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讓你滾
從前有位劍仙第一百四十五章他讓你滾尚悅軒,雲州城為數不多,且負有盛名的寶器專賣鋪。
生手不熟悉寶器的特,無法辨別寶器的真實與否,尚悅軒有專門的鑒寶大師,提供鑒別真偽以及參考價格的服務。
想要什麼寶器,一直無法獲得,只要你出得起價格,委託給尚悅軒,三十天內,尚悅軒一定會給弄來。
就這樣時間一長,尚悅軒成了雲州城公平公正的標杆。
可以這樣說,在雲州城,只要有寶器發生交易,那幾乎就跟尚悅軒有關。
不管是鑒真偽,亦或者是委託尋找,甚至交易雙方毫無異議,也要以尚悅軒為中間人,來完成交易。
能將一個寶器專賣鋪經營到如此地步,大多數人是讚歎其老闆,也就是張家張乾金的能力。這些都是不知真相的普通人。
看上去張乾金是老闆,實則,背後卻是大通商會。
正是因為大通商會的緣故,張乾金才有能力,從一個還俗的道人,做到如今這種地步。
但為此,張乾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每月定時上繳的巨額會費,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還是尚悅軒的歸屬權,商鋪是歸他張乾金,可商鋪內的東西,特別是寶器的歸屬權,是被大通商會死死捏住的。
不僅是現如今庫存的寶器,還包括將來,只要寶器進了尚悅軒,歸屬權便成了大通商會的。
只因,雙方白紙黑字的契約,明明白白地寫著:尚悅軒寶器,在經營期間由張乾金負責,但歸屬權屬大通商會!
經營了近二十年,張乾金在雲州城與花家的關係倒也不錯,而且一直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張乾金也就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因為他明白,尚悅軒的存在,對大通商會來說,同樣是一種臉面。
但今天,大通商會突然撤走所有寶器,這不是要斷了尚悅軒的命脈嗎?
這麼做,受損的可不僅僅是他張家,大通商會同樣也有影響。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舉動,大通商會怎麼會做得出來?
張乾金之所以驚訝,便因為這。
此時,他也沒有功夫再理眼前的張敏和「腦子有問題的人」,急急忙忙跟著那下人出了廳堂,看樣子是親自去了尚悅軒。
「我也去看看,衛劍心大師您自便。」張敏將況簡單和沈飛雪說了下,便也跟著出了門。
張乾金驚訝大通商會的行為,她一點也不驚訝。
能做出這種事的,恐怕只有那受了打擊的花如夢了。
所以,她沒讓衛劍心跟去,再刺激到花如夢,那就更不好。
尚悅軒是她爹娘一輩子的心血,不能因為她而毀掉,所以她不能逃。
張敏步伐輕盈,很快便追到了前面的張乾金和那下人。
「爹。」張敏壓低嗓音喚了一句。
「怎麼?」張乾金沒有回頭,對於自己女兒要跟來,他也不意外,從小就是這麼頑皮鬧。
張敏沉吟片刻,還是將事的始末,以及可能導致尚悅軒寶器被撤的猜想全部告訴張乾金。
本以為,張乾金聽了之後,會大發雷霆,罵她不識大體之類的。
但張乾金卻沒有,相反還一臉慈祥,訕訕發笑,「敏兒的確長大了,也該找個歸宿了,也怪爹沒本事,無法替敏兒安排婚事,但不管怎麼樣,花家那小子,嘖嘖嘖……」
張乾金說到這裡,連連搖頭,沒有往下說去。
這表,張敏如何看不出來,同樣不喜歡花如夢。當下心中一喜,挽著張乾金的手臂晃起來,「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陪著爹一輩子。」
張乾金揮開張敏的手,故作不快道:「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
保持一定距離后,張乾金還是那番表,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什麼不嫁人,就是在想著他而已!
都跟你說了那面具是我從街上撿回來,逗你玩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再說,人家是什麼份什麼實力,你呢,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拿個相同的面具去,這也根本不般配嘛。
被人家當是假冒偽劣,當場格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張乾金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但張敏卻絲毫沒有聽進去的意思,無所謂地聳肩。
看著她的模樣,張乾金也唯有嘆息的份。
知女莫過父,從小看著張敏長大,她心中想的,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交談間,二人已經到了尚悅軒門口。
大門前,已經圍起了看鬧的群眾,令二人也看不到裡面的況。
他們對著尚悅軒指指點點,嘴裡小聲地說著什麼。
張敏跟著張乾金艱難地擠進人群,才發現尚悅軒的門口,站著一隊人馬,深色衣物上綉著金晃晃的「通」字,是大通商會的護衛。
「張老闆。」那護衛的頭頭苦著臉朝擠進來的張乾金招呼道。
「萬兄,這是怎麼回事?」張乾金雖大致知曉了起因,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兩人本就是舊識,此時在這種地方見面,還是關於尚悅軒的事,自然要說上幾句。
「三少爺。」萬田朝天上努了努嘴。
果然是他!
張乾金笑笑,繼續問道:「花老爺知道嗎?」
萬田搖頭,「我們幾個都是被三少爺來的,連什麼事不知道。」
不待張乾金開口,萬田看向張敏,好言相勸,「如果你們哪裡得罪了三少爺,說兩句軟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千萬別驚動花無息老爺。」
作為雲州城的人,萬田當然知道,花如夢對張敏的心思。
同時作為張乾金的老友,他又哪裡不知道張敏這小丫頭的格,從小就調皮不堪,且心思靈活,今花如夢發火,多半是在這小丫頭上吃了虧。
所以萬田才會出言相勸。
「謝謝萬兄,那我先上去了。」張乾金招呼了一句。
萬田想了想,嘆了口氣,搖頭道:「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說完,朝兩名手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闖進來的命令之後,和張乾金一起往樓上走。
張敏緊隨其後,此時尚悅軒內什麼變化也沒有,還是那些滿目琳琅的寶器,擺放在它們該在的木架之上。哪裡有要撤走的意思。
來到二樓,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正中央的桌前,臉黑得如鍋底花如夢。
「花少爺,張老闆來了。」萬田上前,稽首。
花如夢當然注意到了,眼神故作高冷,從張敏上挪開,看向別處,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還不開始收拾寶器啊?」
張乾金見狀,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坐了下去,一臉的無奈,「花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突然撤走寶器啊?」
他真的是有些想笑,花如夢這樣的手段,不是拙劣不拙劣的問題了,而是……
有些幼稚,就撒孩子氣!
但張乾金卻忍住不能笑,對面畢竟是花家少爺,倒真有可能令他的尚悅軒不復存在。
所有,他見花如夢沒有任何回應,連忙話鋒一轉,十分和藹地說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了花少爺,儘管說出來,伯父替你做主!」
這話,似乎擊中了花如夢那脆弱的心靈,委屈隨之爬滿他的面孔。
「你問她!」他用有些哽咽的聲音,紅著眼眶,委屈巴巴地手指著張敏說道。
哇塞!
若是在往,張敏一定會驚呼出來,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竟然大庭廣眾做出這表!
這一趟沒白來,開眼界了。
為此,對之前可能傷到花如夢的行為更加沒有悔意。
正想著,張乾金的聲音傳來:「敏兒,還不快來跟花少爺道歉。」
聞言,張敏暗中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家的被大通商會卡住,對方又是大通商會的獨自呢。
都準備說兩句軟話,將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卻不料,被那花如夢搶了先。
此刻,花如夢一臉深,凝望著張敏,「其實也不關敏敏的事,全都是那個叫啥的人來著。」
他連衛劍心的名字都沒能記下,可見當初他對衛劍心有多麼輕視。
張敏眉頭一皺,剛剛醞釀到嘴邊道歉的話咽了回去,氣憤地問道:「怎麼就關他的事了?」
要說自己錯了,她還能忍,但要說衛劍心錯了,那她就忍不了!
衛劍心是為救她母親而來,還是他們張家的客人,哪裡可能讓別人來背鍋。
何況,當時衛劍心什麼也沒說,全是這個心狹隘的幼稚鬼自己想太多,這還能怨得了別人了?想到這裡,張敏更加氣憤,道歉的心思不再有半點留存。
「怎麼不關他的事?」花如夢猛地站起,直視張敏,「不是他說要去你家,要去見你爹!」
「就算這樣又有什麼呢,他只是……」
卻不料,花如夢大袖一揮,將張敏打斷,氣呼呼地吼道:「我不管,反正今不是那個傢伙來跟我道歉,我就收回寶器,讓你們張家的尚悅軒開不下去!」
「你一個大男人,心這麼狹隘……」張敏對花如夢的蠻不講理,十分無語。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今天話放在這裡了。」花如夢冷哼著,霸氣側漏的眼神掃過張乾金和萬田二人,「誰勸也沒用!」
花如夢撕心裂肺地喊著!
張乾金萬田二人對望,唯有苦笑的份。
看來這樣,只能去請花無息出來了!張乾金如此想著,剛想開口,卻不料,樓下跑上來一人,是萬田留在門口的護衛之一。
他看了眼花如夢,然後又看向萬田,言又止。
「怎麼了?」萬田問道。
那護衛深吸一口氣,好似掙扎了一番,最後終於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樓下有個人,要給花少爺帶句話。」他說。
「嗯?」花如夢也疑惑起來。
見那人扭扭捏捏一陣不開口,他拍著桌子,喝到:「說!」
那護衛一激靈,連忙開口。
「樓下有個人,叫花少爺趕緊將這些垃圾收拾好,還說……」
「還說什麼?」
「還讓您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