀算之意,像極了那吃不到肉,想法設法與人奪食的夜狼。
這種人,隻怕早已看出了吾同的身份富貴,起了貪念才哄著失憶的吾同成了他的妻子。
窮鄉僻壤出奸人,隻念吾同遭人暗害記憶全失,才會信了這等人的話與其成了夫妻。
更令他惱火的是,不是一個易歡,而是一對雙生子。。
別說吾同那丫頭已經和承恩世子有了婚約,就是沒有,堂堂吾家的女兒也不會落魄沒有廉恥到嫁一對雙生子!
“我隻想知道,我的妻子在哪裏?”易歡在男人話音剛落時,便斂了眸中忐忑繼續溫和開口。
他心中清楚,麵前的男人他得罪不起。
可縱使這個男人是吾同的什麽人,他也不想放棄和吾同的這段姻緣。
吾澈見男人還敢在他麵前大言大慚,心中愈加確定他的用意。
“我不想見血,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你保證將與吾同的事爛進肚子裏,你提的要求若不過份我全部答應你。”
吾澈半威脅半利誘說著,眼睛沒放過易歡臉上露出的任何神情。
易歡回視著吾澈,黑眸帶著固執:“我要見我的妻子。”
他必須要見到吾同,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