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紅塵白日長安路
濯清已經告訴了黛玉，自己的身世，黛玉氣濯清一開始未實話，從昨兒起就一直未搭理濯清。
香菱有點擔心地對濯清道：“林姑娘一直在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咋辦？二爺快去勸勸吧，哄一哄，或許就好了。”
濯清：“她都不見我，怎麽哄？這樣吧，你把我平日用的那個舊手帕送給林妹妹。”
紙鳶笑道：“二爺可不是魔怔了？哪有送舊手帕給人的道理？”
濯清笑道：“你二爺我自有道理，快去吧。”
香菱把兩塊舊絹帕送上樓去，果然黛玉見了帕子就笑了。不一會就下來找濯清下棋了。
濯清自然是一敗塗地。
黛玉捂嘴輕笑道：“也有哥哥所不能的，平日裏好像事事都在行，樣樣都精通呢！嗯？”完歪著頭看著濯清。
濯清哭著臉道：“不行，圍棋我下不過你，我們來下五子棋。”
黛玉奇道：“何為五子棋？”
濯清把五子棋的規則，技巧大概講了下，四三，雙三，跳二什麽的。開始都是濯清贏，後來旗鼓相當。
再後來。。。
色晚了，最後三盤，第一盤濯清沒贏;第二盤黛玉沒輸;第三盤，濯清和棋，黛玉不肯，大家就知道結果了。
這日終於到達長安碼頭，李漢時早已經準備了轎子，拉行李的馬車在等候了。
濯清對李漢時道：“李伯，先送林姑娘去西府，我要入宮複命。”
李漢時道：“早就準備好了，妙玉姑娘已經住進了納蘭寺，岫煙姑娘住在雲軒閣，林姑娘就住在瀟湘館，二爺所在重華院的對麵。所有的院子，都按二爺吩咐做了改進，不僅接了溫泉入室，還有二爺的衛生間，暖閣碧紗櫥都做了改進。”
這時黛玉在雪雁攙扶下走過來，隻見她穿著淡紫色雞心領繡梅花襦裙，裏有白綢竹葉立領中衣。襦裙上衣有綠萼梅的刺繡，中衣上隱約看到有竹葉暗花。外麵批著一件米黃色點綴綠萼梅刺繡鬥篷。
真是如描似削身材，淡眉秋水麵容。
李漢時看到心裏不禁讚歎，咱二爺就是有眼光。
濯清笑道：“妹妹，你先隨李伯去西府休息，我家老王爺、老王妃他們都在東府，並不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要入宮一趟，很快回來。”
黛玉對李漢時行個萬福道：“那就有勞李伯了。”
李漢時連忙頓首行禮道：“的可當不起姑娘大禮。”
濯清笑道：“好了，再行禮都黑了，自己人就免了吧。李伯，安排香菱母親住進紫菱洲。”
回頭對其他人道：“快牽我的馬來。”
有個清秀廝趕緊牽馬過來，廝原來名叫杏奴。這廝也是個可憐人，是個閹，從被父母拋棄，他都忘了自己的本姓，也許姓範也不定。
濯清給他改名叫文程。所以大家都取笑他，叫他蚊子。
老王爺前年，送了個太監給濯清，名叫三桂子。
因為蚊子和三桂子都不會武功，所以這次去江南沒帶他們兩個。
蚊子牽著馬，三桂子扶著濯清的腳底，托著濯清上馬。
兩人異口同聲道：“二爺，你可回來了，的們都想死你了。”
濯清笑道：“呸，不會話，什麽死了，你們先回去告訴老王爺、老王妃我回來了。另外，讓人把我給姑母的家信，快馬送到大同。”
完打馬走了，侍衛、錦衣衛趕緊跟上。
入得宮門，請示的太監告訴濯清，太上皇在紫宸殿等濯清。
進入大殿，發現皇上也在，太上皇坐在上首，皇上坐在下首。
柳濯清叩拜口中呼道：“微臣叩見二聖。”
太上皇和皇上都笑了，太上皇道：“你看看，我這子精得跟猴似的吧？多會話，起來吧，賜座！”
皇上笑著點點頭沒話。
濯清謝恩起身，大太監戴權讓太監搬了椅子過來。
太上皇道：“兔崽子，你這次的密折朕看了，想聽你具體。”
柳濯清把皇陵修繕情況和查鹽商及拐子的事情，詳細了一遍。
太上皇聽完後，問道：“還有其他事呢？”
濯清一聽心裏一緊，不動聲色道：“沒其他事了啊。”
太上皇冷笑道：“再好好想想！”
濯清心想，不用絕招不行了，於是耍賴道：“嗯。。要不太上皇您老人家提醒一下？”
太上皇：“你那糊塗老子和那個魯莽弟弟幹了啥事？”
濯清鬆了一口氣，嚇死老子了，趕緊道：“我父王和弟弟確實糊塗，不過，我已經派人和隋大人了，不準再拿銀子給老王爺，一個王爺怎麽能接受朝臣的賄賂呢。”
太上皇氣笑道：“臭子，明明是你老子敲詐隋德，你巧舌如簧，翻雲覆雨的本事不啊！行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朕不和你那糊塗老子、弟弟計較。”
隻聽太上皇又提高聲音道：“但是不能不懲戒一番，即日起，削水鐸北靜郡王爵位，其子水溶承爵北靜郡王，原世襲罔替不變。水鐸三子水浮，革其三等大內侍衛之職。水鐸，水浮二人無令不得出京，好好在王府裏反省，沒事別出門。水溶你住自己西府，那個東府讓兩個糊塗蛋住。”
皇上聽完後起身，請示太上皇，表示自己要回麟德殿處理公務。
太上皇點點頭道：“水溶先別走，陪朕吃了晚宴再回去。”
等皇上走後，太上皇道：“行了，他走了，你也別拘束了。吧，錦衣衛的事怎麽樣了？”
濯清道：“老爺子，我已經訓練了五百人，探聽到不少的消息。”
接著就把查到白蓮、彌勒教的蹤跡，已經潛伏到各官府、鹽商以及槽幫等人員情況做了匯報。表示這次鍛煉了隊伍，並已經初步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
太上皇高興道：“臭子，看來朕沒看錯你，短短一年多，就已經打開局麵了。暗地裏掛的那個錦衣衛千戶給你升為鎮撫使，還用柳濯清這個身份，至於怎麽隱藏，自己想辦法，朕隻看結果。”
濯清心想：這隻要是有心人，想瞞也瞞不住啊，隻不揭開這蓋子就好。錦衣衛的事情，反正都是秦關、王棟出麵，自己必要時出來嚇唬人就行。
品過太上皇的禦膳後，濯清退出來，已等候多時的戴權使個眼色。濯清跟著戴權來到麟德殿後的一個偏殿。
皇帝看到濯清笑道：“不要多禮了，給朕禦林軍怎麽樣了？”
濯清把練兵的情況，以及打算怎麽剿匪，怎麽回京的措施都匯報了。
濯清又道：“據飛鴿傳書，秦關已經大敗江匪，正在清剿殘餘匪徒，我軍損失微乎其微。”
皇上笑道：“好好好！沒想到你這次成效如此之好，朕甚感欣慰。吧，要什麽賞賜？”
濯清笑道：“為皇上辦事乃分內之事，哪有要賞之理？”
皇上指著濯清笑道：“真不要？不要後悔啊？朕打算讓你掛職兵部。等那些禦林軍回來，朕派戴權和你聯係，先調一千士卒給朕。其餘的調中都北部花子海禦馬監，還由你指揮，具體你和禦馬監蔡誌忠商量。”
濯清想：好嘛，一下就分掉一半人馬。我能怎麽辦啊，隻能臉上笑嘻嘻，心裏P。
濯清回道：“皇上，此次皇陵修繕，金陵守備張承恩，積極配合，任勞任怨，各將士上下同心，皇上要賞就賞他們吧。”
皇上道：“嗯。張承恩本就是朕年幼時跟著朕的老人，隻是與夏守忠不和，十年前被貶去金陵，朕本就打算把他調回來，這次正好讓他承你的情。”
濯清笑道：“皇上對臣真是太好了。”