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解劍閣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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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雪走近院中,剛剛苟遠玉在的時候,這些人還表現得恭恭敬敬,如今苟遠玉一走,這些人全變了樣。
那不是普通的眼神,是不懷好意的打量。
這些人在打量沈飛雪的時候,沈飛雪也同樣在打量他們。
雖然不知這些人為何這種眼神,但他也沒放在心上。
院中除他之外,還有十七人,這十七人,又分成了兩大派系。
他們分別佔據院中東西的兩條走廊,東邊是十六人為一派,而西邊的一人,則是單獨一派。
雖然穿著打扮都一樣,但西邊那人盯著兩個均勻的黑眼圈,滿臉的淤青,讓沈飛雪有知道這其中並不一樣。
「新來的?」當沈飛雪走近院中,東邊的十六人之中,看像為首的一人開口。
語氣輕佻,神浮誇,似乎恨不得將沈飛雪一口吞下。
「怎麼了?」沈飛雪不疑惑地問道。
「過來!」那人朝沈飛雪勾了勾了手。
正準備過去,卻聽站在西邊走廊滿臉淤青的傢伙開口了,語氣之中帶著急切,「別過去啊,他們要打你。」
沈飛雪停了下來,不再看了看兩方。
這怎麼回事?
聽西邊那人言詞肯肯,且看那人的狀況,似乎說的是實話,沈飛雪還是停了下來。
「媽的,大老王叫你過來,你沒聽見啊?」東邊走廊上的一人已經吼了起來。
「過去幹嘛?」沈飛雪平靜地問道。
「你不過來是吧!」那叫做大老王的頭頭凶神惡煞,帶著一群人,走下台階,「那你站著別動,老子過來!」
一群人邊走邊卷衣袖,那樣子,要說他們不動手,說出去也沒人信。
沈飛雪看了看遭,東邊台階下有一排籬笆,那竹片倒也夠對付這些人了。
打架他不怕,但他也不想暴露份,只好用這竹片。
打定主意,便往籬笆走去。
「喲呵,你小子還敢躲!」
「媽的,把他抓住!」
「把大門關上,來個關門打狗!」
一群人眼看沈飛雪走出一步,紛紛大呼起來。
當然,沒有人會想到,沈飛雪是去拿那竹片。
畢竟那近乎於腐壞的竹片,小孩子拿來過家家倒可以,至於真拿來反抗,想想都不可能。
連西邊走廊上那人也是如此想法,只當是沈飛雪想要逃而已,所以他才著急。
眼看大老王的人離沈飛雪越來越近,他急忙開口:「不要打他,不關他的事。」
「你說不關他的事,就不關他的事,你誰啊?」
大老王滿臉鄙夷,朝其他人喊得也更加興奮,「把那傢伙抓住!」
「你們別打他,我做就是了。」西邊走廊上的人眼看沒有辦法,只好開口。
見狀,大老王冷笑一聲,叫住向沈飛雪去的人後,才朝西邊走廊那人說道:「不要說老子欺負你,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帶飯,然後把衣服洗了!」
說完,帶著一眾人往屋內走去。
這個時候,沈飛雪的手才剛剛搭在籬笆之上。
不對這些人的行為感到疑惑。
之前還在要打要殺的,這會兒就走了?
雖然疑惑,但他也清楚,恐怕這些人將自己劃到了西邊走廊上的那人一邊。
那人也走下了台階,聳拉著肩,垂著頭,可憐巴巴地開口:「對不起,我不該提醒你的,但他們真的會打你的。」
沈飛雪可不在意這個,問道:「他說什麼東西交給我們?」
那人手往院外划拉了一大片,「那邊的掃地,樹枝修剪,刷洗各個院落各個房間里的夜壺等等等等活……還有後面你也知道了,給他們帶飯洗衣服。」
「這些都我們兩人干?」
那人委屈巴巴地點頭。
「那他們幹什麼?」沈飛雪更加奇怪。
「大概在睡覺吧,但有時間也會去偷看別人練劍。」
「他們不是雜役嗎?」
那人奇怪地看了眼沈飛雪,「是雜役沒錯,但這麼明擺著地欺負老實人,你看不出來?」
沈飛雪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房門,呢喃道:「我還真沒看出來,我找他們評理去。」
話未落,搭在籬笆上的手提起,一塊竹片被帶出來。
「算了吧,去了就是這個下場。」那人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和熊貓眼,勸說道:「而且事鬧大了,對咱們都沒有好處,忍一忍就過去了。」
沈飛雪問道:「這事你能忍?」
「能!」那人很認真的地點頭。
來這裡三天,三天都是這樣的結果,今天早上好不容易鼓氣勇氣口頭反抗了一下,卻因為牽扯到他人而不得不妥協。
此刻哪裡還有半點反抗的心思。
「哦。」
「我叫楊勇,勇氣的勇,你呢?」
「虞浪。」沈飛雪平靜地說。
「看你的板,也不像乾重活粗活的人,這樣吧,你負責掃地和修剪樹枝,洗夜壺那些事就交給我好了。」楊勇說著,已經朝院外走去。
沈飛雪點了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其實到現在他還是好奇,看楊勇的板,大老王那些人差不多,偏偏這麼多人,就聯合起來針對一個人呢?
而且,他自己來到什麼都沒說,就被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瞅了半天,最後還想找麻煩。
將這樣的疑惑向楊勇說了出來后,那楊勇一陣苦笑,「其實我也是見你是被那解劍閣正式弟子帶來,我才提醒你不要過去的。」
「為什麼?」沈飛雪問。
楊勇微微仰望空際,感慨道:「乞丐不會去羨慕那些每天大魚大的達官貴人,卻會因為同伴多要到一個饅頭,而心生嫉妒。」
雖然他不是乞丐,但這個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他來那一天,也是一名解劍閣正式弟子親自送進來。
這必然就引起了那些人的心裡不平衡。
打擊報復,踩在腳下,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如此。
同樣是被正式弟子送進來的沈飛雪,在楊勇看來,不用想也會被大老王那些人欺負。
「明白了。」沈飛雪點頭。
既然楊勇都沒在意,他也懶得去在意。此刻正好借著幹活的名義,打探一下張敏的消息。
二人出了偏院后,便分頭行事,楊勇擔著糞桶,各個庭院去收集那些弟子的夜壺,幹活認真,想著早點幹完,回去給大老王那些人洗衣賞,免得被打。
但未必每個人都像他,沈飛雪拿著掃把,有了正當的由頭,大肆出入每一個庭院。
掃地是借口,尋找張敏才是真。
只可惜,各個庭院逛下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別說張敏,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見著。
心中想著事,手中的掃帚揮舞起來毫無章法,塵土夾雜著樹葉在院中騰騰而起。
「咳咳咳……」
一陣咳嗽在院落門口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埋怨的聲音:「怎麼掃地的?」
沈飛雪停下,扭頭望去,院落門口站了五人,與之前接他的苟遠玉服飾相同,解劍閣的正式弟子。
還沒來得及出聲,那五人已經捂著口鼻,進入了院中。
「你怎麼掃地的?」當頭的人劍眉斜飛,一雙鳳眼之中布滿戾氣,向沈飛雪質問道。
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幾人,沈飛雪平靜地問道:「有問題嗎?」
這淡定從容的神態,令五人同時也一愣,當頭那人就要發作,卻是被旁邊的人諂笑地拉住。
「遠書大師兄,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辦。」那人說著向前一步,用兩隻鼻孔對著沈飛雪,繼續說道:「知道這位是誰嗎?解劍閣長老劉青峰的徒孫,你敢這樣跟他說話!」
「那我該怎麼跟他說話」沈飛雪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閑。
連續兩句話,都是此般神態。
宋遠書是最不爽的那個,特別是現在。本煩心事就一大堆,還碰到這個雜役,掃地掃得灰塵滿天,自己出面制止,不僅沒有悔改之意,還作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
現在的雜役都是這個樣子?
是什麼給了他勇氣?
這裡是神劍山莊解劍閣,可不能讓他這麼牛下去!
正想發作,院內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虞浪,你怎麼……」
一個雜役從院中房門內出現,一手提著一隻木桶往這邊跑來。
一邊跑,一邊哈著腰說道:「對不起各位大人,他今天剛到這裡,不懂事,不是故意頂撞幾位大人的。」
等話說完,人也跑到了跟前,放下了手中帶著木蓋的木桶。
楊勇的一出現,讓宋遠書本就捂著口鼻的手,更不願鬆開半點。
這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木桶裡面是什麼東西。
「虞浪,趕快跟大人們道歉啊。」楊勇朝沈飛雪小聲提醒道。
雖不知道院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在解劍閣正式弟子面前,只管道歉就對了。
「道什麼歉?」
看著沈飛雪認真的模樣,楊勇連掐死他的心都有,這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不管怎麼樣,楊勇也沒再指望這人開口道歉。
「幾位大人,是我們不對,我代替他向你們道歉,對不起各位大人……」楊勇卑躬屈膝,體在不輕易間,觸碰到了邊的木桶,木蓋露出一點點縫來。
頓時,彌天臭味衝天而起。
就算宋遠書等人捂著口鼻,依然能聞到。
「趕緊提走!」一人終於忍住不開口道。
「對不起對不起。」楊勇又是一連串的鞠躬,將沈飛雪拉出了院外后,他才倒回來將兩隻盛著無數人排泄物的木桶提走。
直到二人離去許久,宋遠書的眉頭也沒有鬆開。
整個院中,彷彿還有那令人作嘔的酸爽味。
「遠書師兄,那個人一出現,我倒想到了個法子,讓那個傢伙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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