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金葉子引起的後果
少女一身普通的綠色無花紋衣裙,臉上戴著麵紗,露出的一雙狹長鳳眼幽沉帶笑。
她的這番模樣襯的倒地的老人愈發淒慘可憐。
一眾圍觀之人見她這副模樣,指責聲更甚。
而就在這時,眾人看見少女伸出素白纖細的手,將拿出的錢袋打了開來,探手進裏麵,抓出了……
一把金光閃閃的金葉子。
片片栩栩如生的金葉子被她像抓一把普通菜葉子,令眾人錯愕驚訝,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手上。
而就在這時,眾人卻見少女說話了:
“本姑娘今日初來貴地便遭人誣賴。可我沒做的事,我是絕不會認的。”
“我手上的金葉子片片價值百兩,今日誰搶到就是誰的!”
“本姑娘的錢,寧願送給毫不相幹的人,也不送給騙子!”
看著少女說完話便將手中抓出的金葉子揚到了地上老人及地上。
眾人目露吃驚,根本來不及思考,便驚喜的擠到了老人邊上,瘋搶金葉子。
吾同在眾人瘋湧而上時,便將錢袋放回袖中,轉頭看了愣神的易歡一眼,便拉著他擠出了人堆。
老人怎麽也沒想到吾同會這麽幹。
待一堆一堆人前仆後繼撲到她身上要奪金葉子時,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身老骨頭會被壓成什麽樣子,速度極快的抖落了一身金葉子,趕緊起身退到了一邊。
那速度,說是鯉魚跳龍門也不為過。
那叫一個快、準、狠!哪裏有一點被撞傷的老人模樣。
已經走到不遠處茶樓喝上了茶的吾同見狀當下樂了,窩在易歡懷中哈哈直笑。
易歡當下無奈摟住她的腰身,也看著樓下不遠處,已經起身,正想方設法離開包圍她的人群的老人,輕皺了下眉。
“吾同,她看起來不像是訛錢的。”
普通訛錢之人摔地,若是看見吾同將大把金葉子撒在她身上。
縱使有很多人虎視眈眈準備搶,她也會不加思考的將金葉子搜羅進自己懷中,然後對一眾虎視眈眈之人“據理力爭”。
會訛錢的人,為了錢,那是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的。
“的確不太像。”
吾同笑著看著樓下不遠處的老人,眼神閃爍了一下。
從開始,她便看出這老人有功夫了。
轟然倒地,看著摔得重,事實上卻將自己的要害之處全護住了。
而且,碰地的前一瞬,她還用手以五爪抓地之姿減了重力,等於卸了下落高度。
這種人,肯定不是什麽訛錢之人。
隻怕是有人故意弄出來試探她的。
而這個人,必定在巫族。
拂蓮不是說讓她來成國是為了族長大比嗎。
什麽八日後大比才開始,隻怕現在已經開始了。
用一個幹瘦淒慘的老人來檢驗她的善良度?
不好意思。
在她這裏,隻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沒有老幼之分。
碰瓷的,都是垃圾!
檢驗也沒用,她不會可憐這種人~
因為她……從不是白紙一張的純善之人。
易歡不知道吾同早看出了老人的奇怪之處,聽到吾同的話抿了下唇。
“到底是個老人,哪怕她是訛錢,你撒金子在她身上,導致這麽多人爭搶,把她踩傷踩死了,也不好。”
易歡看著樓下因為爭奪金葉子,已經開始拳打腳踢滾成一團的人,沒有注意到老人去哪了,想到老人要是反應不夠快,隻怕是真正的粉身碎骨了,當下目露擔憂開口。
吾同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也有一套自己的善惡觀。
可今日之事,他卻是覺得吾同行為有些草率了。
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他不想吾同背上人命債……這對吾同不好。
“你的意思,她老我就活該讓她訛?”
吾同聽到易歡的話有些驚訝。
不是驚訝易歡不再順著她,而是驚訝易歡的想法。
難不成她這個被訛的人還反擊不得了?
隻要是個年老體衰的的老人躺在她麵前,指著她罵誣賴她,她都得體諒對方是個老人,已年老至此不如就忍氣吞聲放了她?
那豈不是助長了這種碰瓷風氣?到時候碰瓷就不是單個人來了,而是一片一片。
沒錢碰碰瓷就有錢吃喝,那那些努力生活的百姓就活該花錢“養”這種人?
這太可笑了!
什麽時候加害者也情有可緣是弱勢群體了?
吾同知道易歡隻知道老人是想訛她,並不知道其它的。
但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生氣。
要是她沒有錢又不夠機靈被這種人賴上了,那因為她年輕就是活該了?
吾同從易歡腿上站起身,坐到另一邊氣鼓鼓的猛灌了幾杯茶水,才順下一口氣繼續看著窗外。
生氣的吾像極了一隻散發著凶氣的家貓,萌凶萌凶的。
易歡見了心底早已軟成了一片,哪裏還敢說她。
上前將吾同抱回懷中,易歡才將下巴抵在她肩膀,蹭著她白白嫩嫩的臉笑歎:
“我隻是,不想你為這麽點小事,惹了非議,又怎麽會怪你呢。那人敢欺負我媳婦兒,我也討厭她啊。”
吾同別開臉,沒有搭理他。
哄她開心罷了,心裏指不定覺得她多狠心無情呢。
對於渾身都散發著,我不開心,我很生氣,怎麽哄都哄不好氣息的吾同。
易歡又心疼又好笑,將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輕輕捏著繼續溫柔道:
“吾同,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受人非議,永遠過得開心。”
“所以,下次想到什麽懲罰壞人的招,讓我來就好。”
“別髒了你的手。”
易歡的聲音永遠溫和中透著溫柔,哄起人來能讓人如浸蜜窖。
吾同被他這麽哄,哪裏還有氣了。
轉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吾同才笑道:
“哄我你就是最會的,我可告訴你,要是下次我整人你還說我,我們就分床睡。”
易歡知道她心裏沒氣了,這才回親了她一下幽怨道:
“分床睡,你就不心疼我?”
易歡的聲音特別不正經,吾同一聽當下紅了臉。
大白天發馬蚤,她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心疼個毛線,我一個人睡,床還大一些,沒了你和我擠我多舒服……我還心疼你、唔!”
話語全被截了胡。
唇上的溫熱觸感令吾同睜大了眼看著麵前人的側臉。
什麽時候易歡這麽無恥了。
大庭廣眾之下……
吾同閉上了眼,不想去想象別人的目光,任易歡過份攻池掠地。
剛上茶樓的訛詐老人看見這幕,眼睛瞬間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