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保持這個姿勢
話音甫落,蘇莞隻覺腰一緊,整個人懸空,被他打橫抱起來朝樓上蹬蹬走去——
她驚叫起來,下意識捶打著他的肩:“你幹什麽……放開我……放我下來……啊……蘭姐!蘭姐!”
驚嚇中,情不自禁喊蘭姐來救命起來!
霍北丞步子並沒停下來,一個巴掌摔在了她渾圓嬌小的臀上:“你還真的是不害臊,好,繼續叫。你不知道女人越叫,男人越是停不下來嗎?”
她的求救聲卡在了喉嚨管,臉色從蒼白轉為漲紅,死死攥住了粉拳。
這座房子都是他的,蘭姐也是他的傭人,她叫給誰聽?
小區裏都是獨棟別墅,每一棟樓都距離很遠,隔音效果也好到離譜,根本不指望鄰居能聽到。
正這時,他一腳踹開了二樓臥室的門,抱著她走進了臥室裏的房間。
蘇莞看清楚了,是他臥室裏的浴室,頓時又是一股驚懼湧上來:“霍北丞,你要幹什麽……”
霍北丞將她順手一拋,扔進了沒放水的大按摩浴缸裏,言簡意賅:“懲罰。”
“我做錯了什麽……”她退到按摩浴缸的一角,瑟瑟抱住膝蓋。
“撒謊。”
蘇莞心裏跳得厲害,他知道自己和容渝見麵的事了?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你派人跟蹤我?”
“不然怎麽知道你陽奉陰違,不遵守協議。”霍北丞卷起白色襯衫的袖子,露出健碩精壯的小臂,彎下腰,撐在浴缸邊緣上,從高至下俯瞰著她,眯了眯令人發寒的眸子:“我提醒過你什麽,這麽快就忘了?我的協議既然簽了,就不是鬧著好玩的。”
她的控製權和使用權為他所有,他說過,不準她再和那個小竹馬接觸。
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掃射過來,蘇莞想要躲得遠點,可浴缸再大又能躲到哪裏,滿腹不甘心:“我隻是問候一下容渝哥哥,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嗎?”
容渝哥哥?這稱呼,讓霍北丞莫名更加不適,眉宇間的慍怒更躥升幾度:“沒錯。你的權利都是我說了算。”
說畢,不輕不重地抓住她的秀發,強行讓她的臉對住自己。
“啊……你想幹什麽……”她頭皮一緊,能嗅到他身上慍怒的氣息,渾身打起顫來。
“接一盆水。”他鬆開她。
她不明白他的意圖,卻隻能從浴缸爬出來,用浴室裏舀水的水盆在水龍頭下接了一盆水,又按照他的意思,端著水坐回到了浴缸裏。
“把水盆頂在頭上,扶穩。”他淡冷地下著指示。
她很緊張:“你想怎麽罰我……”
霍北丞食拇指一抬,蹭過她羊脂白玉一樣雪白嬌嫩的臉蛋,一身皮膚如上好綢緞,擁有她的時間還漫長得很,現在就玩壞了怎麽劃算?
他清冷一笑:“放心,不會讓你身上有傷。”
懲罰寵物最高級的辦法不是將寵物打一頓,而是讓寵物心裏產生恐懼,不敢再犯。
這話讓蘇莞莫名更驚恐,忍氣吞聲將水放在了頭上。
接滿了的水盆在頭頂上晃蕩著,幾次差點扶不穩。
他長臂一揮,指腹抹了一下幹爽的浴缸內部:
“保持這個姿勢,直到我睡醒。別想玩花樣,這棟別墅裏每個房間裏都有閉路電視,包括這間浴室,我明早會檢查你有沒有偷懶。另外,記住,明早盆子裏的水要是少於1/2,重來一次。”
變……變態!
蘇莞咬住唇,眼睜睜看著他朝浴室外走去,臨走前,還摁下了浴室加濕器的開關。
一會兒,她頂著水盆的手就開始酸痛,卻隻能努力穩住手,不能讓水灑出來。
要是明早水少於1/2,還要重來一次!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低,她打了個冷戰,盆子一傾斜,水淌出來了,從她的頭澆下來。
她趕緊扶穩了頭頂的水盆,涼水卻已經順著脖頸流下去,將衣服淋得透濕。
隨著夜色的加深,在加濕器和空調的作用下,她感覺浴室裏越來越冷。
中途因為頂不住了,又不小心灑了點水,全身更是濕噠噠的,冰涼透頂,就像過冬一樣。
想想還有一晚上得熬,蘇莞真有種自己幹脆被一棒子敲死的感覺!
該死……
她突然想起看古代電視劇時,朝廷就有這種“滴水觀音”的刑罰——
霍北丞!
他簡直跟古代的暴君沒兩樣了!
暴君!!!她心底咒罵,是有多變態才能想出這種折磨人、又找不出傷痕的陰招兒!
出風口定時的冷氣吹來,她濕透的身子篩糠起來,還打了幾個噴嚏,卻還要努力穩住水盆,小臉兒越來越蒼白,頭卻越來越沉重……
……
黎明時分。
跟平時一樣,天還沒亮,霍北丞就沒了睡意。
他的睡眠一向很短,坐起來,瞥一眼浴室,悄無聲息。
眯了眯眸,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為那小丫頭堅持不住會跑出來求饒。
他披著睡袍,走過去推開門。
空調已經自動關閉了,可溫度還是很低。
小丫頭坐在浴缸裏,頭上居然還頂著那盆水,不過找了兩條毛巾將自己雙臂和牆上的掛鉤係在了一起,固定住。
這樣的確省了不少力氣,難怪可以頂一晚上。
水盆裏,也還有超過1/2以上的水。
竟然用這種小伎倆。不過也算她聰明。
霍北丞淡笑,笑意卻凝固住,笑不出來了。
她的衣服被倒灌下來的水淋得透濕,整夜估計就沒幹過,透出姣好玲瓏的線條,兩條雪白的長腿微微岔開,盤坐在浴缸裏,上身的衣服翻了上來,隱隱露出短裙下方的內褲,凹凸有致的胸脯,不盈一握的小腰,連粉色內衣的形狀都若隱若現……
小丫頭低著頭,並沒察覺他進來了,長長的睫毛垂著,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正在閉目眼神,嬌媚似玫瑰的唇不自覺地翹起一個倔強且誘人的弧度。
清晨剛剛起來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刻。
霍北丞也不例外,盯著浴缸裏極度誘人的畫麵,喉結一動,有些口幹舌燥,睡袍下方也有些莫名的躁動不安。
他低沉了眸子,慢慢走過去:“蘇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