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成也夜無話，敗也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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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話一步竄進房中，反手將房門關上。
沈飛雪剛剛那一腳，動靜這麼大，很容易就會引起人的注意。
果然，當夜無話做完這些，外面已經傳來聲音。
「剛剛是什麼響動？」
「好像是小姐那邊傳來的！」
「快去看看。」
三個女聲從遠而近，令夜無話慌了神。
偷窺這種事他幹了無數次，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況。
這要是被人給當場捉住，以後還怎麼混。
夜無話轉背靠著門，目光開始在屋內搜索藏之處。
但當他的視線，掃到房中二人之時，整個人再度陷入獃滯。
我靠，這小子也太火爆了吧！
房間內，沈飛雪一手將謝曉婷反按在梳妝台上，一手握劍，一副凶神惡煞，隨時都要捅下去的樣子。
這個狀況，將夜無話嚇了一大跳。
他們是來偷窺的沒錯，但要是沈飛雪這麼乾的話，質可就不一樣了。
夜無話很想開口，提醒一下沈飛雪，可之前那些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他不得不暫時放棄。
「小姐，你睡了嗎？」
「小姐。」
隔著門，夜無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姐，你再不出聲我們就進來了啊。」
聽到這話，夜無話躡手躡腳退到門邊，雙腿彎曲，做出一副只要對方敢推門，他就敢跑路的樣子。
不料，那被按著的美人兒卻在此時開口了，「額，我沒事……你們休息去把……」
蛤？？？
夜無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被人這麼按著，還說沒事？
「難道是看那小子長得帥？」夜無話想著，沈飛雪那張認真的側臉，在燭光之中，的確帥得一塌糊塗。
不管怎麼樣，外面的人已經走了是事實。
夜無話如釋重負，緩了一陣，走向那邊梳妝台前的兩人。
一邊走一邊壓低嗓音：「小子，這哥哥可就要提醒一下你，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上犯罪的道理，好看的女人看看可以，但實際也就那樣，享受那幾個呼吸的功夫，搭上自己的命，不值當……」
「你閉嘴。」沈飛雪頭也沒回，按著謝曉婷頭的手也沒有鬆開，就這麼冷冷地朝她問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找的人到底在哪？」
沈飛雪早就想過，既然這個女人能夠準確說出張敏的衣著與特徵，那麼她一定見過張敏。
這也是沈飛雪要來找謝曉婷的原因。
「我……」謝曉婷先前雖回應丫鬟時語氣鎮定，實際上在沈飛雪闖入那一刻，早已花容失色。
特別是從銅鏡之中，認出那個襲擊她的人，就是昨晚救她那人之時，尤為驚恐。
這個人的兇狠，她親耳所聽，齊家的人那樣求饒，都未曾放過。
現在找上門來，是不是意味著，他發現被騙了呢？
謝曉婷念頭一閃而過，現在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曹沃是不是如期許中的那樣，被這人給殺了呢？
「只有一次機會，你不珍惜！」沈飛雪冷冷的聲音，將謝曉婷的思緒打斷。
從銅鏡之中，謝曉婷看到那在燭光中閃著異樣寒芒的劍刃，離她越來越近。
這個人，果然心狠手辣，哪怕他要下手之人，是個沉魚落雁的絕世美人，都不會手軟。
就在此時，另一道寒芒閃起。
當~
兵器的碰撞聲響起。
而沈飛雪，手下一空，那原本被他按著的女人，消失在梳妝台之上，脫離了他的控制。
出手的夜無話將謝曉婷拉到自己后，看著沈飛雪認真說道：「小子，你到底想幹嘛，人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要殺人？再說這可是在歸元宗內，你殺了她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將她交給我。」沈飛雪平靜地說道，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用不著解釋！
「我不給，你殺別人就算了，殺我的美人，還毫無理由的殺……」
眼看夜無話堅決，沈飛雪也懶得再說，手腕一翻，劍已經遞出，直刺夜無話的喉嚨。
「好，那我們的決鬥就現在開始！」夜無話興奮地吼了一句，橫跨在腰后的長刀也出鞘，朝襲向自己的劍刃砍去。
就在他認為下一刻就能夠將沈飛雪的劍砍落之時，那劍卻是消失了。
就這麼消失在他面前。
夜無話當即一愣，視線余光中寒芒閃過。
消失的劍，出現在他左肩外側。
果然還是朝著他后那女人而去！
此刻，擺在夜無話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是出刀直接向沈飛雪人砍去，他有自信這一刀必中。
二是收刀回防，用刀將沈飛雪刺向女人的劍劈開，救下女人。但這麼做，他相當的不自信，就剛剛沈飛雪突然消失的那一劍，他便知道，若不論修為，只論劍術，眼前這人極其的恐怖。
若是一刀沒能劈中，那麼深后的女人就必死無疑。
他不敢賭！
嘴上雖然說著與沈飛雪的決鬥開始，他卻不想這麼做，夜無話左右為難，那柄劍已經越過了他的左肩。
沒有其他辦法，夜無話抬起左手，朝一半已經越過他形的劍刃抓去。
嘶~
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夜無話手被鋒利的劍刃劃破手掌而發出。
從沈飛雪出劍到夜無話沒有更好的辦法用手去抓劍，一切都只是在轉瞬間，根本沒有真想跟沈飛雪動手的夜無話，連調動靈氣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這一劍劃破了他的手掌。
而另一道，則是謝曉婷的哼。
沈飛雪的劍刃沒入她膛半寸，一朵暗紅的血花，逐漸在她雪白的睡裙上蔓延綻放開來。
切膚之痛讓她哼了出來！
「快走！」夜無話低吼一聲，另一隻手調動靈氣，將沈飛雪的劍刃死死扣住，不能再讓其前進絲毫。
沈飛雪的劍不僅快，而且狠，一出手便是直指要害。
夜無話相信，若是這個女人還留在這裡，他不報著殺死沈飛雪的心態，是無法保這女人無虞。
同時他也更加疑惑，這個弱女子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沈飛雪一定要殺了她？
只可惜，看沈飛雪此時的模樣，哪裡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謝曉婷倒是知曉一切，可她更不會留下來解釋，忍著痛從沈飛雪的劍上掙脫，扶著傷口往房門跌跌撞撞的跑去。
沈飛雪掌中一片扭曲，天羅消失，同時從左手出現，再次向那逃竄的女人攻去。
這一次，卻是一柄三丈的金鑄巨刃，擋下了他的去路。
巨刃帶著巨大衝擊力落下，連牆都被劈出一道大口子。更有一道波紋開，屋內的一切都遭了殃，木屑橫飛，亂成一團。
當這一切消散歸復於平靜，沈飛雪眼中哪裡還有謝曉婷的影子。
苦惱之際，院外已經傳來響動，並且透過門和那道被劈出的牆口，已經可以看到外面火光閃動。
夜無話這一刀，已經將歸元宗的人徹底引來。
「快走！」夜無話高呼一聲，抓起沈飛雪的胳膊，朝著頭頂又是一刀。
房頂立即破開一個大洞，二人騰空而起。
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人影和火光，沈飛雪心中愴然。
這麼一走，張敏的線索就徹底斷了，要想再來歸元宗找謝曉婷，恐怕就不像今這般簡單。
念頭到此，他已經被夜無話帶著落地，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峭壁上。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沈飛雪又一次忍不住問道。
「說了很多次啊，就是來挑戰你的。」夜無話的注意力全在峭壁底下的歸元宗內，「這次你完了，那美人是歸元宗宗主的孫女，你被他記下了樣貌，一定會被歸元宗宗主追殺的。」
「那又怎麼樣？」
「也是，反正那麼多人追殺你，暗算你，偷襲你，你當然不覺得怎麼樣。」夜無話一陣偷笑，「不過這倒便宜了我，讓我在美人面前大展風頭，還趁機救下她，說不定就會被她永世記在心上，嘿嘿嘿，想想都開心。」
峭壁上二人小聲討論，峭壁下的歸元宗卻是亂成一團。
「婷兒你沒事吧？」謝豪山神凝重，謝曉婷口的血花清晰可見，要說一點事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何人所為？」其餘謝豪江等人也在。
謝曉婷驚容未定，心砰砰地跳個不停，那一刻，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過了許久，她才緩過勁來，朝謝豪山等人緩緩說道：「是昨晚滅齊家的人。」
「是誰？」
「他為什麼要殺你？」
「昨夜，我看見他從齊家出來。」謝曉婷面作驚恐，心中想的卻是關於曹沃的事。
現在這人找回來，若是讓別人知道，她曾經有借刀殺人對曹沃下手的想法，那就完了，對整個歸元宗，也是不小的麻煩。
所以這個人必須死！
還有他的同伴！
謝曉婷並不確定昨晚騙那人之事，那同伴是否得知，為了保險起見，也不能放過。
想到這裡，謝曉婷眼中決了堤，「他們不僅想要殺我滅口，還想要……」
謝曉婷緊了緊自己的睡裙，低聲抽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忍不住要去疼惜。
「這兩個王八蛋，我定饒不了他們！」謝豪風暴怒不已。
「婷兒不要怕，有爺爺在，爺爺給你做主！」謝豪山拍著謝曉婷，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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