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功等級

  夜十三打開書，第一頁寫著：殺人爾，不過一劍。殺人一劍，一劍殺人。殺生先殺死，殺死先殺生。


  殺人先殺己，萬物皆可殺！

  夜十三看的頭暈目眩，字裏行間透露無窮殺氣，幹擾了他的心神。就在此時，枯木逢春功運轉一股柔和的氣息調和了書裏淩厲的殺意。


  傳功長老點燃了第二根香，這些香是特製的，能幫助看書者記住眼前的事物。


  隨著空氣中的檀香煙霧，這些字就像生了根，一起鑽進了夜十三的腦袋。


  將這本書看完，四柱香也剛好燒完。


  “時辰已到，走吧。”傳功長老帶頭走了出去，夜十三回憶一下，腦海中圖文並茂，一字不差的全部記了下來。


  這本《殺人劍法》無愧於絕世武學，書中寫到，隻要能完全領悟此書，無論以前武功如何，劍法都可達到絕世高手的層次。


  武道之路博大精深，修煉三年，初通拳理，劍道，發力要點，腰馬合一之後，便是江湖菜鳥，江湖最底層。


  再練五年，若資聰穎，內功有所成，修煉了至少一門精妙的武學，便可算江湖老手，可在縣城中拉幫結派，作威作福了。


  江湖之中的三流高手，至少得是後巔峰，內功大成，精妙武學大成，刀槍棍棒劍奇門暗器至少精通一樣。沒有十年苦修，難以達成。


  再往上的江湖二流高手，可初步溝通先，能借地之勢，容納地之氣（靈氣怨氣生氣死氣等等），並將之融會貫通隨手使用。


  而一流高手則是可遇不可求，萬中無一，乃是人中龍鳳之輩。不但渾身武學融匯貫通，且心身歸一，武功與自身完全融合。


  再往上，則是絕世高手，可自創武功，開宗立派。


  穹派每五年發布一次的下英傑人才榜，簡稱人榜。共有十人。


  登榜者皆為絕世高手，年齡在四十歲以下。


  四十不入絕世，此生宗師無望。


  再往上，是宗師境界，一舉一動，暗含武道。


  宗師之上，則為聖，具有各種神通變化，隻有一些傳之中的人物，達到過如此境界。


  據聖之上還有境界，隻怕當世從未有人見過了。


  練武之人，每提升一次境界，壽命會增加十年。


  如江湖菜鳥自然老死最少要70年，江湖老手則是80年，三流高手壽元90年，二流高手壽元100年，一流壽元10年，絕世壽元160年。


  古代的一個宗師，據活了00年。


  武功越強，活的越久，且妙用無窮。遠古大陸武學之道極為昌盛，上到王公貴族，下到黎明百姓，都會練一二手武學。


  隻是所處位置不同，資源不同，練的武功有高有低，最後成就也各不相同。


  淩國邊境的崇國，更是全民尚武，武功沒有三流高手境界，不可為官。沒有二流高手境界，不可為將。


  門口，傳功長老眯上了雙眼，靠在搖椅上似在假寐。


  “孩得到了利劍，大人也會害怕，”夜十三回頭，傳功長老坐在搖椅上自言自語，“若無大人的力量與心性，利劍遲早傷到自身。”


  “多謝長老提醒，”夜十三道了一聲謝，又道：“不過我可不是孩子了。”


  完，他出了藏經殿。


  傳功長老李月望摸了摸下顎的白色山羊胡須：“倒是個好苗子。殺人劍法重出江湖，我倒想看看你能走到那一步？”


  夜行營作為十大營之一，占了半山腰較大的一片空地，除了一個獨立的院子與二十個房間，還有專門的閉關石室，廚房，菜園。另有二名雜役弟子負責做飯，砍樹燒柴，清掃院子，種菜施肥等雜務。

  新學了殺人劍法，夜十三開始瘋狂地修煉。


  在院子的空地上，不遠處的樹林中，山裏的瀑布間，灑滿星光的夜晚，到處是他練劍的身影。


  在林間經常會遇到夜一，有時夜一在與豹子奔跑，有時夜一在與黑熊揮掌，更多時候，夜一靜坐在林間，傾聽山泉流響，野獸低語。


  “這是什麽劍法？”半個月後，夜一終於忍不住問：“看起來比老虎撲食時的雙眸更有殺意。”


  “殺人劍法，一劍殺人。”夜十三笑笑，“老虎撲食是捕獵，沒捕到獵物最多餓一頓肚子。殺人劍法是殺人，殺不死人就要被人殺死。”


  “十三，話雖如此，”夜一倒吊在他前方的枝椏上，“這劍法殺性還是太重了些。”


  夜十三沉默不語。


  在夜行營朝不保夕，唯有努力完成任務掙取積分。因夜行營人數過少，夜一不肯擴招，諸人接的都是極為凶險的任務。


  要是太過慈悲，早就屍骨無存了。


  “我教你一門內功，乃是我自創的，也不算違反閣裏規矩。”夜一道，“這門功夫是我體會百獸，將觀獸決修煉到了大成，又仿創閣祖師的師傅機仙人參地奧秘，所創的《聚神決》。”


  “可是，我已經修煉枯木逢春功了。”夜十三道。


  “沒事，”夜一翻身從樹上跳下，“我查閱過，你現在練的《殺人劍法》也是機仙人所創。你修煉此劍法，可以殺性入先。”夜一走到他身邊，“至於枯木逢春功乃是道家玄功，包容性極強，再練一門內功也是無礙。”


  夜十三點點頭，默默記下這份恩情。


  像這樣的恩情，夜一在這十幾年間不知道對眾兄弟做過多少。他隻想大家永遠聚在一起，包括已經死去的兄弟們。


  誰也不能取代他們的稱號。


  隻有將夜行營升級成門派，夜一才會招人，而死去的夜行營人，將永遠被銘記。


  又過半月，夜十三初步領悟了《聚神決》，殺人劍法也有所成。一夜裏他隨風舞劍，劍起風起，葉隨風落。


  風停時，他感受到了風的殺意。


  此時他已是先境界，一腳踏入了二流高手的門檻。


  能隨心所欲控製殺意，才算二流圓滿。


  “我們距離升級為門派還差多少積分？”二人在林間散步，夜十三問道。


  “升級到門派需要十萬積分購買挑戰函，”夜一想了想，“我還有三萬積分，夜七存了有一萬多積分，夜五隻有二千，夜十六有五千，你有三百二十一點，總數接近五萬積分。”


  作為夜行營之首，夜一可以隨時查閱諸人的積分情況與所兌換的武學。


  “還差一半，”夜十三喃喃道，“要開始下一個任務了。”


  夜一望了望他，欲言又止。


  有時候，很多話都在不言中。積分並不重要，兄弟聚在一起才最重要，他終究沒有出口。


  男人怎能如此矯情？


  夜一施展聚神決凝聚雙腿，他如豹子奔跑，轉眼向前掠去。。


  有些事，默默去做就好。這份責任，我不會讓你一人承擔。夜一在心中默念。


  “喂，等等我啊。”夜十三在原地一愣，如風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