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搬救兵
劉波本來可以閃開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閃開,灰狼勢必衝進來,雖然憑自己和陳勇的本事足可應付,但這不是一頭狼,而是一個狼群,如果兩人對付灰狼,外麵的狼肯定會順勢衝進來,到那時候,三個人都將變成狼群的美食。
因此,劉波絕對不能退,堅定了這個信念,劉波隻是往旁邊稍微側一下身避過狼牙,右拳一拳向狼的脖子打去!
這頭灰狼就是袁天南從食人樹上救下來的那頭,也是這個狼群的首領,最為聰明,這次避過劉波的石頭發動襲擊,自然是誌在必得。
但是它麵前的可不是桃園寨的農民,而是經曆過嚴格訓練的他退伍特種兵,反應的速度和堅毅的意誌絕非常人可比。劉波一側身,灰狼咬來的這一口沒能吃到肉,隻是咬住了劉波手臂上的袖子,劉波一拳打來正中狼脖子,灰狼被打得飛出了洞口,而它的嘴裏還咬著一塊袖子。
雖然劉波的手臂沒有被咬中,但是狼牙極為鋒利,在狼飛出去的時候,狼牙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一股熱流湧出,劉波感到手臂傳來陣陣火辣。
好在劉波判斷準確,拚死一拳將灰狼打飛出去,重新守住了洞口,而灰狼被打一拳,感覺呼吸不暢,內心產生懼意,短時間內不敢再貿然進攻。
回頭再說桃巨鬆,他早就聽袁天南說過狼群的事情,那天晚上圍困慕容可依和梅映雪的狼群,要不是帶袁天南出絕地的灰狼嚎叫,二女必將難逃劫難。而現在,胡一鶴等五人私自進九狐洞,桃巨鬆馬上想到了狼群,回到寨子後,他很不放心,決心要把這個消息以最快的方式告訴袁天南。
但是袁天南現在還在縣城招聘石匠,據他說至少要過十天半月才能回來,桃巨鬆想要將消息告訴袁天南,最快的方法就是給他打電話。
苦逼的是,桃園寨連電都還沒通,更別談有電話了,要想打電話給袁天南,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到鄉裏。
桃巨鬆決定連夜出發,於是他叫來五個年輕人陪他一起往鄉裏趕。
獨龍族的人走夜路、山路都是一把好手,加上是空身,又是心急狀態,他們隻是走了一晚,天剛亮就到了鄉裏。
袁天南本來正在熟睡中,卻被小依叫醒,說是馬嶺鄉有人給他打電話。
袁天南聽完桃巨鬆的報告,他也十分緊張,立刻爬起床洗漱,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回馬嶺鄉。
回到鄉裏,和桃巨鬆等人匯合,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往回走。
趕回到桃園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半。
袁天南憂心忡忡,連寨子都沒有進,和大家一起向九狐洞進發。
路上,袁天南對小依說道:“小依,現在看得到他們的情況嗎?”
小依說道:“我從衛星的監控中看到前半小時的圖像,奪命穀沒發現有人。”
奪命穀,是袁天南給起的名字。
袁天南大驚:“沒有人,怎麽回事,不會是被狼全吃掉了吧?”
小依說道:“不知道,雖然沒看到有人,但是卻看到了那個狼群,它們在九狐洞出口附近出沒,根據它們的動作來判斷,應該是想進洞,但是卻沒有進去。”
袁天南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守在洞裏,狼群進攻被阻,目前還處在僵持階段。”
小依說道:“應該是主人分析的這樣。”
袁天南想了想,帶著桃巨鬆等人向那個灰狼帶他逃出奪命穀的洞口走去。
再說劉波他們三個人,現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洞中沒有水,也沒有食物,昨晚套進洞裏的時候,來不及帶走雙肩包,以至於包裏的食物和水沒能帶進來,洞口的狼群徘徊不去,很明顯是想等他們餓得無法動彈的時候再進攻。
胡一鶴坐在地上,背後靠在洞壁,口幹舌燥。人的年紀大了,體力自然比不上劉波和陳勇,加上一夜加大半個白天的驚嚇,他已經到了很難在堅持下去了。
“劉、劉波,我不……不行了,你們、你們能、能走的話就……就走吧,別、別管、管我了。”
劉波說道:“胡大師一定要堅持住,我看狼群也守不了多久,它們也餓得快不行了,隻要咱們在堅持一晚,明天就能走。”
胡一鶴搖搖頭說:“你太……太樂、樂觀了,狼……是不會輕、輕易放過我們的……”
守在洞口的陳勇說道:“胡大師,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算沒有狼群我們也無路可走,都不知道外麵的出口在哪裏。”
這番話充滿了絕望,大家頓時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候,劉波忽然向地上倒去,胡一鶴大驚,叫道:“劉波……你、你怎麽啦?”
劉波有氣無力地說道:“昨晚被狼牙劃傷手臂,可能是被感染了,現在感覺好冷……”
狼和狗都屬犬科,都有可能攜帶狂犬病毒,劉波的手臂被狼牙劃傷,傷口沾上了唾液,感染上狂犬病毒的可能性極高,又因為環境的因素,促使病毒提前發作,這是極有可能的事。
陳勇和胡一鶴都被嚇了一大跳,要是劉波果真感染上狂犬病毒,那接下來他們根本無力抵擋狼群的進攻,另外,還要防備狂犬病毒發作時被劉波咬傷。
事到如今,三個人都絕望了,劉波說道:“陳勇,如果……如果我等會要發狂的話,你一定要殺了我,明白嗎?”
陳勇心裏十分不忍,趕緊說道:“波哥,別說這些喪氣話,你沒有感染狂犬病毒,隻不過是因為太緊張,又流了血,加上守了一天一夜,你的體力被嚴重透支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劉波全身顫抖,說道:“我、我也希望是、是這樣,可是……”
陳勇說道:“別可是了,我靠,狼群又要發動進攻了!”
話音剛落,一頭狼靠近了洞口,另外兩頭從另一邊也在逐漸靠近,三對狼眼射出貪婪無情的目光,看它們的樣子,也已經到了無法再忍下去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