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性騷擾?是這樣嗎?
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不過提都提出來了,難道還能把辭職信去拿回來麽?
說不定這會兒辭職信都已經躺在人事的辦公桌上了。
蘇莞隻得強顏歡笑:“算了。要不你先去吃吧,我忙完了再來員工餐廳找你。”
廖若萱見她堅持,也隻得先走了。
蘇莞正要在中午清淨無人的辦公室中繼續工作,一個秘書走了過來:“蘇莞,霍總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那男人……又來華輝了?蘇莞沒來由身子微微一抖。
他來找自己幹什麽?不會是因為她辭職的事吧?
本想拒絕,因為實在不想與他再共處一室,可一天沒辭職,她便是他的下屬,而且還是那種低到塵埃,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下屬……也不好不答應。而且,她辭職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沒有什麽好見不得人的。最終,站起身,朝電梯走去。
第一次坐電梯她巴望著電梯能慢一點兒,再慢一點兒,最好是停在半道兒壞掉最好。可電梯還是毫無阻礙地迅速到了頂樓。
蘇莞深吸口氣,抱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心情,走出電梯,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頂樓最奢華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令她一個靈激的醇沉男聲響起,推開門,進去。
英魁且略帶冷霜的身影一身鐵灰色定製西裝,背著手,正站立在落地窗前,身材完美至極,氣質軒然,有種逼得人喘不過氣的聲勢,此刻緩緩轉過身,斜睨過來。
比起周末在幼兒園,這男人在公司又恢複了帝王般的氣勢。
“霍總找我有什麽事嗎?”蘇莞鎮定住心情。
霍北丞抄起辦公桌上的一封信函,慢慢走到她跟前,丟到她眼前的茶幾上:
“收回去。”
蘇莞瞥一眼那信函封麵,果然是自己早上才遞給劉總監的辭職信,輕輕攥了一攥手心:“霍總,您現在連一個旗下子公司的部門小職員要辭職也要管嗎?”
他聽得出她語氣裏的不滿和譏諷,不動聲色,微揚薄唇:
“你也說了,華輝是我的。我想管什麽,就管什麽。包括你。”
最後三個字,包括你。夾雜著曖昧的意味。
蘇莞想起那天車廂裏的事,臉莫名一熱,卻更是下定了決心:“若我一定要辭職呢?”
這男人就算再一手遮天,也不能限製員工是走還是留吧?
何況,她才進華輝沒幾天呢,連正式合同都沒有,還在試用期。想走,更容易。
“說出你的理由。”
理由?還用說嗎?他好意思聽,她不好意思說!
蘇莞咬了咬唇,隻能說:“我的前任未婚夫嶽子謙,是霍總的外甥,始終有些不大好,萬一以後被同事知道,更有些尷尬,別人還以為霍總任人唯親,對霍總的名聲也不大好。所以,我決定還是辭職。”
“理由不成立。”他即刻駁回。
她瞪大美眸:“為什麽?”
“你不是剛說了嗎?是前任未婚夫。前任而已。你和我外甥的關係,早就不複存在。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麽好尷尬的。霍家這麽大的集團,這麽多公司,裏麵放幾個親戚朋友,很正常,任人唯親算什麽?我都不怕什麽丟名聲,你一個丫頭片子,怕什麽名聲?”霍北丞冷冷。
蘇莞氣結,半天說不出話。
見她臉色漲紅,他開了口:“找不到理由,就下去給我好好工作。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辭職這件事,不用再提。”
蘇莞咬牙,脫口而出:“霍總是一定讓我找個合理的理由是嗎?好,性騷擾女下屬,算不算辭職的合理理由?”
非得逼她說得這麽赤裸裸!
氣氛頓時靜止了一下。
霍北丞沉了眼眸。
性騷擾?連孩子都給他生了,現在卻義正言辭地說他性騷擾?
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能裝得這麽像。仿佛真的從沒見過他。與他絲毫沒有關係。
他緩緩走到她身邊,兩人的距離頓時拉近了不少,幾乎快要零距離,蘇莞能感受到他身體上傳來的灼熱溫度,心跳得厲害,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得這麽直接,還沒反應過來,纖臂被他一捉,整個人一個慣性,前傾到了他懷裏。
“性騷擾?是這樣嗎?”他低沉而戲謔的聲音撲進了她耳朵,手掌順著她穿著白領襯衣的腰肢往下滑去,正好托住細腰下方的綿軟,邪肆地揉了一圈,聲音更壓得邪惡:“……還是這樣?”
她臉色漲得通紅,用力推開他,舉起手臂便朝他俊臉上摑去,卻毫無意外地在半空中被他握住腕子,再次一把被他扯到了懷裏!
“身為員工,竟敢打老板?”他單手將她製服在懷裏,牢牢的不放,清冷調弄。
“放開我!”蘇莞又氣又無奈,掙了兩下。
“那還辭職嗎?”他沒有鬆開。
“……”她沒作聲,依舊掙紮著,卻感覺他的手朝下滑去,頓時身子一顫,隻能先應急:“不辭職了,行了吧!”
他這才滿意了一些,稍微鬆開了她,她便趕緊將他猛地一推。
見她躲自己躲得像隻小獵物,他的臉色又不是那麽好看,正想再教訓教訓她,門被人叩了兩聲,嬌滴滴的女聲傳來:“三爺。”
蘇莞下意識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退到了一邊。
霍北丞不耐煩地看一眼門口:“進來。”
門開了,邢露露娉娉婷婷地踩著七寸高跟鞋,走了進來。
這幾天她都在公司的攝影棚拍劇,今天聽說霍北丞來了,便趁中午清淨,過來了。
一進來,看到蘇莞在裏麵,她腳步停了下來,一詫,又揚起嬌媚的笑容:“三爺在和下屬談公事嗎?我不會打擾三爺了吧?”
若是平時,霍北丞早就將邢露露嗬斥出去了,此刻,瞥一眼站在一邊的蘇莞,莫名眼光一爍:“沒有。”
邢露露聽見霍北丞語氣還算不錯,心頭一喜,自從那次耍大牌惹得他不高興,被停了兩隻廣告,一直想著怎麽哄這位大老板的歡心,現在看來,他的脾氣已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