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五萬畝地
不是說這裏來了凶神惡煞的盜匪,一院子慘叫嗎?
可這一院子的活人,分明不是盜匪,也沒受什麽傷啊。
反而這一地的屍體……
吾明鏡看著郡守一言難盡的臉色,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他隻說是眾人心有防備,為求自保將盜匪宰殺,並沒有說出是吾同一個人出的手
顧庭已經出來,和吾同一同站在吾明鏡身旁看著郡守,臉上恰好的露出一絲後怕。
“既如此,待本郡守將這些盜匪的身份查清,定給兩位公子和小姐一個交待。”
郡守聽完他們的話,心中有了底,便命人將屍體盡數帶走,趕緊帶著一眾護衛回了郡守府。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盜匪引出的動靜驚到了周圍院子的人。
當盜匪的屍首從吾同所在的院子抬出時,周圍已聚了不少百姓。
吾同在郡守離開後,掃了一眼邊上院子走出的百姓,微皺了下眉,才轉回身去,安排眾人將院子清理幹淨。
她有預感,如果她再不把這二十萬兩銀子用掉,諸如此類的麻煩,還會再次發生。
吾同沒有看到的是,有一位少年,在她回了院子,才再次走出來,看著她所進的院子,沉思了片刻。
才轉身離開。
次日。
郡守安排了不少人去和護城河邊上的良田主人說賣地事宜。
得到的態度呈兩極嚴重化。
有人急著脫手,也有人覺得自己的良田是祖業,寧死不賣。
因為良田眾多,波及人數過廣,郡守派人傳播買賣良田和商談去宜。
如此,五天眨眼過去。
郡守才派人來叫吾同三人商議買地之事。
寬敞的廳堂中,吾明鏡與顧庭和郡守交談著,吾同在邊上聽得認真。
現在護城河邊上的土地主,有人痛快肯賣,有人顧及祖業不願意賣。
郡守話說的很明白,如果她想要成片連在一起的土地,估計得出高價。
原本因許康幹旱,土地價格已經減至了荒地的價格,才五兩一畝。
如今郡守已經將她要買地的消息盡數擴大,引得城中百姓蠢蠢欲動,他們自然會想能賺一點是一點。
百姓耕種良田賣了可再開墾荒地,隻要能保證交上足畝的糧稅,沒人會管他們有多少地。
吾同不是非要他們的良田,而是要他們良田的位置。
護城河邊,待水滿……開啟航運,通周邊國家,開啟種植大業。
她要的,是這個。
“郡守大人,距離許康城最近的護城河兩側,合計共有連成片的平整良田多少畝?”
吾同突然發問。
郡守不知道她問這個幹嘛,思索了一下方才回道:“超五萬畝,許康城大半百姓的田地皆在那裏。”
“那我願意出十兩一畝的價格,購買這五萬畝良田,郡守可以將告示貼出。”
“耕地可以再有,可這銀子,卻可解許康百姓燃眉之急,相信郡守應該明白,許康護城河邊的良田,和荒地無異。”
吾同在他話出口時,便抿唇對他說道。
她的話一出口,不僅郡守愣住。
便是吾明鏡和吾明心,也愣住了。
五萬畝地……全買?
他們有那麽多銀子嗎?
而且護城河另一邊,也沒有靠近許康城的土地肥沃。
“吾同……”
顧庭剛想說什麽,便被吾同一個眼神打斷。
吾同看了他一眼,便看著許康郡守,等著他回答。
許康郡守是真不明白這兩男一女的年輕人買地想幹什麽。
種地,雖然能解決自己溫飽,卻苦還累。
而且,五萬畝地,買下後,一年的稅收也足以壓垮一個人了。
“這位姑娘,你確定嗎?”
郡守猶豫驚疑道。
“我確定。”
吾同衝他一笑,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後想到什麽,她又說道:
“不過,還望郡守寫明,這個交易,限時三天,三天過後,有多少人將地賣給我了後,我便不會再買了。”
“這……”郡守聽言心驚,當下不再多說。
“諸位近日便在郡守府住下吧,三天時間,地契過戶也要一定時間。”
郡守說著,便起身朝外走。
留下吾同三人,麵容各異。
“吾同樹,五萬畝,五十萬兩,我們哪有那麽多銀子?”
郡守一走,顧庭便看向吾同,一臉愁容。
吾同眸光輕轉,將視線落到了邊上的藍衣少年身上,瞳光閃爍:“明鏡哥,靠你了。”
吾明鏡還以為吾同有什麽好法子,看見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溫和的臉上帶上了無奈:
“吾同,你怎麽會真的想搞種植呢?”
吾同聽言輕笑:“相信我,最遲明年,我定能將銀子還上。”
“不是銀子的問題,我隻是想知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吾明鏡看著吾同的臉,眼中帶著縱容的意味。
“當然,待我種出東西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吾同精致的帶上盡是討好,看得吾明鏡根本產生不了拒絕的心思。
“好,我幫你。”
吾明鏡衝她微微一笑,仿佛他答應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而已。
顧庭瞬間就驚呆了,嘴巴張成了圓形,睜大了眼睛看著吾明鏡。
這個比他小三四歲的少年。
吾家人,都這麽有錢的嗎?
吾明鏡察覺到他的目光,眸光輕閃,並未解釋。
吾同之所以會向吾明鏡求助,是因為她在從吾家離開王城的時候發現了……她這個表哥,不是一般的有錢。
郡守著手去布置買賣土地的事了。
在被吾同求助了之後,吾明鏡卻離開了許康。
三天時間。
每天都有人帶著地契,排隊在郡守府內領銀子。
幾十個人在核對吾同所要買的土地地契,將需要的地契核實收起。
郡守府在這幾日,護衛增加了數倍。
因為公告上隻有三天的限時令,所有還想抬價的人見價格還滿意,家中人又催著他脫手旱地,皆來了郡守府。
一個個大木箱的銀子一天天變少。
整整二十萬兩。
在一天半的時間便盡數付出。
而這時,吾明鏡恰好帶著一個車隊回來了。
車上木箱一一抬下。
又是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
一直守在這的顧庭睜大了眼,看著那個波瀾不驚的藍衣少年,突然感覺自己二十多年。
白活了。
心中萌生了想變成如少年這般人的想法,他對買地一事,愈發上心起來。
吾同看見這幕,臉上早已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