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隻會回答問題
“謝謝你們了。”
澤井總監在送走居間惠之後，就對為自己檢查的醫務人員說：“我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你們出去幫助救治那些在襲擊中受傷的同事吧！”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周圍的醫生沒有一個願意離開，畢竟這可是澤井總監，哪怕他的身體出了一點問題，這些醫生也擔不起責任。
澤井清楚他們在想什麽，所以故意板起臉說：“外麵那麽受傷的同事，我怎麽能一個人霸占那麽多醫生呢？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出去，救治那些受傷的同事。”
聽到領導這麽說，醫生們隻能聽從命令行事，離開了帳篷。
接著澤井又把警衛人員也打發了出去，等到帳篷裏麵隻剩下他自己的時候，他才說道：“現在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等候多時的賽克隆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隱身狀態，從空氣當中慢慢走了出來，不客氣的坐到澤井總監對麵去。
在賽克隆這個外來人麵前，澤井歎了口氣說：“這次的麻煩可是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我可是好心前來幫忙，您可不能怪我啊！”賽克隆故作搞怪。
澤井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好，盡管這次的襲擊被賽克隆解決了，但是宇宙人正式的大規模入侵這一事件會給現在的地球世界帶來怎樣的影響，卻是他這個TPC總監所不能不考慮的。
“有的時候，我真希望時間永遠停在某個時刻不變化，整個世界就維持在那樣一種恰當的狀態當中永遠也不會變化。”
這句話對平常人來說是美好的願望，但放在澤井這樣一個大人物身上就是在逃避現實，甚至可以說這是他軟弱的體現。
賽克隆太熟悉這樣的情緒，在他的人生當中曾經無數次有過這樣的幻想，如果自己的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進入宇宙警備隊的那一刻，永遠停留在第一次掌握了光線技能的時候……
但幻想永遠都是幻想，是過去不可追回的一道夢幻泡影。
賽克隆知道澤井不會被這樣的幻影所迷惑當中，但他還是開口勸告道：“沉湎在過去當中的人就像是蒙眼拉磨的驢子，盡管它認為自己每天都累死累活，不斷前進，但是卻始終在做無用功，在原地打圈圈。真正有效的方法應該是向上走，走上新的台階，而不是始終在一個平麵上苦苦前行。”
大道理聽起來總是很抽象的，難以理解。大部分的人不願意花費時間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他們更喜歡抓住眼前的現實。
澤井則不一樣，他遙遠的遠方和腳下的現實他都要抓住，所以他聽出了賽克隆話中隱藏的含義，並且直言不諱地說：“聽起來，你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我確實知道很多消息，而且沒有告訴你們。因為你們不會相信，起碼在這件事情之前不會相信。”
在這個時刻，在這個封閉且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的空間中，賽克隆同樣坦誠，沒有否認澤井的答案，但同樣也沒有說更多。
澤井清楚賽克隆對待地球事務的原則，他在協議之外不會主動說任何消息，但是澤井他們開口問的時候，賽克隆也不會又任何隱瞞。
所以澤井總監開口問：“那現在就請你把這件我們現在才會相信的事情說出來吧！”
“在未來幾年之後，地球將會迎來一個大災變期，沉睡在這顆星球上的超古代生物，宇宙人，還有隻存在於傳說當中的那些鬼怪會相繼蘇醒。這些有智慧或者沒有智慧的生命將盡一切力量來摧毀現有的人類文明。”
“為什麽？”澤井對這番話半信半疑，所以他繼續問下去。
賽克隆回答說：“沒有原因。就像羅馬帝國要麵對匈奴人，華夏麵對鴉片戰爭，日本要麵對來自美國的黑船那樣。當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就要麵對新的問題。地球上的人類想要衝出母星自然要麵對新的生命，這裏麵有友善的，當然也就有不友善的。這就是曆史發展的規律，人類這個文明前往宇宙必須要麵對的考驗。”
“當然，這顆星球自然有他自己的特殊性。那就是另外一方麵的考驗。可不管怎麽說，這樣的一個大災變時期就要來到了。這是不可躲避的現實。”
澤井聽著賽克隆的話，心中其實已經信了大半，因為在過去的半個世紀當中，類似宇宙人出現之類的事情層出不窮，隻是被各國政府隱藏了起來而已。
在這件事情之前，包括TPC在內的所有知情人都認為這些宇宙人的來訪隻是單獨的個體事件，出了證明確實有地外文明之外，沒有其他的意義。
但是現在，有新的宇宙人證明了這樣來訪不是毫無關聯的，而是大規模的不懷好意地注視，就像獵人在注視著獵物那樣。
這個事實的揭露實在突然，即使是澤井也不得不暫時停止討論，來消化這個過於龐大的信息。
賽克隆依舊沒有繼續說什麽，在這樣的事情上，他隻會回答問題，而不會主動告訴他們什麽，因為就算說了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
片刻之後，澤井恢複了平靜，然後問了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真的沒有辦法來避免這樣情況的發生？”
賽克隆知道澤井現在想的問題不是宇宙當中的危險，但他還是配合地說：“除非人類把現有的所有科技全都廢除，並且不再發展，否則就你們隻能麵對宇宙當中的來客和星球本身的那些沉睡已久的生命。”
“這樣嗎？”
澤井在消化了賽克隆通報的信息之後，又恢複了平靜，然後談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們打算組建一支專業的隊伍，專門處理和宇宙人有關的工作。居間現在是隊長的最佳人選，你有沒有興趣加入進來？”
“不要。”賽克隆非常果斷地拒絕了他的邀請，然後說：“我才不要參與這麽麻煩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麵又突然傳來了居間惠的聲音：“總監，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澤井的話音剛落，賽克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消失在帳篷當中。
“哈哈哈！”
看著剛才還像先知一樣的充滿神性的賽克隆落荒而逃，澤井忍不住發出了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