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喪失生育能力
倒也是,蘇莞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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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霍素凝在被保鏢鎖在車內免費遊了半天的京城後,傍晚時分,終於被放下了車子。
一下車,她便暴跳如雷,跳腳吼起來:“你給我等著!到時讓你跟你保護的那個賤人一塊兒滾蛋!”
她這個霍家二小姐,居然被人像畜生一樣鎖在車子後麵!
“悉聽尊便!”保鏢撂下話,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有什麽主人,就有什麽下屬!
老三的性子一向霸道專橫,保鏢也這麽猖狂!
霍素凝氣得牙齒根兒都快咬斷了,卻隻能罵了一聲晦氣,自認倒黴,攔了輛車。
不一會兒,車子在遠離市中心的一家私家醫院停下。
醫院環境清幽,裝潢隱秘,一看就是專門為富人服務,保密性很強的地方。
下了車,霍素凝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直奔進去,走到一個醫生辦公室外,叩門進去:“何醫生。”
“嶽太太來了。”何醫生見她來了,起身迎接。
霍素凝卻顧不得這些虛禮,臉色擔憂無比:“怎麽樣,何醫生。子謙的複檢結果出來了嗎?”
何醫生臉色鄭重地點點頭:“出來了。嶽太太,不好意思,經過初篩試驗RPR和確診試驗TPPA,可以肯定,子謙少爺確實感染了梅毒。”
霍素凝心底最後一絲希望肥皂破般破碎,轟然倒在椅子上,又死死捏緊了拳。
子謙還是染上了這個可怕的病……
“何醫生,這個病……能徹底治愈嗎?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霍素凝鎮定下來,問道。
說起這個,何醫生的臉色更加凝重:“依照令公子的病情嚴重程度和我過往的治療經驗,這種病,可以通過藥物等手段進行控製,盡量不複發,一旦控製下來,對病人的日常生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是……”
“但是什麽?”霍素凝心髒揪了起來。
“這種病,很可能會讓病人喪失生育能力。”
霍素凝腦子裏的弦砰的一聲,仿佛斷了!
若說之前得知子謙確診了三期梅毒,是惱怒,震驚。那麽此刻,就是瀕臨崩潰了。
喪失生育能力——
這是說……子謙可能會斷子絕孫?
身子痙攣般的一搐,她差點兒滑下了椅子,眼眸瞬間被赤紅的憤憤占據!
老三,你好狠心,居然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辦法來報複子謙!
前幾天,她好久沒看見子謙,打電話去他公寓,才聽傭人說,子謙好像不大舒服,但又沒看醫生,一直在家裏躺著。
當時她便急匆匆趕過去,看見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兒子,還有房間裏漂浮著一股難聞的奇怪氣味,大驚,這才知道子謙因為偷竊設計圖,那晚被霍北丞綁住,硬送了一個女人上床的事。
那之後沒多久,嶽子謙下身便開始疼痛,潰爛。因為難為情,又怕被人知道,隻買了一點藥自己在家裏擦,卻越來越嚴重,與此同時,一查,才知道當晚被送上自己床的風塵女,是鑽石夜總會一個接客無數的公關,早就患上了很嚴重的性病。
霍素凝當下大驚失色,意識到子謙這是被那公關給傳染了,馬上暗中送兒子來了這家保密性很強的私立醫院。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前,她尚且抱著一線希望……
可結果完全粉碎了她的希望,而且比她想象中更加恐怖!
子謙不但染上嚴重的傳染性病,還不能生孩子了!
想到這裏,霍素凝眸色更加紅赤赤的一片,死死攥緊拳。
老三這法子真心是狠毒!
比把子謙暴揍到進醫院,甚至把他打殘,更加狠戾!
她甚至不好去跟老爺子告狀!
霍北丞並未碰子謙,她能怎麽說?難道說子謙和公關小姐睡了一覺染上丟人的病?
這怎麽解釋得清楚?
若讓老爺子知道子謙可能不能生育了,對於子謙,更是不利!
恐怕這就是老三如此報複子謙的目的!
就是想讓他自嚐惡果,卻不能說!
霍素凝眼圈赤紅,拳頭捏得嘎吱咯吱響。
就算子謙竊取了他的設計圖,就算子謙差點上了蘇莞那賤人,他到底是子謙的舅舅,怎麽能如此狠心,下這種狠手?!
嗬。難怪一回國,年紀輕輕就能坐穩了商圈霸主的地位,能讓老爺子將CEO的位置交給他!
果然是手腕狠辣,獨斷專行!
她以前當真是低估了這個弟弟啊……
不過。
說來說去,最要怪的,還是蘇莞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子謙又怎麽會被老三弄成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不行。
子謙不可以喪失生育能力……
如今爸膝下空虛,老三與爸的關係不冷不淡,正合她意,因為如此,子謙才能分一杯羹,等爸百年後,霍家的財產都說不定能落到子謙手上。
可子謙若是無法生育了,被人知道,爸肯定是不可能將霍家交給他了!
沒有誰願意家族斷子絕孫,沒了後代!
到時,就全部便宜了老三!
不可以。
子謙無法生育這件事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霍素凝眼內掠過一絲厲色,掏出支票簿,寫下一個數字,撕下來,退給桌子對麵的何醫生:“何醫生,關於子謙的病情,請不要對外透露半句。萬一日後有人查到你這裏,詢問子謙得過什麽病,你知道怎麽說麽?”
何醫生經常為有錢人看一些隱私病症,也保守過不少豪門的辛辣秘密,怎麽會不懂霍素凝的意思,接下封口費,點頭:
“我明白,放心吧,嶽太太,我不會透露半句,日後就算有人問起,我也隻會說令公子是一些男科方麵的小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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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私立醫院出來,霍素凝打車到了兒子的私人公寓。
嶽子謙正躺在床上休息。因為去過醫院,吃過藥,做過治療,稍微舒服了點。看見媽媽回來,他坐了起來:“媽,醫院那邊怎麽說?”
霍素凝心疼地將瘦了一圈的兒子扶起來,拿了個柔軟的枕頭墊在他腰後麵,坐下來,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將他的真實情況說了。
“什麽?”嶽子謙如被雷劈一般,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