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唯一的機會
從前有位劍仙第一百一十三章唯一的機會「是又如何!」沈飛雪站直了軀,事已至此,他無法退縮,也不會退縮。
不說梁天林,就算現在所有青州宗門的人又跑去巴結玄傲天,他都不奇怪。
人的搖擺不定和趨炎附勢,一千年,他見得不少。
「老匹夫,休要猖狂!」就在這時,一道暴喝響起。
羅雷聲如其名,如一道驚雷平地乍起,軀崩的筆直,像一具直的屍體,朝玄傲天彈而去。
對羅雷,沈飛雪真沒有什麼印象,更談不上什麼交。也就知道他的寨子,在風花雪月的寨子旁邊而已,其他一無所知。
但就今的表現,倒是對羅雷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在之前,可是羅雷帶著張二山和李大牛兩人跳過來,現在還是問都不問,直接就朝玄傲天出手。
雖然沈飛雪不認為羅雷能在玄傲天面前翻起什麼浪花來,但在梁天林都選擇討好玄傲天的時候,羅雷這種行為就能令人心中溫暖。
仗義每多屠狗輩!不知為何,沈飛雪腦海中冒出這一句話來。當初的李大牛,後來的張二山劉義,現在的羅雷,這些人都是份低微的走山虎和土匪,卻總是能……
沈飛雪心中還未想完,思路就已經被打斷。
轟~
只見那玄傲天居然被羅雷一頭,直地給撞中了口,激的氣浪,讓玄傲天連連後退,數步后才穩住形。
「坤元神勁?」玄傲天稍有些驚訝,看著羅雷,「你和星宿十二峰鶉火峰峰主有何關係?」
「家祖羅啟揚!」
「鶉火峰首徒,衛星君啟揚星君?」玄傲天沉聲問道。
得到羅雷的肯定回答,玄傲天雖有驚疑,但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眼前羅雷雖然不直接屬於星宿峰,但卻有莫大的干係,就這一點,也由不得他再對羅雷出手,哪怕他很想要佔盡所有寶藏。
但他不對羅雷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得到豁免。
所以他已經開口,提前堵住羅雷的嘴,「你可以離開,但他們不行!」
他的手,指著沈飛雪。
先不說沈飛雪對玄月宗做的這些事,以及殺了玄月宗的人,就是現在沈飛雪懷中,那可以顯現數十丈金像的未知東西,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他走。
羅雷也不甘示弱,手指沈飛雪,「他們是我朋友……」
「那又怎麼樣?」玄傲天幽幽將其打斷,「家父玄爍!」
換做別人,他根本不想提,這畢竟是關於星宿峰的事,說出來也難免落下別人以大欺小的口實。
但眼前是一個和星宿峰有關係的人,他就不得不提。
他口中的玄爍,同樣也是星宿十二峰中,玄枵峰峰主的首徒,也就是說,玄傲天還有他背後的玄月宗,都算是星宿峰麾下。
而且,還可說和羅雷師出同門。
並且,羅雷的的輩分,一下就要低了數倍。
「你……」羅雷的聲音再次被打斷。
這次打斷羅雷的,不再是玄傲天,而是沈飛雪。
沈飛雪拍著羅雷的肩膀,嘴角苦澀地往上提了提,「算了吧。」
他向來恩怨分明,從重生以來,他一直將星宿峰視為敵人,特別是星宿峰的十二位峰主。
但星宿峰下面的人,他還真沒想過要以何種姿態去面對。
星宿峰的勢力,可不像他的逍遙島這般純透,整個島上就他一人。星宿峰十二位峰主不一樣,他們廣收門徒,並且一代傳一代,關係早已衍生了許多旁支出來。
就如這羅雷,雖說祖上是鶉火峰的首徒,但那位首徒就站在面前,兩人也未必互相認識。
所以,如果真要找整個星宿峰尋仇的話,幾乎就等於與天下人為敵了。
可以這樣,但沒必要。
就在這時,那玄傲天突然沉喝一聲,周戰意暴漲,雙目猶如利箭,瞪著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是風七娘他們的方向。
果然,沈飛雪剛剛扭過頭,剛好看到月如玉一口鮮血噴出,連連後退,倚著石壁才勉強停下來。
「雕蟲小技!」玄傲天冷哼一聲,重新扭頭看向沈飛雪,「少廢話,將東西交給我。」
「交你媽!」羅雷又是一聲暴喝,朝玄傲天攻去。
今天他連最老祖宗的牌面都搬出來了,就是出於對玄傲天的忌憚,放在往,就如在翠微山的時候,他都對此事閉口不談。
但今天,他說出來了,玄傲天還不買賬,這樣是不是顯得他很沒面子?
反正羅雷是這麼覺得的。
但很可惜,這也改變不了什麼。
就算他施展了坤元神勁,依然被玄傲天輕輕一揮手,便攔截了下來。
氣海境到蛻凡境,中間還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別說他那不是很正統的坤元神勁功法,就算是正統的,在這種況下,能發揮出來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給你臉你不要!」玄傲天冷哼著,一指朝羅雷點去。
這一指,正中羅雷口,寒氣瞬間從他口蔓延開來,透明晶亮的冰塊接憧而來,僅僅一個呼吸,他的整個軀,便被冰塊覆沒,他再也不能動彈絲毫。
「當家的!」
羅雷帶來的小弟見狀,紛紛朝玄傲天湧來。
但走廊就這麼寬,最多也就夠三人並肩而行,他們十幾人湧上去,反倒耽誤了自己的進程。
玄傲天見狀,一掌拍在化作冰人的羅雷上。
這一掌,冰塊橫飛,全是朝那些人湧上來的人而且。
這一刻,只有呼嘯聲和冰塊入的聲音,等聲音停下,場中也多了一絲絲空。
那十幾人,還有羅雷,在這麼一瞬間,全部斃命。
這就是蛻凡境的實力!
而且,這還是和吃飯一樣平常的一擊,若是全力一擊,又會怎麼樣呢?
青州宗門這些人心中懷揣這樣的想法,不等那梁天林來收取納戒,早已紛紛脫下納戒,主動上繳。
此此景,令玄傲天十足的滿意。
掛著冷笑,踩著屍體,往沈飛雪走去。
「主動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玄傲天指著沈飛雪,以及沈飛雪后的風花雪月。
他的話音剛落,眼前突然出現一縷清風。來自的他的腳下,一具屍體之上,一個青色的漩渦正逐漸擴大,是風七娘的颶風。
「雕蟲小技!」他再度發笑,形卻被擴大的颶風包裹其中。
那邊,風七娘雙手搭在一起,目光緊緊鎖住颶風,頭也沒回地朝沈飛雪說道:「你們快走,我來拖住他!」
「走得了嗎?」沈飛雪苦笑。
不是他太過於直白,風七娘的颶風連玄耀都沒有傷到,更別說眼前蛻凡境的玄傲天。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那颶風便開始消散。
就在這時,之前受傷的月如玉突然開口:「你們先走吧,我來拖住他。」
幾乎同時,風七娘的聲音響起:「不行。」
「可是目前除了我,沒人能拖住他。」
「我說不行就不行。」風七娘沒有猶豫,腰間的鐵鞭抽了出來,迎著走來的玄傲天,向前一步。
「你不可以這麼自私,如果不施展那招,花姐也會死在這裡。」
這話,讓風七娘的背影稍稍顫抖,那本是昂起的頭,竟開始低下。
「我知道你為了與他重逢,做了許多準備,難道你就想要這麼放棄嗎?」月如玉繼續說道。
終於,風七娘緩緩轉過頭,眼眸之中有些紅潤,「可是那一招,沒有六魄受損的人作為媒介,成功的機會本來就很小,而且你必死無疑。」
「可目前是唯一的辦法了,不是嗎?」
風七娘眼中的清淚,終於滑下,她卻猶自抽著鼻子,試圖阻止。
殊不知,這樣只能讓況繼續加重。
月如玉沒有去安慰,反倒像解脫了一般,朝沈飛雪笑了笑,「如果你們出去了,請幫助七娘。」
「幫什麼?」沈飛雪下意識就問。
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他聽得半痴半懂的。
但月如玉顯然沒有再回話的意思,笑著,走到了風七娘之前,手上納戒的光輝閃動,那面泛著古樸氣息的八角銅鏡出現在她手中。
而對面的玄傲天,看著這一幕,只是輕輕笑了笑,還是不緊不慢地腳步走來。
不是他託大,就這些氣海境的人,再加一個受了傷的劍修,能幹出什麼事來?
現在,他要好好享受這一刻。
自從月如玉拿出八角銅鏡之後,就已經閉上眼,這會兒,更是開始轉動那銅鏡。
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安靜的劉義突然上前,大手抓住了月如玉的手腕,月如玉的動作因此停下。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為之一愣,月如玉不解地看著他。
劉義連忙鬆開手,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找六魄受損的人幹嘛,但現場有一個。」
他聲音很小,但卻像旱天驚雷一般,將旁邊的風七娘驚醒。
「你說什麼?」
「現場有一個六魄受損的人。」劉義指著一旁昏迷的崔詠然,「就是他,他說自己可以免疫陽幻法,就是因為三魂六魄受損……」
說到這裡,劉義開始有些變得不自信起來。因為這是崔詠然神秘兮兮告訴他的,有過崔詠然前幾次的作為,劉義下意識地認為,崔詠然又有什麼小心思。
所以,他一直埋藏在心中,不敢告訴任何人。
剛剛若不是從風七娘口中聽到,他也不會開口。
畢竟哪裡有人的三魂六魄會受損嘛!
他正想著,卻見對面的風七娘突然轉喜為憂。
「真的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