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6章:不要鬧舅媽,她很
憶憶在樓下等的望眼欲穿。
就是不見舅舅和舅媽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親子裝,有些失落。
“安北叔叔,舅舅和舅媽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啊。”
“沒有啊”安北把憶憶抱在肩膀上“舅舅和舅媽在……換衣服!嗯,對你舅媽在化妝,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這麽應該沒錯的。
索亞每次和自己約會也會打扮好幾個時的!
“真的?”
“你不相信安北叔叔,難道還不相信你舅舅嗎!你舅舅什麽時候騙過你啊。”憶憶是個敏感的孩子,尤其是對親情。
他渴望別人愛他,害怕別人拋棄他。
拍了拍他的屁股“女孩子隻有化一個美美的妝才會心情美美的,心情美美的你和你舅舅才會有好日子過!”
“啊?”
“憶憶啊,女孩子開心了男孩子才會有好日子過!”
“哦”憶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算了,你還。等你長大以後自然就會明白這些道理了!”
“舅舅!舅媽!”憶憶騎在安北的脖子上,終於見到了舅舅和舅媽,開心的大叫起來。
九九一臉的尷尬。
暗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掐了兩下,以泄憤恨。
晉雲梟疼的咧嘴。
側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潑婦。”
九九瞪他,掐的更狠了!
“嘶……晚上回來收拾你!”
“哼!”九九冷哼一聲,越過他向憶憶走過去。
安北把憶憶放了下來。
立馬撲了過去“舅媽!”
“哎呀,憶憶可真帥!”
“舅媽超級美,舅舅超級帥。”憶憶的馬屁拍的越來越響亮了。
晉雲梟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要鬧舅媽,她很累。”
“……”什麽叫她很累?他也知道她很累?那還……!!!
過分!
晉雲梟察覺到她飛刀般的目光,抬眸迎了上去。
菲薄的嘴角輕輕的勾勒起,深邃的眼眸漾著笑意,好似黑穹之上的繁星,璀璨無比。
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一樣。
被蘇的不要不要的。
“憶憶,我們走吧!”為了避免流鼻血,九九移開視線,去牽住憶憶的手。
“恩恩,好的!”
晉雲梟搖頭失笑,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來到了蕎麥的私房廚。
到的時候,盛亦修已經在了。
九九雖然有些吃驚,但也不意外。反倒是憶憶像是很久沒見到盛亦修一樣,歡快的鳥一樣,衝進了盛亦修的懷裏。
“二舅舅!”
“憶憶啊,好久不見,想舅舅了嗎?”
憶憶覺得今好開心啊。
不僅能出來玩還見到了二舅舅,簡直太開心了!
重重的點頭“想的!”
“真乖。”盛亦修把他圈在懷裏,將餐桌上藍莓山藥推到他的麵前。
憶憶很聽話的自己拿著叉子吃了起來。
晉雲梟牽著九九落座。
九九對這裏的桂花酸梅汁念念不忘,上來第一時間就問服務員要了一杯。
“怎麽樣?”晉雲梟替九九擰開瓶蓋子,又取了習慣給她,側首問盛亦修。
盛亦修有些疲倦,搖搖頭“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是?”
盛亦修苦笑“有的時候我肯定她就是如願,但有的時候我又不能確定。”
自從上次蕎麥和宋清月糾纏昏迷之後,他就一直圍在蕎麥的身邊。
但無論他怎麽努力,蕎麥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九九喝了一口酸梅汁,聽了盛亦修的話,好奇的看著他。
“她她是八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失去的記憶,這很巧合不是麽?”
八年前,如願車禍身亡。
同樣八年前,蕎麥因為車禍失去所有的記憶。
如果都是巧合,那麽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呢?
世界上不可能這麽巧合的!
“如願有兄弟姐妹麽?”盛亦修和如願的事情九九聽晉雲梟過,對二人之間的過往也知道個一二。
“如願是個孤兒。但蕎麥不是,她的母親是錦城宋氏董事長夫人和前夫所生的女兒。”
“那為什麽她不留在錦城,反而來了安城呢?”九九問道。
盛亦修搖搖頭。
九九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猜想他的心情一定很複雜。
他一定很希望蕎麥就是死去八年的如願。
……
蕎麥坐在後院的亭子,神色鬱鬱。
腦子裏不斷的冒出一個影子,可惜十分的模糊,她什麽也看不清楚,隻知道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似曾相似的男人。
頭,突然疼的厲害。
像是要炸了一樣。
“姐姐,你怎麽了?”清脆的童音在耳邊響起,蕎麥扶著額頭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背帶褲,酒紅色恤帶領結的男孩。
白白淨淨的,眼睛圓圓。
很可愛的男孩。
“姐姐你不舒服麽?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憶憶站在蕎麥的身邊,圓碌碌的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和擔心。
蕎麥搖搖頭“姐姐沒事。”
頭好像沒有那麽疼了,臉上的血色也漸漸恢複了。
“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和誰來的呀?”不知道怎麽的,蕎麥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很眼熟,莫名的喜歡著他。
憶憶雙手背在身後,有些害羞“我和大舅舅,二舅舅,還有舅媽一起來的!”
“哦,這樣啊。”蕎麥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他們現在在哪裏呀?你為什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憶憶晃了晃腦袋,很不好意思的道“他們在吃飯,我來找洗手間迷路了。”
他扯了扯蕎麥的手“姐姐你可以幫我找我舅舅麽!”
“好啊,那你先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好不好?”
“我叫憶憶!晉憶!”
憶憶?
這個名字……
為什麽這麽耳熟!
“啊……我的頭……好疼……我的頭。”好不容易才緩解的頭疼又發作了。
腦袋裏嗡嗡的,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一遍。
痛的她渾身痙攣。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姐姐!”憶憶見蕎麥突然捧著腦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嚇壞了。
蕎麥的腦子裏回閃著一個嬰兒不停的在哭的畫麵。
她甩了甩腦袋,卻怎麽也甩不掉那畫麵。
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嬰兒在哭,不停地哭。
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給嬰兒吃了什麽東西,然後嬰兒不哭了……
女人走了。
嬰兒又哭了。
女人又來了,給嬰兒吃了什麽東西,不哭了。
反反複複的輪播著。
她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可就在那個女人轉身的時候,女人突然不見了。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