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秋葉城通行證（6000）
他曾經去過一次秋葉城的副本，可以說是幾乎落荒而逃的，在那裏，他用了自己唯一的通關票，直接通關出來了，繼續試探一下都沒有試探。
當時他進入副本之前，因為是自己的晉升本，所以花大價錢買了副本情報，得到了一份名為“繭女”的情報物品。
物品呈現手掌大小的方形禮物盒出現在他手上，隨著他打開禮物盒的動作，禮物盒中出現了一陣淡灰色的煙霧，煙霧在空氣中很快就消散了，但是光屏卻跑了出來，隨著絲絲拉拉的一陣類似於老舊電視機藍屏的聲響，一段灰白色的記憶片段，徐徐展開。
這段被記錄下來的記憶片段，以一個少女的視線為第一人稱視角，隊長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信息。
雖然是灰白色，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少女的膚色很白皙，皮膚柔嫩，她穿著黑紅色相間的裙子，在她偶爾低頭的時候，她的視角跟著往下，能夠看到她赤裸的雙腳。
裙子的花紋很華麗，但是，卻不簇新。
她抬頭四處看，這隻是一個無意識的隨機動作，隊長卻捕捉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信息。
這是一間屋子，內裏擺設布置全部都非常，非常的華麗。
但是少女的視角在顫抖，表示她很壓抑害怕，屏幕色調也暗淡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腳步聲忽然響起，並且越來越近，隨著三聲敲門聲，門被推開。
少女低著頭不敢直視，入眼可見……
後麵的信息，就不屬於情報獲得了。
這段記憶碎片這時候卻消失了，化作一陣煙霧，好像是信號不穩，然而實際上是轉場。
視角一轉，變成了機械風的工廠，眼前是一個個培養皿。
少女再次低頭，她的腳上穿了一雙很搭配衣服的黑紅色的高跟鞋，高跟鞋的尖端有眼睛的形狀。
而她的身邊，還有個看不清影子的人悄然佇立。
最後的視角，則是少女抬起頭來正視工廠，然而視線已經模糊，隊長勉強可以看清楚的，隻有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以及，視角倒轉，看到的少女的臉龐，還有她眼睛上粉紅色的眼罩。
故事背景偏向蒸汽朋克風，非末世類型，有可能涉及西幻，或者中世紀。
另外，絕非現代背景，有很大可能是魔幻或者科幻類型。
這是隊長唯一能推斷得到的信息。
而他當時的出生點，在一間屋子裏。
所在的地方，是一間臥室，裝潢簡陋，隻有一張木板床，書桌一張，上置有紙筆。
羊皮紙和鵝毛筆。
立式衣架上掛著紳士帽，帽冠下凹，前沿翹起，有稍微磨損，下麵是一件羊皮大衣，袖口等地方都有磨損，從上往下數的第三顆扣子掉了，現在空蕩蕩的。
而隊長發現的身份信息，就在抽屜裏。
那是一張購房合同，上麵附帶有他的大概信息，在合同下麵還有他的“戶籍憑證”，其他的，就一無所有。
上麵隻顯示了他的名字和他的購房信息。
顯示他於三個月前在秋葉城購置房屋，並且定居。
如果說這裏的物品是給他的前情提示，那麽，出現在這裏的這張報紙，是否攜帶了可供他破解的關於通關的線索？
隊長這麽想。
比如說……
解放繭女。
一切一切的文字，似乎都在訴說繭女到底有多麽有用，多麽可靠，多麽便捷。
但是隊長卻從字裏行間都看到了血淚。
擁有和人類同等智慧靈魂的另一個類人型物種，人類擁有生育能力，可是繭女隻要有材料就能製作，雙方應該是平等的，而不是一方成為另一方的奴隸。
生活在紅旗社會下長大的隊長，本能的對這種奴役的行為感覺到反感。
哪怕，繭女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給人類服務的。
但是，她們誕生的那一刹那起，就擁有和人類平等的感情。
這樣的存在不應該是奴隸。
最少，現在不應該是，不應該被控製器操縱。
也不應該任由其他人玩弄取樂。
所以他在這個連任務都沒有發布的副本裏，暫時確定了自己的任務應該是解救繭女什麽的。
從他住的思明公館出發，繞思明公館方圓四公裏一圈，隊長狀似悠閑的散步，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在腦中快速的描繪著附近的地圖，從地形，到地標，再到哪個位置可以藏匿人，哪個位置容易被發現等等。
這也算是他的一項生活本能了。
從小隊長就發現他的記憶能力還有對於立體幾何的感官能力特別強，尤其是父母去世後，他獲得了一大筆賠償款，被那些嘴臉醜惡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逼得走投無路之後。
他在警方的幫助下，賣了房子，帶著弟弟，去了另外的城市。
初入陌生的地方，快速的記住周邊的地形圖是非常重要的，否則，自己都迷路了該怎麽照顧弟弟？
從那時候起，隊長就發現自己在這方麵的記憶力出乎意料的好。
不，應該說，他的記憶力本身就特別好，文科需要背誦的東西他看一兩遍就能脫口而出，理科公式多麽複雜他都能牢記於心。
旁人都驚歎羨慕他的過目不忘。
就連進入車間後，他的這個獨特的技能也保留了下來。
這份技能在這個時候，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讓隊長心中一鬆。
繞了一個大圈子，可是在回去的路上，隊長忽然聽到了隱約的哭聲。
他腳步一頓。
少女的哭聲被極力壓迫著，斷斷續續，如果不是他有刻意留意周邊的環境以及聲音，他根本無法發現。
在哪兒？
這裏已經步入了居民區的範圍內，不像他居住的思明公館周圍那麽幹淨整潔，離思明公館有一段距離，但是感覺給人卻是天壤之別。
貧民區。
這三個字在隊長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左右顧盼，周圍的人大多都用畏懼或者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他。
低頭看了看自己，隊長發現，是了，他確實和這裏格格不入，和那些體表有肮髒，衣服有破洞，麵容焦黃枯槁的貧民們格格不入。
不管是他的山羊絨內襯，還是羊皮大衣，亦或者是被擦的鋥亮的靴子。
和這裏地上隨處可見的爛菜葉子以及汙水，都別扭極了。
一個彩色的紳士，闖入了灰白色的世界。
就是這樣。
隊長沒有過分關注其他人，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管這絲絲縷縷的哭聲。
聽聲音應該是來自他附近這四通八達的小巷子垃圾堆，裏麵並不幹淨，甚至很肮髒，廢水，垃圾，排泄物，隨處可見，堆積如山。
他很快就差點嘔吐出來，那惡臭突如其來，他經曆了一個拐角，本來在空氣中淺淺的漂浮著的臭味，就忽然加劇了。
好像有人把夜壺直接扣在了他臉上。
然而臭味已經不重要了。
過了拐角，隊長的眼眸深處泛起波瀾，不，應該說是驚濤駭浪。
竟然直接把他給駭的呆立當場。
“好多屍體……嘔……”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咕咚一聲，臭味也如有實質一起咽了下去，激的他嘔了一聲，然而他顧不上了，就完全是本能反應一樣，立刻遮住口鼻。
四通八達的小巷子最深處，最裏麵堆了一堆堆了一堆，不僅僅是屍體，越靠近外麵的屍體腐爛程度越少，越新鮮。
最末端，已經幾乎變成了白骨。
這些屍體穿的什麽衣服都有，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也都各有不同。
如果不是這裏沒有各種設備，說是一句火葬場也不錯了。
太多了，簡直，數不勝數。
甚至還有蒼蠅飛來飛去，蛆在覓食。
沒有人會住在這裏。
霸淩，欺負，少女……他腦中閃過一係列的詞匯。
“天呐，那位老爺他居然……”
“不是吧，他是得了失心瘋嗎？”
“呸呸呸，你說什麽呢，小心被聽到了，你全家都要被拉去做奴隸。”
“不……不會吧，隻有你我知道。”
隊長背後，兩個聚在一起的像乞丐一樣的人竊竊私語著，他們不是乞丐，而是農奴，隸屬於秋葉城的城主。
農奴比奴隸要高一個階層。
這是這裏的常態。
表麵上的風光背後隱藏著無法想象的汙垢。
不過就像他們兩個說的一樣，隊長看起來像是神誌不清一樣，毅然決然的踏入了那條肮髒的小巷子，似乎這位紳士老爺絲毫不在乎他的羊皮大衣一樣，令人豔羨。
隊長越往裏走，聽到的哭聲越清楚，不過，在他又邁出一步後，卻戛然而止。
他忍住不去看最裏麵的屍體，和就能把屍體蓋住的垃圾山，腳步微頓，看向一個廢棄的垃圾桶後麵，一抹藻綠色的卷曲長發掉在了地上。
猶豫了一下，他開口問道：“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氣氛有點凝固，直到垃圾桶被碰響，隊長耐心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方向。
首先，一雙眼球露了出來。
是的，一雙眼球。
它們看上去完好無損，被頂在藻綠色頭發的頭頂上，還被裝飾了兩個大蝴蝶結。
但是最吸引隊長注意力的不是這個，而是一顆巨大的螺釘，螺釘尾部大概有他一個巴掌那麽大，斜著露了出來。
如果真的推測過去……
這顆巨大的螺釘，是插在垃圾桶後麵的不明生物的腦子裏的。
繭女。
隊長的腦子裏閃過兩個字。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觸繭女。
眼前的她，看起來和人類少女的差別不大，但是藻綠色的頭發是人類不會天然擁有的。
一顆巨大的螺釘。從她的左側顱頂一直貫穿到右側的太陽穴下方。
左側臉頰靠近耳朵的位置，還有兩顆小小的螺絲釘擰在臉頰上。
而她的脖子上有一些綠色的在不停蠕動分泌的不明液體。
眼睛雖然是是明綠色的，但是大大的黑眼圈透露著格外的喪。
因為她的起身，露出來她背後擋著的人，地上那人，不管是脖子上誇張的猙獰項圈，還是胳膊上的扭曲纏繞的藤蔓，亦或者是頭顱兩側伸出來的折斷的粉絲小翅膀，都無一不在表明她的身份。
又一個繭女。
但是，已經陷入昏迷，躺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最讓隊長尷尬的是她們兩個都沒有衣服。
他閉了閉眼睛，側頭，抿著嘴出聲道：“你需要我幫助嗎？如果需要，能發出一些聲音嗎？”他不是好人，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更願意“正義”一點。
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眼前的少女人形身上，未著片縷。
非常漫長的幾分鍾過去了，隊長聽到了垃圾桶被輕輕踢動的聲音，他略略鬆了口氣，開口道：“那我可以過去嗎？如果需要的話，請發出聲音。”
依舊是垃圾桶被踢了一下。
這次的聲音響起來比剛剛快多了，隊長脫下自己的大衣，虛著眼睛走過去，越近他越能發現眼前的少女人形和人類有多大的差別。
隊長的大衣對她來說太大了，但是相對而言，隊長覺得自己任由她裸著更令人發指，於是他拿著衣服，試探著告訴她，靠近她：“你知道這是什麽，對吧？我要把它給你穿上，你這樣子，我無法幫助你，可以嗎？”
當然是可以的，她本來還在猶豫，但是聽到幫助，就忙不停的點點頭。
大衣把她全身都罩住了，隊長這才發現，她真的很矮。
隻到他的胸口處的樣子。
特別的可憐。
但是，想起來這裏是兩個繭女，讓隊長的腳步慢了半拍。
似乎是覺得他不會再幫助她們，唯一醒著的繭女眸色暗淡了下來，一瞬間失去了星星。
“真是……”隊長無奈的歎了口氣。
果然……沒有人會救她們的……
“這我就沒辦法了啊。”
是啊，畢竟，她們是怪物啊。
“算了……”
要跑掉了吧，怪物沒有辦法獲得救贖的吧，就知道呢。
“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買件成衣，可以嗎？”隊長半蹲下身子，耐心的低著頭的繭女解釋，“她的衣服也都壞了，不能這麽出去，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被別人看到身體，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好嗎？”
猛的抬頭，她眼睛裏綻放出來驚喜和不可思議，連忙點頭，而她自己則乖巧的披著隊長的大衣，老實蹲在了垃圾桶後麵，一動也不動。
太乖了……
乖的讓人心疼。
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隊長不免得擔憂起來。
他平日裏沒什麽別的愛好，唯獨喜歡幼崽，不管是人類幼崽也好，還是說動物幼崽也罷，都可愛非常。
在他眼裏，繭女的心性單純，和幼崽沒兩樣，讓隊長不自覺的就帶出來了一些溫柔憐惜的意味。
他拍了拍繭女的頭，抽身離去，哪怕不用看他都知道，身後的小幼崽在老老實實的待著。
隊長心想，不管什麽時候都絕對有那些損人不利己的家夥存在，而且人都有好奇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人在他之後來到這裏，該怎麽辦？
尤其是發現他的大衣沒了以後。
但是，他當時唯一的天賦技能隻有運氣，其他道具……
想到道具，隊長不免得放慢腳步。
他想起來了，他還有一個試劑瓶呢，那時候，試劑瓶就在他的手裏了。
試劑瓶“召之即來”，出現在隊長手上，但是卻令他失望了，試劑瓶中沒有出現他想要的試劑，反而是出現了他不怎麽care的東西。
喪屍解毒劑……
有什麽用？
他又不是在搞生化危機。
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試劑瓶放回去，隊長隻寄希望於她們能藏好一點，外麵的人好奇心少一點，他自己的步伐再快一點。
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成衣店很少，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裁縫鋪，不過隊長要買的是大衣，這種成衣還是有的，隻是很昂貴。
不過，昂貴於隊長而言不是問題。
他有錢，足夠的錢。
也是在抽屜裏發現的，裏麵有大把的金幣，以及錢票。
足以可見他的富足，也能窺見任務的難度——不需要他去賺錢，省卻了他的精力，自然而然的，這份精力要被揮霍在其他的地方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一件大衣，順便訂購了幾匹布料，讓人送到思明公館，然後單手抱著大衣，快步返回那條小巷子裏。
小巷子裏。
有些時候，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比如說，一些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們好奇這位貴族老爺的大衣去了哪裏，這條小巷子他們平時也如果很多次了，但是這裏麵可沒什麽商店，更加，也沒有通道。
貴族老爺的大衣去了哪裏？
懷抱著一些好奇，以及可以撿漏的貪婪，兩個一直在注視著這邊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走了進去。
毫不意外的，目的性極強的他們發現了繭女。
“呼！怪物！”
一個人驚呼了一聲，但是沒什麽恐懼的意味，反而是呼吸粗重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貪婪。
他看著繭女身上的大衣，還有她背後那個昏迷的繭女，渾濁的眼睛裏光芒大盛。
錢，他看到了很多錢。
繭女叛逃不常見，但是也時有發生，把流落在外的繭女抓走，送回工廠那裏，他們能得到一大筆回報。
——不止一次，男人在別人嘴裏聽到過這種類似於中彩票得到一百萬般性質的消息。
現在，這份好運看起來是輪到他了。
“……”
小繭女的眸色深了許些，她聽到了腳步聲，本以為是隊長回來了，但是，空氣中的臭味告訴她，來的不是隊長，而是人類，出現的也正是兩個令她不舒服的人類。
她感覺到不舒服了。
這份不舒服讓她體表出現了一些異樣，眸色加深，不明顯被誤以為的黑眼圈也變成了煙熏妝，唇瓣上出現了妖冶的紅。
而頭頂淡綠色帶點奶黃的蝴蝶結，徹底變成了墨綠，上麵似乎是裝飾的眼球的眼白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血絲。
“人類。”她輕輕開口說話。
男人還在興奮的和身邊的男人說這話，絲毫不懼繭女——有什麽可怕的？是人就知道，繭女根本，也不可能，傷害人類。
“……賣了錢我們平分，哈哈，大衣你可以拿回去，送給你的兒子，他不是快定親了嗎？如果有一件大衣，肯定會定到很好的親事。”
另一個男人一臉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笑道：“肯定能，我兒子特別聽話，他今年十五歲了，再不定親就有點晚了。”
這裏的人們十五歲定親是常態了，事實上，女孩子基本上是十二三歲定親，十五歲之前沒有結婚就是老姑娘了。
“死。”
輕飄飄的一句話，誰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下一秒。
天旋地轉。
視線在逐漸變低。
“砰——”
小繭女的體表異常逐漸回歸正常，她眨眨眼睛，猶豫不舍的將隊長的大衣蓋在另一個繭女身上。
而她則是一手抓住一個男人的身體，順便抓住頭顱，拉著往巷子的深處走去。
噴濺的血液，則在她走過去的時候，快速的消弭無蹤。
等隊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小繭女乖乖的抱著膝蓋蹲在垃圾桶的後麵，不同的是，大衣她隻蓋了一點點，另一部分被她搭在了另一個繭女身上。
等隊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小繭女乖乖的抱著膝蓋蹲在垃圾桶的後麵，不同的是，大衣她隻蓋了一點點，另一部分被她搭在了另一個繭女身上。
看到隊長回來，她喜悅的站了起來，大衣在她身上滑落，讓隊長呼吸一頓，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走過去撿起來衣服，給她穿上，一邊係扣子一邊叮囑道：“我不是說了嗎？女孩子不能露出身體，下次你要記得。”
小繭女委屈的嘟了嘟嘴，不過還是乖乖點頭。
昏迷的繭女被隊長用新買的大衣包裹住全身，抱了起來，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扣在小繭女的頭上，看了眼昏黃的天色，輕聲說道：“牽住我衣角，我帶你回家。”
後來，無數次，隊長都在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出來這種有良心的鬼話。
以至於他後來差點對中世紀的副本產生應激反應。
不過現在說那些，都沒有什麽太大意義了。
隊長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秋葉城通關證，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