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等你
“陳若虛，去請假吧，請完假跟我回宗門修煉本體宗秘法。”
“啊，現在？”
“不然呢？”
“沒那麽著急吧……”
“你今年快12歲了吧”
“嗯”
“12歲，已經錯過修煉秘法的黃金時間了，你還有多少時間？”
“可是，我的實驗還沒完成”
“什麽實驗？”
“製作一個過濾其它能量，隻吸收生命能量的陣法和一個讓生命能量定向流逝的裝置。”
“你還會陣法？”
“嗯，我副職業便是鬥鎧設計。”
“這陣法是為你小女友設計的？”
“嗯”
“放棄吧，論對人體的奧秘，沒有人比我們本體宗更了解。
你那小女友的身體先天羸弱，強行吸收生命能量，隻能讓她更加脆弱，倒是這九心海棠魂骨，說不定有些奇效。”
陳若虛搖搖頭：“不是強製吸收，是讓生命能量自發的從更濃鬱的地方向十安身體轉移，這種方式會溫和很多。
我的設想是將這裝置銘刻在魂骨或者鬥鎧上，隻要確保陣法能夠過濾其他能量，讓十安生命力流逝之和與自發吸收的生命力保持均衡即可，這樣對她身體的負擔可以減到最輕。”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度的把控，很難。”。
牧野若有所思，他的副職業是鬥鎧維修，一身四字鬥鎧和紅級機甲都被他改造的麵目全非，對於陣法符文間的搭配很有研究。
“如果十安的身體不再有什麽重大變化，我創造的陣法精度應該是完全夠的。
隨著她修為增加，陣法壓縮生命能量的能力也會隨之指數級增長，減掉吸收與釋放之間的額外功，十安被動吸收的生命能量完全可以和她流逝的生命力之間持平。”
“這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陣法”
牧野本就癡迷此道，對於陣法了解並不淺薄。
陳若虛撇撇嘴，掏出陣圖。
多說無益，事實最能打臉。
……
一刻鍾後，牧野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看著手中的陣圖。
“真是你設計的？”
“嗯”，陳若虛淡定的點點頭：“噢，對了，我現在還有一手修改鬥鎧設計圖紙的絕活，經我手修改的圖紙，至少能將威力提高五成以上，機甲還未涉獵，但是想來也能修改一二。”
牧野聞言，眼睛都紅了，表情似哭似笑：“我若早些遇上你，我若早些遇上你…”
為了所謂鬥鎧、機甲“雙甲流”的設想，他將機甲融入自己魂靈，斷了自己的修煉路。
盡管他成功了，可代價卻是修煉之路止步於此。
個中滋味，唯有自知。
“陳若虛，你相信我嗎？”
牧野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
看到陳若虛遲疑的神色，牧野自嘲般笑了笑：“世人都覺得雙甲流是異想天開，我做到了，但付出的代價，卻很少有人承擔得起。
這麽多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完善它的方法，卻一無所獲。
今日，我在你那陣圖中看到了希望。
陳若虛，你願意成為世間第一個真正的雙甲流魂師嗎？”
陳若虛兩世為人，牧野狂熱的態度並不能讓他失去冷靜。
前世誤入歧途且堅定不移的瘋狂科學家多了去了。
牧野的話，讓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
並不想笑，天才或者瘋子，無論哪種，超越想象力的界限且敢於打破常理之人，總是值得尊敬。
牧野看著陳若虛平靜的眼神，也逐漸冷靜下來：“是我失態了，不過，陳若虛，你小女友的事，與其將這陣法銘刻在魂骨或者鬥鎧上，我覺得機甲更為合適。”
“機甲？”
“魂骨融入身體，想要再次取出很難，你的陣法一旦出現問題再想修改，很難。
鬥鎧的話，五環魂王才能承受住一套一字鬥鎧的壓力。
你的小女友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確定。
唯有機甲，理論上來講，普通人也可以駕馭，而且隨時可以改裝，用來銘刻陣法最好不過。”
“可是，機甲與魂師之間聯係並不密切，即便是它身上布滿陣法，也無濟於事。”
牧野不屑的說道：“你所說的隻是普通機甲罷了，你看我的小紅如何？”
陳若虛不說話了。
你機甲為何這麽叼，心裏沒點逼數嘛，將機甲與魂靈相融，也就你想的出來。
但畢竟是自己師傅，陳若虛想了想說道：“十安體質特殊，她沒有魂靈，無法做到與機甲之間的緊密聯係，而且魂靈融合機甲……”
牧野看到陳若虛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笑了笑說道：
“我修為止步94級的原因，以後有機會再與你細說，放心吧，並不是因為我把魂靈與機甲相融，恰恰相反，你那小女友體質特殊，機甲持續不斷的能量供給反倒可能使她擁有屬於自己的魂靈。”
“啊，為什麽？”
“回去多讀兩本書吧。”
陳若虛聞言有些錯愕，繼而啞然失笑。
前世今生，他都是眾人眼中的學神，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能被人提這種要求！
“機甲與魂靈相融的路子我不是開創者，這條路也絕對沒有錯。至少，它不會妨礙魂師的修煉之路。
你聽過，見過的將自己魂靈融入機甲的事例導致修為停滯不前的，不過是因為他們窮罷了，用不起真正頂級的機甲。
毫不誇張的說，當世對鬥鎧和機甲的研究，沒有人比我更深入，去學院請假吧，你那陣法我幫你一起研究。”
“我要請多久？”
“先來一年吧，不夠再續。”
不夠再續是認真的嗎？
陳若虛一臉無語。
牧野的小紅速度很快，但是她並不願意載著陳若虛回去。
所以，當他再次回到學院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
陳若虛回到空空如也的宿舍，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事。
直到順手拿出魂導通訊儀，看到上麵的奪命連環call，臉色一僵。
糟了，忘了跟予蔚說了。
想了想，陳若虛拉開與十安的對話框。
“你們在哪？”
“雨浩烤魚店裏”
“還沒吃？”
“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