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逃離倫敦
鄉間的田野遠不是昏暗的倫敦所能比的,由於第一次工業革命,整個倫敦幾乎都隱藏在霧霾之中,就連想見一見太陽都是一種奢望。
當然,在倫敦的掙錢機會也永遠不是這種鄉下所能比的。
這裏的田壟早已連成一片,比起原來來說是更加適合種田的,這也算是一種曆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吧,雖然會犧牲掉無數的處於小農民階級的人。
一大一小兩人在田壟的小道走著,穿過無數的麥田,最終停在了一處早就廢棄的土房中。
見到達了目的地,伊甸也停止了逐漸發散的思維,開始演起了戲。
震驚地將手中的包袱丟在了地上,伊甸小跑著進入了廢棄的房子。
“媽媽。”
迪奧不明所以,連忙拾起了地上的行李,跑著跟上了自己的母親。
等到迪奧也進了那廢棄的房間時,隻見到自己的母親失神的跪在地上,掩麵痛哭。
“媽媽,你這.……是怎麽了?”
迪奧看著殘破不堪的房間,心裏也有了一定的猜測,媽媽的父母恐怕.……
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迪奧將兩手提著的行李輕輕地放在了地上。走到了伊甸的身旁,將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撫慰著她。
“迪奧.……迪奧,”伊甸慌忙地轉過了身,用力的抱住了迪奧,“你聽我說,你爸爸他曾經救過一個貴族,你.……”
“媽媽,你什麽意思啊?”迪奧莫名的有些慌亂。
“你先聽我說,”伊甸慌亂的掏出了口袋中的那份皺皺巴巴的信,強硬的塞到了迪奧的懷中,“那個男人是大貴族,他欠你爸爸一個恩情,隻要你拿著這封信去找他……”
伊甸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翻著,最終找到了六張皺皺巴巴的紙幣和四枚硬幣,將這些錢全部塞給了迪奧。
“這些錢你拿著,他們會收養你的,你會活下去的。”伊甸說到這裏早就泣不成聲,抱著迪奧埋頭痛哭著。
“那你呢,媽媽?”迪奧聲音顫抖的問著他的母親。
“這裏是我的家鄉,我怎麽可能離開這裏。”伊甸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摸了摸迪奧的腦袋,將他衣服上褶皺的地方細細捋平。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迪奧現在隻有四歲,哪怕再怎麽早熟,也沒有掌握足夠的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意,隻是不停的搖著頭。
“你聽我說,”伊甸輕輕撫摸著迪奧左耳上那代表著強運加護的三顆痣,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迪奧,你去了那裏,頓頓都能吃飽,還能讀書.……”
“不要!”
“媽媽殺了人,肯定是回不去了,但你是無罪的,我會去自首.……”
“夠了,不要再說了。”迪奧拚命的搖著頭,仿佛這樣就聽不到對方所說的話一般了。
“迪奧.……你要好好活下去,讓任何人都欺負不了你……”
“不會,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說到這裏,迪奧的眼眶已經變得通紅,手上的那封信也被他緊緊地攥著,“絕對不會離開媽媽你的。”
說完,迪奧便直接將手中的那封信撕的粉碎。
“你在幹什麽啊,迪奧。”伊甸慌忙地放開了自己的孩子,在地上拾取著那些碎片,努力地想要將它們拚湊起來。
“媽媽,我們不離開這裏好不好,最多兩年,不一年,大家就會忘記那個人,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迪奧絞盡腦汁的想著寬慰的話,想要讓自己的母親打消去自首的念頭。
“真的嗎?”伊甸抬起了頭,讓迪奧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兩道淚痕,“真的能夠回去嗎?”
“肯定的,那些笨蛋警察才不會多花時間去管一個貧民的死活,隻要半年,我們就能回去好好的生活了。”
“這樣嗎.……”聽到這裏,伊甸暗淡的眼珠又重新泛起了光芒。
“絕對,放心吧,隻要我們在這裏住上半年,肯定就能回去的。”迪奧哪怕自己也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會這樣,但依舊用著無比堅定的語氣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嗯……”伊甸也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擦幹了眼淚,認真的看著迪奧,“沒錯,隻要在這裏呆上半年,我們就能回去好好生活的。”
重新背上了地上的行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伊甸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走去。
迪奧也連忙背上了屬於自己的行李,緊隨著伊甸的腳步,朝著陽光,邁開了步伐。
因為位置的關係迪奧並沒有看到,背對著他的伊甸此時哪裏還有半點迷茫傷感的表情。
“我實在是不理解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係統適時的在他腦海中發出了疑問。
“當然是培養他對我的依賴感嘍!”
“這能培養依賴感嗎?”
伊甸沒有回答,隻是神秘的一笑,便走向了她們村地主傻兒子的家。
沒走多遠,一大一小兩人就來到了伊利海姆·特裏斯克的家門口。
……
伊利海姆的父親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同時聽說還是某一位貴族家的私生子,早些年還算受人愛戴,在頒布穀物法這個是我編的,不然推動不了故事情節的時候,由於G規定低於一定量的糧食是不允許由個體販賣的,所以人們紛紛把自家的地產抵押、變賣給了村長。
當時的村長由於沒有那麽多的現金,於是在預付了所有人一部分的金錢後,便向眾人承諾將土地“借”給眾人15年,這15年眾人在地裏種出來的糧食全部是屬於大家的,要是有想要販賣的,村長也會按低於市價一成的價錢全部收購。
並且還白紙黑字的立了字據,蓋上了自己家族的家徽。
在十多年前,英國貴族的信譽還是稍微能信賴的,眾人也沒有遲疑,紛紛的將自己的土地賣給了他們信任的村長。
可天有不測風雲,老村長在眾人販賣地產後的第二年就去世了,新村長理所當然的由伊利海姆擔任。
當時的眾人也沒有多想,反正對方都以家族的名譽立下的字據,還能反悔不成?
但,沒腦子的伊利海姆為了一點點的蠅頭小利居然真的反悔了。眾人自然不幹,找上了更高一層的管理者請求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