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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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歸元宗上下再沒消停。
歸元宗弟子吆喝著，在永興城走街串巷的按照謝曉婷的口述樣貌，尋找兩個闖入歸元宗的人。這麼大的動靜，很少人能睡得安穩。
永興城三面環山，對一般人來說，要想出城，城門是必經之處，更是由謝豪風親自帶人鎮守。
一夜過去，雖未結果，但歸元宗依然沒有放棄。
天一亮，衙門和天機閣的人，便紛紛出現在歸元宗門口。
「謝長老，你派人來說有關於齊家滅滿門的線索？」
看著來人一銀白的長衫，腰束虎頭扣帶，謝豪江不敢有絲毫怠慢，迎上前去拱手作禮。
「具體的還是到宗內再說吧，指揮使大人，這邊請。」他側做出請的手勢。
來的人赫然是天機閣總部之人，那虎頭扣帶，便是份的象徵，唯有天機閣內，十大銀衣副指揮使以上級別，才能佩戴。
不過想想也是，齊不笑的老丈人是昭安邊的人，如今齊家被滅滿門，迫於壓力，就算是天機閣也不敢怠工，才派出這麼一位副指揮使來調查吧。
一行人很快到了歸元大之內，謝豪山以及謝曉婷早在那裡等候。
見來的人是副指揮使，謝豪山也是稍微有些意外，連忙迎。了上去。
本想再寒暄一陣，可來人根本不搭話，就簡單的兩個「姓邱」之字后，便開始向謝曉婷打聽起細節來。
早已做好了決定的謝曉婷，則是按照之前的說法，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這兩人都是外地來的？」邱君羽聽完，回頭朝後的天機閣官員問道。
「按照她描述的面容，的確有些面生。」那官員回道，說到這裡，又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邱君羽沒再多說，面目颯冷，仿若在站的人都欠他錢一般，從進來到現在，除了關於問線索的話外，一句也還沒多說。
沒人欠他錢，但他還是不開心。
來永興城負責此案，也是迫於上面的壓力，而且來到城中，聽到百姓對齊家的評價之後，他更高興不起來。
這麼一個作威作福的家族，滅了就滅了，有什麼好查的！
儘管再不開心，他作為銀衣副指揮使也不可能說出來，此時確定了行兇人的樣貌，他只需要去城中尋找便是，早點辦完這事，早點離開。
至於這個人為什麼要行兇，又是誰先惹的誰，他都不想去追究了。
就在邱君羽準備離開之際，大門口匆匆跑進一名歸元宗弟子。
「宗主，曹家大公子曹斌求見。」
謝豪山板起臉，朝那弟子沉聲說道：「沒看見我正在接待邱大人嗎？」
「曹公子說有特別緊要的事。」那弟子說道。
「比如呢？」
「曹家三公子昨夜死在了永興城內。」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
過了許久，謝豪山才回過神來，急忙朝那下人說道：「快請曹公子。」
原本想借這樁婚事，搭上神劍山莊，可現在曹沃死了，搭向神劍山莊的橋也就斷了，他如何不急。
不多時，曹斌的影已將出現在外。
相比往，今的他臉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走進中，看到天機閣與衙門的人在，但也只是稍微錯愕一番。
徑直走到謝豪山面前，拱手作禮。
「曹公子不用拘禮。」謝豪山回禮。
「今來，是替家父轉告一則壞消息，他很遺憾不能與謝宗主不能做親家……」說到這裡，曹斌頓了頓，而後看向一旁的謝曉婷，「曹沃，昨夜在城中被人所害，與謝小姐的婚約，作廢……」
說到這裡，曹斌眼眶同樣泛紅。
曹沃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弟弟，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但這些，都是事實，昨夜曹沃出逃曹家，卻死在去往飄香樓的路上。
曹斌話音未落，謝曉婷一手扶著太陽，腳下不穩往後倒了下去。
也虧得在場的人都不是俗手，特別是邱君羽，一個箭步跨上，便已將謝婉婷扶住。
謝豪山也急忙放下心中的緒，從邱君羽手中接過謝曉婷。
「婷兒，你沒事吧？」
謝曉婷娥眉微皺，眼中泛著淚花，「我的夫君……他死了……我雖與他還未完成婚約……但也算有夫妻之名……可他……」
說著，一行清淚從眼角滾落。
一時間，大之中只有他的抽咽。
「婷兒，你還有傷在，不要太過傷心啊……」
謝曉婷就這麼躺在謝豪山懷中，獃滯地看著一邊，抽咽之聲也被她壓住，眼淚靜靜地淌，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表，在她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都怪我……都怪我……」
「不，婷兒，不怪你。」
見此形，曹斌心中更不是滋味，傳聞之中，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弟弟，但今看來，傳聞始終也只是傳聞。
「謝小姐不用自責，曹沃的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曹沃他是被人一劍封喉，是個劍術高手所為。」他勸說道。
曹斌話一出，周圍人都楞了一番。
劍術高手？
與謝曉婷描述之中的一人，似乎極為貼切。
而謝曉婷此時更為傷心，一邊哭一邊嚎：「就是怪我，就是我太懦弱了，才會害了自己的夫君。」
看謝曉婷的模樣，邱君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那兩人闖進我房中，想辱我清白，急之下，我就……」
「你就怎麼樣了？」曹斌追問，他感覺這個女人知道一些曹家不知道的事。到如今，曹家對兇手一籌莫展。
「我就說我是曹家三公子曹沃未過門的妻子……當時我只是想借曹家來嚇走他們，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說到這裡，謝婉婷又嗚嗚哭起來。
「本以為他們說殺曹沃只是當時氣急敗壞的話，沒想到他們真的下手了……我好恨呀，恨自己沒有提前告知夫君，才讓他這樣枉死。」
「混蛋！」曹斌猛地掃掉邊的茶杯，罵了起來，顯然，他對謝曉婷的話深信不疑。
「曹公子不用著急，我們正在全城捉拿此人，只要捉到他，便可以為曹三公子報仇。」一天機閣的官員說道，他平就在永興城，對這些大勢力家的公子什麼的，還是比較熟的。
「我定要親手抓到此人，為我弟弟報仇！」曹斌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曹家加入，捉拿這兩人定然更加容易。」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邱君羽冷冷地說道，末了看向後一直伏案忙碌的人，「有結果了嗎？」
「邱大人，好了。」那人被邱君羽叫到，立即起，手中還攤著一張紙，上面畫的，豁然是兩副人像，「若是這位姑娘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人就長這樣。」
眾人看著畫師手中栩栩如生的畫像，心中暗暗記下。
但此時，一人卻是驚呼起來。
「是他！」曹斌一臉不可思議，而後轉頭緊緊盯著邱君羽。
「你認識？」
「這人昨剛到過曹家！」曹斌說，「並且，他說自己叫沈飛雪！」
「沈飛雪？」邱君羽一怔，終於明白曹斌之前為何看著他。
在天機閣內，沈飛雪可算是人盡皆知的名字，年僅十九，便已是一方千戶，且傳聞這人心狠手辣，還是一名劍修。
種種，都讓邱君羽對此人印象極深。
此刻想來，滅滿門這種事，發生在沈飛雪上，倒也不奇怪了。
「邱大人，這……」謝豪山苦著臉，昨夜闖進歸元宗的是天機閣的千戶，事就複雜了起來。
邱君羽沒有回應，走向一旁的椅子，徑直坐下，閉上雙眼的同時，雙手交叉搭在一起，結成印式。
眾人見狀，也沒有去打擾，此刻邱君羽，應該是在使用某種傳音的秘法。
邱君羽的確是在向天機閣總部彙報，這個事，畢竟涉及到一方的千戶，就算他是銀衣副指揮使，也沒有權利直接對千戶做出任何裁決。
而且，沈飛雪這次滅的齊家，還是與昭安皇子有關連，他更做不了主。
約莫半個時辰，眾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邱君羽總算睜開了眼。
「殺無赦！」邱君羽冷冷說道，說完起率先往外走去。
沈飛雪雖是諸葛世家引進天機閣，但這次諸葛世家面對昭安皇子，終歸是妥協了！
邱君羽心中為沈飛雪感到一絲可惜，本是大好的前途，卻因為殺了不該殺的人，而前途盡毀，不僅如此，連沈飛雪的一眾部下，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可惜的同時，邱君羽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要犯這種相同的錯誤。
「婷兒你回房好好休息，爺爺定會親自殺了沈飛雪，來為你報仇。」謝豪山安慰著謝曉婷。
「爺爺你要小心……」謝曉婷淚眼婆娑地說。
謝豪山和藹一笑，走出大。
一眾人在邱君羽的帶領下，先後出了歸元大。
誰也沒有注意到，還留在大中的謝曉婷，嘴角突然翹起。
今對她來說，都是好消息！
曹沃死了，那個什麼沈飛雪也即將要死了，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一個謊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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