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可能是植物人
“秦江！到底怎麽回事？”蘇莞打起精神，跑過去。
秦江一抬頭，滿臉憔悴，一夜之間胡渣都冒了出來，看見兩人來了，站起身，一開口，聲音都沙啞了：“小莞，三爺。”
“昨天小雅很晚了還沒回來，我知道她要去送她表姐，也沒多想。可是到了十一二點還沒回，我便有點急了，打電話給她好幾次都沒接，再等我準備出去找她，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說是她在貓靈酒吧的後樓梯受了重傷，好像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說到這裏，哽住了。
“小雅和我送完沈穎後，去逛街，逛到傍晚就分手了，她……怎麽會去酒吧？怎麽會無端端摔下樓梯？警察有沒查到什麽？”
“我也不知道。警察說正在調查中，不方便透露任何調查進展。”
“那小雅現在傷勢怎麽樣？”蘇莞心急如焚看一眼加護病房。
秦江嗓音更加哽咽：“……醫生說，她顱內出血。傷勢不輕，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蘇醒，很有可能……”
蘇莞有不好的預感：“可能什麽？”
“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了了。”秦江咬牙，再說不下去了。
就是說小雅有可能是植物人？她還這麽年輕……為什麽會這樣？
蘇莞身子一軟，墜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一雙手臂將自己抱住，才沒有摔到地上，跑到加護病房的門口：“我想看看小雅……”
“加護病房有固定探視時間，這會兒醫院不讓看望的。我昨天到現在，也隻是匆匆看了小雅一樣……”秦江哽咽。
霍北丞見蘇莞臉上布滿失望，知道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見好友一麵，臉色一動，朝走廊盡頭隨行而來的保鏢做了個眼色示意。
保鏢立刻明白了三爺的意思，轉身。幾分鍾後，保鏢領著一個護士來了。
護士將蘇莞和秦江領進了加護病房外。
蘇莞隔著玻璃窗，看到了病房內，躺在床上的苗小雅。
昨天見麵時還鮮活可人的苗小雅，才一夜不見，腦袋纏著白紗布，口鼻上戴著呼吸機，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捂住嘴，心內一陣酸澀，差一點又要哭出來。
小雅，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你會突然去酒吧，摔下樓梯？！
秦江看著苗小雅，七尺男兒也紅了眼圈。
走出加護病房，蘇莞再忍不住，撲進了霍北丞懷裏抽泣起來。
霍北丞將她的後腦勺叩在胸膛上，什麽都沒說，任由她哭完，才輕拍她後背：“乖。別哭了。”
蘇莞也明白這會兒不是哭的時候，擦幹眼淚，走到秦江麵前：“秦江，那這段日子麻煩你照顧小雅了。”
秦江平時是苗小雅打打鬧鬧的，像一對活冤家，可真正發生大事，卻成熟了不少，異常堅定地看一眼加護病房的門：“放心，小雅是我女朋友，我們還準備今年結婚呢……我一定不會放棄她的。小莞，沒事，你先回去吧。”
蘇莞的眼淚又差點兒湧出來，點點頭，和霍北丞先離開了醫院。
上車前，霍北丞見她怏怏不樂的樣子，腳步一止，俯下頭，將她額前哭得淩亂的秀發撥到了耳根後：“剛剛你進去看病人時，我讓保鏢跟這邊的院長打過招呼。醫院會好好照看苗小雅的。”
蘇莞心頭一動，淚眼婆娑地仰臉看著他，知道有他的提醒，醫院肯定不會怠慢小雅，安心地點點頭，又咬了咬唇：“謝謝你。”
他不在乎別人的感謝，也從來懶得關心別人的死活。可這次，卻破例了。
讓自己破例的，並不是自己轉了性子，全因為那個苗小雅是麵前這小女人的朋友，而且是唯一的同性朋友。
“不過，我還有件事，想求你……”蘇莞話音一轉，又試探地看著他，眸光盈盈。
霍北丞示意她說。
“小雅弄成這樣子……除了秦江，家人親戚都不在本地，我想每天過來看望她，可以麽。”她知道，偶爾來醫院，他應該不會說什麽，但如果每天來，勢必會讓他不太高興，所以，還是要提前征求一下意見。
在她期盼的眸光中，他終於眯了眯眼睛，頷首：“每次來要讓保鏢跟著。不要回太晚。”
蘇莞沒想到他竟然爽快答應了，驚喜不已，忙點頭。
*
苗小雅的事發生後，蘇莞開始每天跑醫院。
老爺子身體好多了，不大需要蘇莞的伺候， 也知道苗小雅是蘇莞唯一的好友，也沒阻攔。
一周後，苗小雅的生命體征穩定下來，過了危險期，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但還是沒有蘇醒的征兆。
每次去醫院，蘇莞都會坐在床邊，讓苗小雅快點醒，也會問秦江關於案件的進展。
她還是懷疑，苗小雅怎麽會與自己分手後又會一個人跑去酒吧，而且又會跑去沒人的後樓梯，還從樓梯上摔下來。
這天上午，蘇莞照例去了醫院，還沒進病房，便看見秦江和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在病房門口說著什麽，秦江情緒有點激動。
她忙走過去：“秦江，怎麽了？”
“這位警官說，小雅那樁案子有了結果，是小雅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樓梯！”秦江顯然很不認可這個調查結果。
不光是秦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蘇莞也不能接受：“警官，就這樣結案了嗎？她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摔下樓梯的，疑點太多了！你們有沒有查過酒吧的監控？！”
警察瞥一眼蘇莞，沒好氣地說：“我們做事用你教？當然查過！酒吧門口的監控，顯示苗小雅是一個人進去的，並沒有人和她一起。應該是她去了後樓梯，不小心跌下了樓。”
“那案發現場後樓梯的監控你們查了嗎？”蘇莞不放棄！
“酒吧後樓梯是堆雜物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去。沒有監控。”
“那就是說，根本不確定苗小雅到底是自己摔下樓，還是被人推下樓！那怎麽能這樣就結案了？我不服！”蘇莞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