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等待著他獸性大發
蘇莞咬緊了銀牙,隻得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見她答應下來卻沒動,他眸子一閃:“知道了還不動?”
現在就換?她一驚。
今晚,她是不是就要和他……
她清楚既然自己答應住下來,這樣的事情或許遲早會來,卻沒想到這麽快,手心出汗,捏住了浴巾,一咬牙,拿起水手款睡裙,進了浴室。
五分鍾後,浴室門嘎登一聲響,蘇莞穿著睡裙,慢慢走出來。
換個睡衣可真夠磨蹭的。霍北丞循聲望過去,目光卻凝結了一下,有短暫的失神。
她清美而略有些稚氣的臉蛋兒配上小學生童裝,出乎意料的合稱,並不突兀可笑,天生纖細的手腳,也很適合童裝的尺寸,隻是童裝胸前的規格到底有限,襯托得她胸前一雙花苞鼓鼓的,十分搶眼。
不過,就像是天使與妖精的結合,增添了幾分誘惑。
他眼神深沉了幾分,起身走到她麵前。
她嗅到他身上傳來的甘醇龍涎香和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呼吸滯住,不敢看他,也不敢動彈,閉上眼睛,死死攥緊粉拳。
不管他要幹什麽,為了容渝哥哥,她隻能忍了。
她闔著眼睫,雖然看不到他在幹什麽,卻能察覺他的目光如野獸一樣在自己身上毫無忌憚地打量著,欣賞著,等待著他獸性大發扯掉自己身上的睡裙,後背早就滲出了熱汗,最終,卻察覺一縷秀發被他握住,撥到了肩後。
她訝異地睜開眼睛,隻見他眼眸盛滿了倦意:“不早了。睡覺。”
說罷轉身,朝客房外走去,順手關上了門。
周圍還縈繞著男人留下的專橫氣息,蘇莞不敢置信,呆在原地。
他就這麽走了?
什麽都沒做?
她一顆心跌回了原地,長舒一口氣,趕緊跑到門口去反鎖了門,才發現渾身力氣抽幹,躺倒在了床上。
*
在皇尊公館的第一晚,蘇莞意外的睡得很香甜,可能是前一天太奔波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蘭姐看她睡得很熟,估計也很體貼地沒來叫醒她。
醒來時,她有些淺淺的羞恥感,還以為自己會輾轉難眠,沒想到睡得這麽死。
匆匆洗漱完,拉開衣櫃,裏麵已經擺放好了昨晚蘭姐放進來的衣服。
都是臨時買的一些百貨專櫃品牌,並不便宜,至少,是她之前不敢想的衣服,不過因為有幾個牌子蘇蔓經常穿,所以她還算熟悉。
花花綠綠的衣服,她也不大會搭配,隨便拿了件連衣裙出來套上最簡單了。
下樓後,飯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蘇小姐,醒了。”蘭姐打了聲招呼。
蘇莞下意識問:“他……三爺呢?”
蘭姐露出會心的表情:“八點不到就去公司了。”
她臉色一紅,生怕蘭姐誤會了,想要解釋,一張口,卻又不知道解釋什麽。
她人都住了進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毫無說服力。
在外人眼裏,她已經成了霍家三爺的情婦了吧?
蘭姐應該知道她曾是嶽子謙的未婚妻,現在看見她住進前未婚夫的舅舅家,心底也不知道會怎麽想她。
幸虧蘭姐很恪守本分,不是個多事的人,這也是為什麽霍北丞獨獨在霍家挑她過來幫忙家務。
蘭姐並沒多問什麽:“快吃飯吧。”
蘇莞也借機下台,灰溜溜走到飯桌邊吃起早飯。
吃完飯沒多久,高寒來了:“蘇小姐起來了?走吧,三爺在車子上等您。”
“去哪?”
“醫院。”
“醫院……?”
“解決蘇小姐目前最關心的事情。”
蘇莞有些意外,那男人辦事還挺有效率的,說幹就幹。
倒也是,那麽變態,總也該有個優點。
她二話不說,跟著高寒出了門。
別墅外,陽光灑下來,潑金一般傾在車內的霍北丞身上。
他坐在駕駛座,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朝蘇莞瞥了一眼:“睡眠挺好啊。”
工作了一上午,公事都做完了,她卻才起來,看來並不擇床,應該習慣了。
蘇莞看出他語氣裏夾雜的諷刺,臉蛋一下紅了,裝作沒聽見,上了車。
一路無話,車子疾馳到市立醫院門口。
蘇莞剛走出車子,手被霍北丞握住,朝醫院門內走去,不覺心裏咯噔了一下,卻步了:“其實並不需要我進去吧,要不然我在外麵,你幫我去說和吧……”
霍北丞明白她在膽怯什麽,手心一緊,攥住不放:“以後這種場麵可能有很多。今天,隻是個開始。”
她深吸口氣,清楚他話裏的涵義。
嶽子謙到底是他的外甥。
如果她真的成為他的女人,今後,就免不了跟嶽子謙和霍家打交道。
所以,他帶自己來,隻是為了讓自己鍛煉一下?
還沒多想,她已經被他牽著手朝病房走去。
到病房門口,裏麵傳來一個中年婦人對著嶽子謙寵溺的聲音。
“子謙,我的乖兒子,以形補形,多喝點湯,骨頭才好得快。”
霍素凝也來了。
蘇莞一個激靈,下意識想要從霍北丞掌心抽出手,卻被他反手握得更緊,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抬起手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蘇莞一個慣性,隨著他的長腿往前踉蹌幾步,隻得埋著頭跟了進去。
“子謙,快看,你舅舅特意來看你了……”霍素凝一看弟弟來了,放下盛湯的保溫盒,站了起來,再看清楚跟在弟弟身後的纖細身影,笑意頓時沒了。
嶽子謙也一驚,刷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蘇莞感覺要是目光可以殺人,自己身上已經被霍素凝和嶽子謙母子兩人盯穿了好幾個洞。
倒是霍北丞最先開口,輕揚唇梢,打破了病房裏尷尬的氣氛:“都愣著幹什麽?坐下來。”
說罷,牽著蘇莞,坐在了沙發上。
霍素凝這才回過神,表情冷冰冰的:“老三,你帶她來幹什麽?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次打得子謙進醫院的就是她的朋友。”
“她今天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來。”霍北丞看一眼身邊的女孩,又眯了眯眸子,語氣淡然,又充滿縱容和默許:“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