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香樓
眾人踏入香樓,夜十三聞到一股香味,似乎是淡淡的梔子花香。
不過,秋有梔子花嗎?他看了看四周,在一樓大廳中的四周懸掛了幾個香囊。
“趙二,看啥子嘛,等會到房間慢慢看,嘿嘿嘿!”劉兵斐笑著搓搓手,不時對周圍走過的鶯鶯燕燕拋個媚眼,女人們有些回個香吻,有些就湊了過來。
他似乎對這裏很熟悉。
“哎呀,這不是兵斐哥嘛,好久不見呀,奴家可想死你啦~”一名女子抱住了劉兵斐的胳膊。夜十三站在旁邊一扭頭就看到了正臉,略稚嫩卻明顯縱欲過度的臉,再厚的胭脂水粉也掩飾不了的疲態。
他轉過頭去,裝作好奇的隨意觀望。其實是在找這裏有幾個出入口和是否有可疑人物。
二樓有一些走動的貴公子,看似虛浮,實則腳步輕快,應該是隱藏的打手,和一些裝逼被打臉劇情的扮演者。若是涉世未深的外鄉人來了此地,隻怕他們會上演一場精彩的碰瓷好戲,坑光對方的錢財。
二樓和一樓各有一間緊閉的普通房門,裏麵隱約傳來一些喝酒劃拳聲,這些房間裏應該就是香樓明麵上蓄養的打手了。
“哎,秋菊,你別急嘛,”劉兵斐一把拉過夜十三,“這是我新入夥的兄弟趙二,好好招待他。”
“斐哥,我能自己選嘛?”夜十三假裝淫笑地局促道。
“好,你子還挺挑,今兒個哥就讓你玩開心了,”劉兵斐一把推開秋菊,使喚道:“快去把你們老鴇喊來,給我這位兄弟介紹介紹!”
老鴇是一個三十多歲頗具風味的徐娘,她笑吟吟的走到眾人麵前,手一招,就有二十多個姑娘站在她身後。
“姑娘們,給大爺們笑一個呀。”老鴇道。有高挑的嬌的幼嫩的成熟的豐滿的姑娘,塗上胭脂水粉,加上嫵媚的光線,頗有些笑媚眾生。
劉二狗子早看直了眼。
“老鴇,給我這二位兄弟安排好,我還是照舊!”劉兵斐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不要拘束,玩的開心點。”
“好呢,含香正在等著您呢。”老鴇笑吟吟的把他往二樓客房引。
“大哥你先忙,嘿嘿~”劉二狗子笑眯眯的摟著一個姑娘,迫不及待的走向二樓。他走過夜十三身邊時,低語道:“趙二兄弟,這可是大哥第一次帶我來這地方,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大哥很器重你,以後好好做事啊。”
目送著趙二狗遠去,夜十三嘴角勾起一絲好笑,這二人隻怕經常來。這一套話,也隻能騙騙新入門沒見過世麵的的幫眾。
“這位公子,可有相中的姑娘呀?”老鴇笑吟吟地問。
夜十三走到一個文靜的姑娘身邊,一把摟在懷裏。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摟著女人,感覺懷抱很溫暖。
“嘻嘻,秋香帶他去房間,其他姑娘先去忙吧。”老鴇手一招,姑娘們各自散去,有些還發出嬌嗔的哼聲,對夜十三沒選中她有些不滿。畢竟每一次出台,她們都有分紅的。
錢,誰不愛呢。
秋香長的普普通通,卻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清秀感。她含蓄的抱著夜十三的手。進了房間,關上門。衣服一脫,就鑽進了被窩。
“公子,奴家是你的人了。”她滿臉緋紅,躲在被窩裏話,撓的人心癢癢。
被窩下的身軀,引人無限遐想。
夜十三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蛋,“好熱,公子~”秋香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潔白的香肩。
她抓住了夜十三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夜十三內心有些蕩漾,畢竟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他摸過臉蛋,滑到了脖子上,輕輕點了二下。
秋香嬌哼一聲,睡了過去。
還是正事要緊。夜十三深吸一口氣,打開窗戶,瞬息爬上了屋頂。
他趴在屋頂一動也不動,屏氣斂息,耳聽八方。
除了各種女人的叫聲,男人的喘氣聲,笑聲,似乎後院極深處有微弱的孩子哭聲。
這哭聲…不止一個。
夜十三皺了皺眉,正準備行動。突然一聲大喝響徹了香樓。
“老鴇,老鴇呢?這裏還有人沒有!是不是都死絕了!”
夜十三掀開一片瓦,向底下看去,隻見大堂之中,站著一個大漢,在這冬日裏卻光著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鼓鼓的肌肉,正氣衝衝地站在大堂中間,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一樓的房間裏劃拳喝酒的聲音停了,衝出數十個大漢,把他團團圍住,凶神惡煞地瞪著此人。
老鴇此時才走上前來,似乎見到什麽稀客:“喲,這不是賞罰幫的趙堂主嘛,真是貴客呀~”
“不知來我這香樓,有何貴幹?”老鴇站在人群外,雙手打開做歡迎狀,左手指向打手們:“要是想喝酒劃拳,他們可以陪你。”右手指向二樓探頭觀望的姑娘們:“要是想春宵一度,她們也可以陪你。”
二樓的姑娘們發出嬌嗔的笑聲。
“大爺,快來玩呀~奴家可想你呢~”
“姐姐們,你看他的肌肉這麽大,肯定很好玩。”
“那可不一定呀,隻怕是個銀槍蠟燭頭,不過這鼓鼓的肌肉,摸一摸都很有感覺呢。”
劉兵斐和劉二狗子在二樓露了一下頭,隨即躲入了房間,同時暗自祈禱:趙二可千萬別去招惹對方呀,賞罰幫雖然是我們的死對頭,但是對方可是堂主,我們隻是幫眾。堂主自然有堂主對付,我們還是繼續該幹嘛幹嘛。
夜十三在屋頂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就在此人大喝時,有二道身影趁大堂眾人不注意,從門口一閃而過,進了後院。
他眼神一亮,隨即跟了上去。
趙奔雷那個也沒選,他怒喝道:“選你個龜兒子!這麽多人圍著我,是嫌皮癢?”
他話還未完,就已動手。正對著他的一名打手,被一腳踹中胸口,摔倒在地,口角流血。
眾打手從身後抽出鐵棒,砍刀,一邊怒罵一邊揮砍,隻聽“叮叮叮”聲不絕於耳,竟不能傷他分毫。
“啊!”趙奔雷抓起二名打手,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武器,輪圓了旋轉一圈,將眾人都打飛。隨手將手上的“武器”一扔,砸的地麵都震了震。。
老鴇早遠遠躲開,暗中吩咐身旁一龜公:“快去請韓烈堂主…”
“閣下好強的外功。”二樓跳下一群公子哥,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女人一般,紅唇秀眉,麵色蒼白,不知是縱欲過度還是擦粉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