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公會吃醋
宴會的空隙,姐姐找到了自己,告訴自己說杜從然不會愛自己,讓自己取消婚約。
她告訴姐姐這個決定是杜從然的主意,而姐姐該去找的人是他。
那一刻,她看到了姐姐眼底的嫉妒,然後姐姐便歇斯底裏地朝自己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幸福對麽,你故意要毀了我的幸福!是不是!”
麵對姐姐的指責,她一笑,眼底滿是無奈與刻意隱藏的殤,隻說了一句,“你已經有了幸福了,就不該貪念太多。”
姐姐錯愕地抬頭,眼底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厲的眼神,忽然姐姐的目光一頓,伸手拉住自己的手,她驚訝之餘,姐姐的身子已經往後倒去。
她還沒回過神,姐姐的人已經從石階上滾下。
“沐然!”杜從然那急切的聲音從長廊的一頭傳來,接著她的身子便被他推到了一旁,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肘刮過地麵,刺痛隨著那心底的撕裂般的疼痛衝向了自己的大腦,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無法動彈,隻是呆呆地看著他抱著姐姐從石階走上來,從自己的身邊邁過。
至始至終,他都不曾正眼看過自己。
冰涼的夜風從長廊的盡頭吹來,那一晚她受了風寒,病了整整一個禮拜。
等她恢複後,迎來的便是他和自己的訂婚儀式,這期間,他都不曾來看過自己一眼。
蘇一一還記得訂婚那一天,她一身金絲繡並蒂的緊身紅色旗袍,對襟金扣,發髻高盤,優雅而淡淡的妝容難掩臉上那濃烈的哀傷,站在離涼亭不遠處的樹叢後,看著在涼亭中相擁的兩人。
十指蔻丹緊緊地抓起,深深地嵌入掌心肉,用那可錐心的痛才能壓下心頭湧起的濃濃的悲涼。
訂婚宴上,她安靜而優雅地站著,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心卻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那一晚,杜從然問了她這麽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和你之間的距離麽?”
那時,他和她僅一步之遙。
而如今,她卻和他隔了千裏之遠。
杜從然緩緩地站了起來,朝她走去,伸手從她背後將她抱住,緩緩地收攏雙臂,“別說了……”
忽然間,他開始害怕,害怕那種莫名盈滿心間的疏離感,害怕看到她眼底的那份冷漠。
蘇一一輕輕歎了口氣,緩緩地拉下他的手,“你瞧,如今你抱著我都聽不到我的心跳聲,可見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太遠,太遙遠了……”
是不是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不是非要絕情了,才懂得真愛。
“一一,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麽!”他的語氣很低迷,幾近懇求。
蘇一一低頭,轉身脫離他的懷抱,走到門邊打開門,對他說,“你該走了,杜先生。”
那最後的一聲從然終是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她竟是半點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杜從然緊握著拳頭,渾身微微顫抖著,最後仰頭長歎,“一一,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臨出門時,聽得她在門的另一頭輕輕歎息,“你這究竟是得不到的不甘,還是得到了還未滿足,所以這麽執著。這是何苦呢。”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愛。
那一聲歎息伴隨著關門聲,衝入耳中,杜從然靠著門板,仰頭無言。
以前,他不信任她,如今他也嚐到了這般滋味。
*清晨,陳夏璿在陸邢巒的懷中醒來,她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那帶著一絲滿足笑意的睡顏。
她輕輕地移開了他橫臥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半支起身子,看著他。
淡淡的晨輝中,那薄薄的金色勾勒出一張俊秀雅致的臉,修長的劍眉飛揚,眉梢帶著一種英氣,細長的眼線微微上翹,似乎正在做著很愉悅的夢,連帶著那雙薄而緊抿的雙唇略微向上勾起,在夢中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陳夏璿伸手,用指尖從他的眉宇間滑落,一路而下,勾畫出他那張曆經滄桑,卻依舊不失俊美的臉龐。
指尖落在了他的雙唇上,她笑著低頭輕輕偷吻了下,那一下他倏地睜開了眼,眼底的光芒大盛,伸手繞過她的發絲將她壓向了自己的唇。
舌尖竄入她的檀口中,霸道而溫柔地索取她唇間的甘甜。
低微的喘息過後,他放開了她,看著在懷中微微熏紅了臉的小嬌妻,他笑了,“早安,老婆!”
陳夏璿伸手抱住他,揚起小臉,“早安,老公。”
昨天他們結婚了,嗯,可以這麽說終於修成正果。
陸邢巒起身,拉著她的手,“起來吧,小懶豬,今天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早在她醒來之前,他就已經醒了,微微張開了一絲偷偷地看著她那一係列的可愛的小動作。
“要去哪裏?”
“自然是去度蜜月了,我們的新婚蜜月!”他笑了笑,俯身落了吻在她的額頭。
“蜜月?”陳夏璿從被中探出頭,看著他拉過浴巾圍住下身,起身朝浴室走去。
接著嘩嘩的水聲便從浴室敞開的大門中傳出。
洗漱完畢,陳夏璿從樓上下來,就看到陸邢巒身著墨綠色的休閑套裝,手裏拎著行李箱正站在門口等她。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爺爺,然後去度蜜月。”陸邢巒朝她伸出手。
陳夏璿走到他跟前,看了看他手裏的行李箱,“你早就計劃好了吧。”瞧他一臉的賊笑,估摸著早就謀劃清楚,今天才告訴自己。
“嗬嗬,我這不是想著給你一份驚喜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卷發,眼裏滿是溺寵的笑。
“嗯!”陳夏璿笑著挽住他的手腕,“我們走吧!”她很喜歡這種被溺寵的感覺,真的很好。
陸邢巒驅車到了陳老太爺臨時下榻的宅子,進了屋子就聽到從裏麵傳出的爭吵聲。
“向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卻要和我退婚!”陳夏思那尖銳的聲音帶著哭聲,從二樓傳來。
“之前我就警告過你,別做出對陳氏集團和夏璿不利的事,這是我底線!”穆向明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憑欄處,那冷漠的聲音傳出,“如今的局麵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誰讓你一心想著的都是她,我是吃醋了才這麽做,向明你別走!”陳夏思死死地拉住他的手。
“放手,別逼我!”
說完穆向明甩開了陳夏思的手,她卻不肯鬆手,兩人拉扯間,陳夏思失去重心,撞到了護欄,她痛得捂住肚子跪了下去。
“痛,向明,我痛……肚子好痛!”
穆向明轉身看著她,血從她的裙下流了出來,他也驚慌了,忙蹲了下來將她抱起,“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陳夏璿看向身邊的陸邢巒,他朝她點頭示意,讓她別擔心。
當他抱著陳夏思從樓上下來時,陸邢巒走上前,“我去開車。”
三人開車將陳夏思送到了醫院。
當陳夫人匆匆趕到時,就看到陳夏璿三人正站在產室外等候。
“向明,夏思怎麽了,她沒事吧!”陳夫人衝到穆向明的跟前,焦急地問道,“她早上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進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夏思她早產……”穆向明的語氣帶著一絲的歉意,畢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夏思早產。
但他的表情在陳夫人眼裏看來卻不是這麽回事兒,她回頭看向身邊的陳夏璿,眼裏怒火騰起,“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害人精,都是你害的我女兒!”
“如果不是你出現,我女兒她不會早產,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陳夫人發了瘋一般撲向陳夏璿,嚎啕大哭。
陸邢巒輕輕一帶,將自己的小嬌妻拉到一旁,冷眼一掃那冷厲的光芒令陳夫人頓時一哽咽便再也發不出聲。
“哼,別以為你有人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要夏思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陳夫人打心底裏懼怕陸邢巒,所以她不能拿陳夏璿怎樣隻能落下狠話。
陸邢巒攬住陳夏璿的肩膀,“我們走吧。”他本來是向老爺子辭行,誰知會遇上這種事。
陳夏璿也不願在這裏見這兩母女,“好。”
兩人才剛轉身,身後的門開了,護士走了出來,她抱著嬰兒出來問道,“誰是孩子的家長。”
穆向明停住腳步,沒有上前。
一旁的陳夫人連忙上去,焦急地問道,“護士我是家屬,請問我女兒怎麽樣了?”
護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身旁的穆向明一樣,“你女兒失血過多,醫生正在救治,暫時沒生命危險,她生了個兒子。”
說著護士將懷裏的嬰兒遞給陳夫人看,陳夫人看著她懷裏的男嬰,眼裏激動得流出了淚花,“乖寶貝,我是你外婆……”
“既然你是家屬就跟我到嬰兒室來吧。”
陳夫人走到穆向明跟前,語氣溫和,“向明,夏思就拜托你了,我去看看孩子。”
穆向明沉了口氣,點頭說,“好。”畢竟是因為他,陳夏思才會變成這樣。
見他點頭答應了,陳夫人才鬆了口氣,跟著護士去了嬰兒房。
“你們先走吧,這裏有我。”穆向明歎了口氣,轉身對陳夏璿他們說,“今天把你們扯進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