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哪來的色
“金兒,快來快來,這些小猴子活蹦亂跳的多可愛。”院子內,小猴子們在假山上活蹦亂跳,院子外,安琪揮手跺腳,招呼還在後麵慢悠悠“逛街”的陳默:“你包裏是不是還帶了香蕉呢?快給我快給我,我要把那隻小猴子引下來。”
“我包裏沒有香蕉。”陳默搖頭,她哪裏知道安琪會對小猴子這麽感興趣呢?
“那我記錯了?”安琪抓抓頭發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忽然眼睛一瞥看到了後麵吃的津津有味的楊辰淼,深吸一口氣啐了一口:“哼,我居然忘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大猴子呢。”
陳默低頭,眼神飄忽似乎有一些心虛,從包裏拿出蘋果遞了過去,安琪瞪了她一眼接過去,哼,重色輕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但她就是想吐槽。
楊辰淼顛顛的跑過來,拿著手裏的香蕉來來回回逗著垂涎美食又沒有辦法搶的小猴子,潛意識裏,安琪就認為他是在向自己炫耀,實在忍不住直接上腳。偏偏楊辰淼已經摸透了她的小動作,迅速躲在了陳默身後衝著她眨眼吐舌頭,安琪雞皮疙瘩落一地,一大男生做這樣的動作,好意思嗎?
“你不跟何遇他們一起浪,老跟著我跟金兒做什麽?我可是隻約了金兒一個人呢,也就你死皮賴臉的追過來。”安琪將陳默拉過來,斜睨著看楊辰淼,眼裏的揶揄表現的十分明顯。
楊辰淼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當然,他也不在意安琪怎麽笑話他:“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兩個小姑娘單獨出來會有危險嘛。”
“是擔心我們還是擔心我啊?”安琪挑眉,輕佻的樣子竟然引得楊辰淼幹嘔,安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是想死嗎?
“怎麽可能,照你這麽說我隻是擔心們而已。”楊辰淼看安琪的表情心裏樂嗬嗬地,安琪越生氣他就越開心:“我最怕你會把我們默默給拐跑了,非讓我說的這麽明白。”
安琪看自己旁邊那個“們”想笑又努力憋著的樣子,不由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自找傷害嗎?伸出手擰著陳默的臉,幫她人為扯出嘴角的弧度,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就偷偷的樂吧,看楊辰淼這麽懟我你很開心是嗎?”
陳默瘋狂的搖頭,她可沒有這個意思。安琪哼了一聲,撇過臉去,悶悶道:“說你重色輕友一點都不為過。”
“哪來的色?”陳默淡淡的表情攜著淡淡的語調,讓安琪心裏瞬間明媚起來。
“行,眼光還沒差的一塌糊塗。”這一點,安琪還是很欣慰的,看了眼一門心思逗“親戚”的楊猴子,那快咧到耳根的笑容,怎一個傻字了得,果然跟色沾不上任何邊。
“嗨,猴子,何遇他們人呢,一個暑假都不見他們的身影?”
“不知道,一直沒怎麽聯係。”
“他們倆不會湊在一起出去玩卻不叫我們吧,不叫我們還可以理解,那你也被他們男生小團體孤立了呢。”安琪本來是想讓楊辰淼隔應,隻是似乎,這個人反應遲鈍,根本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讓她真有種一股力氣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楊辰淼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回答惹得安琪上手又要開打,被陳默伸手拉住,果然,她是孤軍奮戰一個人。
“走吧,前麵還有鱷魚池,去看看吧。”
楊辰淼起身迅速拉住陳默,小聲嘟囔:“鱷魚?會不會很嚇人?”
安琪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縮著脖子戰戰兢兢的膽小鬼,不去思考他這個作態有幾分是裝出來的,後腿幾步拉著楊辰淼的衣服大步往前,打破了他的小心思,咬牙道:“少在這兒裝,一個大男生膽子會這麽小?再在陳默麵前秀存在感,我就把你扔給鱷魚當飯後甜點。”
楊辰淼撇嘴,他哪裏是秀存在感,他本來就是存在感十足。
何遇確實跟蘇景在一起,倒不是偷摸著開什麽小灶,看著球場上似乎精力永遠用不著的楊辰淼,聽著球與籃板不停觸碰發出來聲音,他雙手狠狠抓了抓頭發,如果有選擇,他才不會傻到大熱天的在這兒不要命的曬太陽,會曬成魚幹的好嗎?
“嘭”的一聲,籃球撞擊籃板,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最後落地回彈,跑出了這個勞累的小圈子。
蘇景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粗氣,下巴處已經凝聚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水泥地上,何遇將球撿起來,走過去一隻手攬著蘇景的肩膀:“你丫這是犯什麽神經,這麽熱的天不好好在家呆著出來打什麽球?”
蘇景甩開何遇,走到邊上拿起礦泉水瓶一通狂飲,撩起衣服擦了擦滿臉的汗水也沒衝他多說一句:“打不打?”
“都來了能不打嗎?”誰讓他是自己的兄弟呢?本來以為蘇景良心發現是要請客呢,果然還是自己異想天開了,來球場能有什麽可請的,難不成請曬太陽?
將球扔給蘇景,何遇兩手張開做防禦動作,眼睛盯著他企圖從這張通紅的臉上看出什麽:“跟你爸吵架了。”
“沒有。”蘇景運著球企圖從他的防守型找出突破點。
“那就是跟陳默吵架了?”何遇似乎很篤定,因為他從蘇景的眼神裏看到了躲閃。在他疏忽的那一刻,蘇景一個閃身,運著球過了何遇的防守,一個反手上籃。
球滾到了鐵網處,何遇既然知道了原因自然也不會陪他在這兒幹受罪,直接坐在了旁邊的休息區,已經被陽光溫暖了座椅傳來的溫度讓他不禁咒罵一聲,默默的將手拿起來:“你會跟默默吵架?我很難想象她跟人吵架的樣子。”
何遇攤手,他對陳默的印象,一直都是冷靜,甚至說是冷漠,幾乎沒有太明顯的情緒波動,能跟人臉紅脖子粗的吵架,原諒他實在沒有心理預設。
“我沒有跟她吵架。”他寵妹妹還來不及,怎麽還會跟她吵架呢。蘇景將放在角落裏的飲料拿出來遞給何遇,問了一句很無厘頭的問題:“你有沒有很心疼過一個人?”
“有啊,我自己。”真是心疼這般嬌皮嫩肉的一個人,居然陪他在這兒受罪,能不心疼嗎?蘇景腦袋上閃過一連串的省略號,原本醞釀好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騰的站起身,走了。
走了?何遇一聲靠,這怎麽還陰晴不定的,不打球了嗎?不過既然不用曬太陽了,他自然很開心,口不對心道:“不是要打球嗎?不打了啊?要不要去打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