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三人行遇到鬼
袁天南笑道：“好的。”
兩人上樓到了書房，榮文龍給袁天南遞一支煙，傭人敲門端茶走進來。
等傭人走出去關上門，榮文龍看著袁天南問道：“袁先生，現在隻有咱們兩個，我就不再繞彎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袁天南笑道：“正該如此。”
榮文龍問道：“聽說……你能治我的病？”
袁天南說：“大致上應該可以，隻是我得再了解詳細一些才知道究竟能不能治。”
榮文龍說道：“嗯，那你想知道什麽呢？”
袁天南說道：“就說說你是怎麽得這個病的吧，我猜測這應該不是先天性的。”
榮文龍抽一口煙，想了想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袁天南也不催他，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茶。
榮文龍終於說話了：“你說得對，這不是先天性的，我在22歲之前都是正常的。”
“嗯”，袁天南點點頭，然後等著榮文龍說下去。
榮文龍繼續說道：“就在我過23歲生日那天，兩個大學的女同學一起說要給我慶祝，於是我們開車去了郊外，那天喝了一些酒，然後我們……”
袁天南似笑非笑問：“三個人就在車裏……”
榮文龍搖搖頭，臉紅了一下：“我們是在山頂的一個平地上鋪了一塊軟墊來野餐的，喝多了一些之後慢慢的就……嗬嗬。”
袁天南問：“然後呢？”
“然後……”榮文龍雖然是見過不少世麵的人，但是這時候卻說不出口。
袁天南等了一會看到榮文龍還是說不出來，忽然說道：“是不是就在你們亂成一團最開心的時候，四周忽然出現了三個身穿白衣、長發蒙臉，飄來飄去的鬼影？”
“……”榮文龍驚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袁天南，居然忘記了回應。
袁天南又問：“這三個鬼圍坐著你們一邊飛快的移動，一邊發出刺耳的，不像是人發出的啾啾鬼嘯，在你懷裏的那兩個全校最漂亮的校花同學被嚇得不省人事，而你雖然是男人，那當時那個可怕畫麵你也禁受不住驚嚇，不隻是昏過去，還縮陽了對吧？”
榮文龍聽到這，吃驚更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袁天南想了想又說：“從此，你就再也無法舉起來，可迫於家族的壓力又不得不結婚，於是娶了門當戶對的淩子琪。”
直到此時，榮文龍才總算說話了，而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認識劉雪豔和許書涵？”
袁天南自然很清楚，榮文龍說的劉雪豔和許書涵二女自然就是那兩個校花，他搖搖頭。
榮文龍笑了笑，意思是袁天南沒有說實話，他眼珠一轉，看著袁天南說：“我不是從此不舉，而是偶爾半途失敗，要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的兒子了。”
袁天南心裏暗笑，榮文龍在自己麵前還想留一些尊嚴，那就不戳穿他吧，看來淩子琪沒有將自己和她說過榮浩翔是試管嬰兒的話告訴他。
“哦，這樣說起來，不算很嚴重。”
袁天南善解人意，說了一句給榮文龍很大安慰的話。
果然，榮文龍立刻就開心了，有些著急地問道：“這麽說袁先生有辦法徹底治好？”
袁天南說道：“嗯，如果像你說的這樣，要治好的確不難。”
“太好了！”榮文龍的喜悅是發自內心的，但是轉念想起自己說了假話，由不得暗暗後悔，要是袁天南給的藥少了藥效，導致無法治愈，那還是自己吃虧啊。
可要是現在改口說實話，強烈的自尊又讓他開不了口，唉，矛盾喲。
想到這，榮文龍問起最關心的問題來：“袁先生，你打算怎麽治療呢？”
袁天南沉吟一會，說道：“榮先生，治療很容易，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收費蠻貴的。”
袁天南直到現在都不想當什麽大官，他和胡靜說過隻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以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足矣。因此他沒有像那些一味想當大官的人那樣，給有實力背景的豪門貴族大方的贈送各種好處，現在他想的就是怎麽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幫你沒問題，但是報酬不能少。
榮文龍卻會錯了他的意，一直以來養成的傲氣此時開始暴露出來：“袁先生這麽有才華的千裏馬到現在還是個科長，說明伯樂還是很少很少，不過你這一趟我敢保證不會白來，以後有困難或者有什麽要求盡管找我，我雖然不在體製內，但是和省委書記打聲招呼還是很方便的。”
要是其他的官員，能夠得到榮文龍這樣的承諾，已經是人生最好的福氣了，別說是一個方子或者一瓶藥，哪怕是要獻出自己的老婆，恐怕也絕無二話。
袁天南笑道：“榮先生誤會了，我其實對升官興趣不大，嗬嗬。”
榮文龍一怔，旋即說道：“哦，如果單純是要診金那就更容易了，你說吧。”
袁天南說道：“榮先生，或許你還是誤會我的初衷了，我要診金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是既然給你治病，要收你的診金天經地義；第二個意思是我不想讓我們的關係弄得太複雜，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給你治病，就這麽簡單。”
榮文龍對袁天南的話感到很不可思議，也暗暗不爽。老子跺一腳京城都要抖三抖，你這小年輕竟然看不起老子的能量，要不是求著你給老子治病，擼掉你這小科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還有，劉雪豔和許書涵這兩個臭娘們，竟然敢將這麽秘密的事情告訴他，老子絕對要給你們吃點苦頭！
榮文龍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和他的牛逼出身有很大關係，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到大被人捧著、誇著，長大後不管做什麽都有人大開方便之門，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這樣的人有些脾氣是很正常的。
也正是他的傲氣蒙蔽了他的眼睛，導致他把重點忽略掉了，本來說其重點應該是問袁天南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秘密的，懷疑是兩個校花告訴的袁天南，這個想法本身就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