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逍慕遙37：一句話比一生還長
阿兵身子微微一怔，厲虎拳？虎的厲虎拳？
虎？
朝陽孤兒院的虎？
阿兵一時腦袋發空，當年虎一意孤行跑去參軍，還是個很奇怪的組織，一走多年都沒有消息，突然就一通電話來到他麵前，簡直像在做夢。
“喂，”電話那邊焦慮地催促。
嗬嗬，果然是虎，一刻也等不得。
阿兵卸下鼻梁上的眼鏡，彎身坐進了轉椅，麵朝落地窗，微微吸了口氣，：“記得，當然記得。”
虎立即開心起來，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股快活勁，：“好久不見了，你怎麽樣，聽混得不錯，成名人了！”
阿兵笑了笑，：“還校”
“嘿嘿，還那麽臭屁，誇你你就拽！其他人呢，都好嗎？”
“都好，大壯要結婚了。”
“喲！我來得正是時候，我要回國了，過幾就落地，你幫我保密，我要來個surprise!”
“你怎麽不把自己打包成婚禮禮物呢？”
兩人都笑了起來，短短幾句話，瞬間就打破了數年的隔閡，依舊是無話不聊的好朋友。
阿兵問：“你現在在哪？”
“秘密，我可是秘密組織，不能外泄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別問那麽多。”言語中盡是得意，看來過得不錯。
阿兵默默地搖搖頭，秘密還打電話，難道電話不就暴露了嗎，八成故弄玄虛。又問：“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聯係方式的？”
“當然是無意中找到的。”
“沒想到我這麽有名氣，波及海外。”
“拉倒吧，我真的是無意中看到的。”虎解釋，“你知道我是從誰那看到的？”
“誰？”
“遙遙！”
阿兵眼裏一亮，立即聯想到楊遙遙也是海外派遣回國的，虎的遙遙就是楊遙遙嗎？世界還真。於是故意追問：“哪個遙遙？”
“嘖，”虎頓了頓，：“楊遙遙，我師傅的女兒。”
阿兵敏銳地察覺了虎的停頓，他師傅的女兒，如果是兒時的遙遙應該是個孤兒才對。
“嗨，你是不是想多了，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神童。”虎似乎有意遮掩，轉而又：“呃，不過她也是個學霸，也是個美女，走性冷淡風的，不喜歡談朋友，隻喜歡談工作。”
“我是因為結識我師傅才不心遇到她的，我跟她一點都不熟。”虎喋喋不休地解釋，“倒是我師傅，可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呢，曾經也是戰功加身的英雄，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後來在任務裏斷了一條腿，就一線改幕後。我覺得他生就屬於戰場，少了戰場地刺激好像有點萎靡，有點一蹶不振，就開始周遊列國了，而且脾氣也有點古怪。不過這都不是事，我師傅還是我心中的英雄！”
虎解釋這麽多，但以阿兵遇人無數的直覺，深深地嗅到了其中的貓膩，虎八成是聊嗨了漏了嘴，不心扯出了遙遙。如果是過去的遙遙，他為什麽不直接承認，如果不是過去的遙遙，他更沒必要遮遮掩掩來回解釋。
可是，楊遙遙和過去的遙遙確實不一樣。楊遙遙正如虎所，性冷淡風，不喜歡談朋友，隻喜歡談工作。而過去的遙遙卻是個自來熟，孩子們的中心，不管走到哪都自帶主角光環。
阿兵不禁疑惑，這些年，遙遙究竟發生了什麽。
“虎。”阿兵冷不丁地。
電話那頭的虎好像打了個激靈，愣是沒接話。
“她結婚了嗎？”
“沒櫻”
“有對象嗎？”
“沒有，”虎回答了兩句發覺不對，怎麽突然扯到這些問題上了，忙，“你問這些幹什麽，我了跟她不熟。”
“我問的是你師傅。”阿兵一本正經地。
“哦，我師傅，”虎琢磨了會，更加覺得別扭，“你那麽關心我師傅的私生活幹嘛？”
阿兵沒搭話，嚴肅地喊了聲：“虎。”
虎被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給唬住了，沒再聒噪下去。
“下個月，花的忌日。”阿兵淡淡地。
“我知道，我參加。”虎急於表達，也許是急於轉移話題。
可阿兵怎麽可能這麽純良，：“她也來嗎？”
“啊？誰？”虎依舊像時候一樣直接，相對而言，他才是那個無比純良的人。
阿兵心中輕笑，：“你懂的，到時見！”
放下電話，阿兵眺望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狹長的鳳眼微眯，細細地擦拭了眼鏡，重新架在鼻梁上。
這麽難啃的骨頭，當然是要留給秦逍去慢慢品嚐，他倆的孽緣，他隻想當個旁觀者。
阿兵摸著光滑的下巴琢磨了一會，決定要買上一桶銀拱門，立即去向秦逍匯報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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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走後，秦逍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公寓裏，暗暖的燈光彌漫在空空的客廳，勾勒出無比孤廖的背影。
楊遙遙，老楊，什麽情況。
遙遙原本不是孤兒，是個有人愛、有家回的公主，可年紀卻經曆許多苦難，一而再地失去親人，後來就成了個孤兒。
許多年前，他親眼目睹遙遙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獨自承受著失去的痛苦。那個時候，他還不懂得該如何安慰萬念俱灰的遙遙，隻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翻來覆去知會一句話，“我陪著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可他卻沒能實現這句承諾。
有時候，一句話比一生還長。
“永遠可是很遠很遠的，也許有一我們就走散了。”
“如果我們走散了，我一定會找到你。”
“世界那麽大，我看不見你，你看不見我，如海底撈針。”
“那我就讓自己發光，照亮我們的路，照亮全世界的路，全世界都看到我了，你一定也會看到我。”
對秦逍來，這是永恒的承諾。就算他們走散了，他也要找到他，茫茫人海，即便大海撈針，也不會有半分遲疑。
可對遙遙來，好像隻是生命的一瞬，轉瞬即逝。
她已經忘記了。
秦逍拿起水杯，淺抿一口，甘甜清涼。不禁垂眸看了看杯中的水，氣力稍聚，水體如精靈般騰躍起舞，片刻後又恢複了一派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